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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这年头离个婚是什么难事(3 / 3)

梁元在一旁默默看着,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难怪他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就算了,南深是一向不喜欢这些女人,可是以往的这种场合他们的池大当家的不都是左拥右抱的吗?

房间内隔音本就好,一旦没人说话就更显得安静,路潞像是这才察觉因为她的出现在场的几个男人都闭着嘴没说话,于是一边喝着酒一边视线淡淡扫过,“你们要谈什么继续谈啊,当我不存在就好。”

说完便一声不吭的捧着杯子依偎在男人怀里了。

明显说的是不能让外人听的话,所以在路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南深已经拿起了外套,“关家当初为什么出事我会去查,至于陆骁那边,”他看了坐在中间的两人一眼,不紧不慢的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冷冷的道,“话我放在这里,自己结的梁子自己解决,一个陆骁都搞不定,你这龙头的位置也可以不用坐了。”

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龙头?什么龙头?

路潞看着杯中颜色艳丽的鸡尾酒,闻言脸上艳艳的笑容淡了淡。

池骞没没有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异样,而是直接将视线转到了一旁正打算喝下一口酒的梁大律师身上。

那眼神告诉他的暗语就是,事情谈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哦哦,”他忙不迭的一口将酒喝完,才扬起笑脸对正百无聊赖喝着酒的女人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那路小姐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路潞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也还了他一个微笑,“慢走,就不送了。”

呃……

梁元尴尬的笑了两声,起身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当家的,那个陆骁到底是谁啊,”暗沉的灯光落下来,在杯中照出极好看的颜色,路潞抿唇尝了一口,像是既不喜欢那味道,辣得她皱了皱鼻。

她放下杯子抬头看身旁的男人,好奇的问,“你们跟他有仇吗?”

她刚才好像听聂南深说到……解决?

池骞没视线落在女人白皙的脸上,那唇角似还沾着酒水的晶莹,衬得那张微微勾着红唇愈发红艳诱人,池骞没低头就吻了下去。

路潞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下巴突然就被手指扣住,毫无预兆的接吻。

他一向不属于克制的那类人,想要什么都是说要就要,何况一个吻。

离得近的距离,她清晰的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酒味,唇齿间淡淡的弥漫出比她口中更浓厚的酒精味。

路潞也没反抗,只等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池骞没才松开了她,面无表情的拿过那杯已经被他们两人喝得只剩一半的酒一饮而下,“暗夜的掌舵人。”

路潞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陆骁是谁。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那杯酒还是刚才的那个吻,女人脸上已经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暗夜?”路潞手指漫不经心的扇着风,依旧很好奇,“暗夜是什么?”

女人微扬着脸蛋,比起她的脸色,语气显得更加正常。

池骞没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那眸中的无知和好奇更是让他刚升起的兴致消失无踪,心底漫出淡淡的嗤笑和讽刺。

到底是生活在光明中的女人,一个劲的削尖了脑袋想往上面爬,与温纾那种不管做什么事都只愿意自己默默努力的人不一样,于面前的路潞,只要是能用的有用的,她不在乎用任何手段去走进上流社会,对这些暗地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亦或她根本不屑去了解。

“我没记错的话,”池骞没凝着她精致的脸,唇边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这是你第二次向我问到陆骁。”

女人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那无知和好奇的味道更浓了几分,“我是你养的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池骞没淡淡的收回视线,摁下服务器又让人送了几杯酒进来,淡漠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好像说过别招惹别的男人惹我生气。”

路潞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这个别的男人不是聂南深,而是……陆骁。

荒唐的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一下就笑了出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同样不咸不淡的睨着他,“当家的你做人未免太双标了吧?”

路潞佯做生气的将他推开坐了起来,将刚送上来的酒随便选了一杯,这次倒不嫌它辣不辣,有一下没一下的浅抿着,一张绯红的脸蛋微微沉着,模样像是真的生气,只有细了看才发现那视线落在前方像是在出神的想什么。

池骞没依旧靠在沙发里,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女人微微恼怒的侧脸,身上黑色的衬衫有两颗扣子闲散的散开,隐约露出下面显露的性感的锁骨,只坐在那里就凭添一丝不羁的风流,他低低的笑,“该讨的你不是都讨回来了?”

池骞没的声音与聂南深常态的温和不同,依旧很好听的声音哪怕温和起来也会莫名给人森冷的感觉,所以当那道声音钻到耳里的瞬间她就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扭头看他的时候面上又恢复了在他面前一贯的娇嗔,“哪儿有,”说的话却是漫不经心的,“今天温小姐还说这种事要找也该找男人算账。”

然后她清楚看到男人刚才还挂着笑意的脸蓦地沉了下来,连着本就森冷的音色更显骇人,“你去找她了。”

问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路潞姿态端庄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突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样的男人,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也渐渐淡下,悠悠的笑,“怎么,这要吃人的模样是在担心我对你的心肝宝贝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脸上的讥诮都还没露出来,下巴就被男人用力的扣住,“我说过,谁都可以,唯独她不是你该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