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泥道:“如果妻子不吃丈夫的醋,那就不是个好妻子。我这个醋瓶子会一直带着的。”
不吃丈夫的醋,那就不是个好妻子,这真是一句奇怪的话。
我下意识地擦了擦汗水。
刚才劈砍了那么食脑虫,还是挺累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白勇敢笑着说道:“萧昆仑,刚才还是蛮辛苦蛮累的,你都出这么多汗水,真是难为你了。”
我白了一眼白勇敢,这老东西分明是话里有话。
麻丝儿笑道:“萧夫人倒是个趣人,萧昆仑栽在你手上,我无话可。去吧,祝你以后多吃点醋。”
这话虽然不太友好,但还是希望郭泥不要遇险。
只有活下来,以后才会有机会多吃醋的。
郭泥也笑道:“好,谢谢你的祝福!”
我双手一拜:“师父,白大爷,麻丝儿小姐,一会见。我们去收拾那只食脑虫母了。”
密室入口紧闭。
郭泥在左边那只螳螂石雕边上,用力一按。
那密室的大门便缓缓地开启。
一股浓郁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里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亮光。
更是悄然无比,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郭泥额头再次沁出冷汗,身子不由地发抖。
我拍了拍郭泥肩膀,道:“不用怕,总是要勇敢面对的。”
郭泥摇摇头:“我不是害怕,只是第一次去见食脑虫母,有一种特别难以形容的感觉。可能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吧。”
我道:“你深吸一口气,缓过来之后我们再进去,不要想太多。黑暗挡不住我们心中的光明,勇气可以帮我们驱散心头的阴影。”
郭泥靠在入口处休息了几分钟,这才点点头。
我将祝融火种取出来,催动引火诀,幽蓝色的光芒便闯入密室黑暗之中。
我伸出右手,紧紧地抓住了郭泥。
郭泥的手异常地寒冷。
我与郭泥刚踏入黑暗之中,便感觉完全与外面的隔绝隔绝开了。
我将小虫奴的煞气散布,又将黑龙伞一抖,叫道:“血鹦鹉,出来带带路,不要老想着睡觉。”
血鹦鹉“咕咕”地叫了起来,扇动翅膀飞了一圈之后,又落到我的肩膀上,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道:“萧昆仑,这里什么都感觉不到,就是空地方,你让我看什么啊?”
我心中一惊,马上问郭泥:“食脑虫母不在里面吗?为什么血鹦鹉说这里没有食脑虫母啊?”
郭泥道:“萧哥,食脑虫母乃是非常狡猾的大虫。它是最为原始的虫子,它身体并没有任何毒性,也没有煞气。如此黑暗,是没有办法感应到它的存在的。但我有直觉,食脑虫母就在这里。”
郭泥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
食脑虫除了噬咬能力强大,以及繁衍能力强大之外,并无其他蛊虫的特点。
食脑虫是有实体的虫子,从虫卵之中孵化出来。
食脑虫母当然也具备这样的特点。
它的身上可能没有蛊虫的煞气,没有血煞之气。
若它全然收起气息,隐匿在黑暗之中,怕是不易找到。
“血鹦鹉,你到底能不能感觉到食脑虫母的存在,要不是不行的话,就说句话。我不会逼迫你,还有其他蛊虫可以放出来。”我大声说道。
血鹦鹉又叫了两声,再次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许久,声音传了过来:“萧昆仑,这个密室空空如也,里面连一丝光都没有,怎么会有大虫。你老婆是不是弄……”
血鹦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喊了几声:“血鹦鹉,血鹦鹉……你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就不要偷懒了,赶紧出来吧。你没有感受到食脑虫母的存在,我不会真的怪你的。”
血鹦鹉再也没有回答我。
“血鹦鹉没有气息了。”我道。
郭泥道:“是食脑虫母,它可能吞掉了血鹦鹉。糟糕,糟糕啊!”
我愣了一下,笑道:“就算吞掉血鹦鹉,也消化不了血鹦鹉。这一点倒不用担心。”
毕竟是神鸟。
郭泥拨浪鼓般地摇头,说道:“不……不!我听我爷爷郭雨生说过。没有什么虫子是食脑虫母消化不了的。不管是什么人养出来的蛊虫,只要被食脑虫母吞掉,就绝对不会再出来的,一定会被消化掉的。这也算是郭家镇宅的虫子吧!”
我心中一惊,背后冒出冷汗,竟如此地凶险。
血鹦鹉可是带有血魔之气的上古神鸟,遇到了食脑虫母,就这般轻易地没了。
这着实是有些不可思议,太过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