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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珑也觉得石冲合适，对换脸怪比他更了解，便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也算有个照应。”华小丝悄悄向钟珑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上前大声说道。
石冲不疑有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看来小丝还是心中有我啊！
钟珑却读懂华小丝的心思，她一则是心中好奇，要探明究竟，二则是要探清石冲，到底跟踪了她多少。石冲一厢情愿地只想着好事，估计是要吃一些苦头了！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念头不要太散乱……”
钟珑摇了摇头，心中专注一念，保持着如如不动。他现在神识意念的修炼，进入更高的境界，念头时刻专一，自己不乱，才能乱别人。
张玉不敢留在家中，跟着钟珑三人，一起回到鲁府。鲁萍让仆役安排房间，让张玉暂且住下。
翌日清晨，钟珑、石冲来到衙门。
姚清升堂，安排钟珑带队，在城中巡视，缉拿一切可疑之人。石冲上前禀报，有疑案追查。姚清点头允许，让他一人便宜行事。
众人领命告退，各自忙碌去了。
钟珑骑着马，带着三十余名民壮，向城中长街而去。
五日之后，就是永明城童试会考，街上到处都是赶考的书生。城墙、街道上，也安排了兵士和更多的民壮，城中秩序井然。地下帮会、江湖人士都偃旗息鼓，再三收敛；流氓无赖都躲在家中，不敢上街出头。
永明城治安一片大好，钟珑带着人在城中转悠，直到黄昏时分，才抓到两名偷盗赶考书生的小贼。无须钟珑吩咐，一干民壮立刻上前，熟练地将贼人五花大绑，押解至十字路口，号枷示众。
众人围观号枷示众，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有数名小儿，捡了石头向两名小贼投掷取乐。
这时，一名里正满头大汗地挤了上来，禀报钟珑，发现了可疑的匪寇。
钟珑闻听禀报，心中咯噔一下，以为是水寇入城，立刻带人跟着里正而去。
“捕快大人，就是这间小院！”
里正将钟珑等人，引到一处大门前，“此人蒙着面，出手阔绰，嗓音凶狠，成天躲在屋里不出来。我数次看见他夜晚离开，形迹十分地可疑，定是匪寇！”
“嗓音凶狠？难道他恶声威胁你？”钟珑一怔，不解其意。
“他说的话非常难听。”
“是言词龌龊，下流不堪？”
“不、不，是他的嗓音，像锈锯拖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里正拱手回答。
“嗓音、锈锯……”
钟珑心中猜到了几分，喝令众人放下兵刃，自己上前叩门。
吱嘎——，木门只是虚掩，钟珑伸手过去，立刻向两边打开。如他心中所料，红蝎还是大胡子谢虹的装束，只是没有身披蓑衣，坐在桌案前，一双伪装的老眼，正看着他。
“红蝎，你怎么来了？”钟珑随手关上房门，走了过去。
“叶江答应加入封魔司，我是来接他离开。原本想去衙门找你，没想到你却寻上门来。你考虑得怎么样，愿不愿意加入封魔司？”红蝎问道。
钟珑摇了摇头，没有加入封魔司的想法。这种秘密的司衙，有各种特权便宜，但约束也重，一旦加入，怕是永远也无法脱身了。
红蝎也不多劝，要钟珑带叶江前来见他。
“现在全城严加防备，你住在这儿，恐怕不太方便，就连里正也觉得你可疑，向我报案来了。”
钟珑取出一枚钥匙，放在桌上，“我这儿有一套庭院，独门独户，进出方便，无人相扰，你可以暂住。”
“每逢这个时候，鬼魅妖邪便会争夺儒门气运。杀死高中的儒生，儒生少了，儒门的气运也就弱了。这些事并不外传，你自然是听不到。封魔司有文案记载，鬼魅妖邪攻陷城池，横尸遍野，惨不忍睹，整座城池化作鬼域。”
红蝎不客气地收下钥匙，“这永明城所有的客栈，都被赶考的书生订下了。我就去看看你说的庭院，如果合适，我就住下。”
钟珑转身出去，招手唤来里正，编了个理由，让其安心离去。然后他散了民壮，带着红蝎来到自己家中。
“小捕快，这就是你家？家徒四壁，遭贼洗劫似的，你让老夫睡地上？”红蝎摇了摇头。
“我马上去准备卧具，顺便叫叶江来见你。”
钟珑暗自摇头，明明是貌美女子，却要自称老夫。这易容太久了，心理上是不是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