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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青海的“请节哀”在何阗看来,怎么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虚伪劲儿。他客气地与他握手,除了“谢谢”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从小就胆小的尤瑞儿最害怕的就是死人,连自己姥姥的遗容都不敢看,一直紧紧地挽着吕宜建的胳膊,恨不得和他变成连体婴。
何梵姐弟三个三双眼睛几乎同时将目光放在了尤瑞儿和吕宜建交缠的手臂上。何梵不敢发作,何莳虽然觉得哪里不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管。而何阗,心里生气也不好在这里发作,干脆选择连吕宜建伸出来的手直接无视。
尤瑞儿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舅舅握手,犹豫半天,见他不理吕宜建,直接略过仓皇而逃。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尤瑞儿仍旧挽着吕宜建的胳膊老大不愿意。
吕青海走在前面,听到尤瑞儿的话转过了头,目光也落在了她像撒娇一样缠着吕宜建的手臂上。他不动声色地瞪了吕宜建一眼,和熟悉的人一路打着招呼,离开了。
“还真是如胶似漆。”
“也不看什么场合。”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好象是老何的同事。”
… …
外人的窃窃私语声不经意地传来,吕宜建的脸红了一红,用力抽出了手臂。
告别式很快结束,熊熊烈火将一个女人辛苦又平凡的一生瞬间化为灰烬,何阗抱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突然觉得轻得让人难以承受。
快十点的时候,何阗来到了休息室。夏稚正抱着孩子满屋子里溜达,看到他进来赶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切地问:“你还好么?”
何阗摸摸夏稚的头,说:“还好。”见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又问,“我姐夫呢?”
夏稚说:“安安的辅食忘在车上,他去取了。”
何阗点点头,说:“一会儿我们要去陵园,你可以自己回去么?这里比较偏僻,可能不太好打车。”
“小彻来接我,你不用担心。”
何阗刚要说什么,身后的门推开,安安爸爸走了进来。
何阗比手划脚地用英语告诉安安爸爸接下来的行程。安安爸爸听得一知半解,转头看向了夏稚。
夏稚的韩语水平很有限,苦笑着蹦出几个韩语单词,将安安递给了他。
何阗摸摸夏雉的头,用眼神向她告别,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夏稚说:“知道了,快去吧。”
出了殡仪馆大门,夏稚没有看到小彻的车,看到的却是源枫的。夏稚原本想坐后排,还没走到车旁,就见副驾驶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上车,源枫就向夏稚打招呼:“小雉。”
夏稚头也没抬,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一本正经地说:“叫姐姐。”
坐在后排的小彻皮笑肉不笑地说:“枫儿,小雉嫌弃你不懂礼貌。”
源枫只是笑,看着夏稚发动了汽车。
夏稚转头瞪小彻:“就你带坏的!”
小彻捏着夏稚的脸,说:“哎吆,我们小雉不高兴了。”
夏稚挣脱开,脸上带上了一丝怒意。源枫看到,从后视镜向小彻使了个眼色,小彻偷偷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吃过午饭,小彻和源枫直接将夏稚拉进了青岛市最贵的海信商场,给她挑选起衣服来。夏稚不知道这两个人抽了什么疯,更没有办法拒绝,像被绑架了一样,被他们拖来拖去。在试过不下十套之后,两个人总算有了共识。夏稚看了眼吊牌上的价格,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两个疯了么,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衣服?”
两人根本就没有打算理会夏稚,有说有笑地去付了钱,回到专柜取了衣服,顺便将一脸莫名其妙的夏稚也“取”走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站在最高档的美发店前,不甘心再被绑架的夏稚终于爆发,“不回答我坚决不进去。”
小彻一脸无奈:“这么沉不住气。”
夏稚抬腿就给了他一脚:“你倒是沉得住气,闲的没事拿我取乐么?”
源枫见夏稚真有点生气,赶忙拉了她一下,说:“小彻知道你明天要去送吕宜建出国,想让你以最好的姿态去。还有… …”
小彻赶忙打断了源枫的话:“她不领情算了!”
夏稚斜睨着小彻:“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