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被弄进他们的争斗里。
“所以,估计桑格巴也出发了。”
我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了我的口罩,塞进旅行箱里,道:“他们可真够积极的,就像赫巴图说的,女活佛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何必在这么执着?”
顾冥的话马上点出了问题的实质,道:“难道赫巴图他们不需要女性的支持吗?”
啧啧,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
带着行李,上了飞机。
顾冥弄了他的眼罩在休息,我没有睡着,在一旁看了他半天。
他虽然戴着眼罩,但是却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我扭头,道:“我在想,我要是想杀死任月,你会怎么办?”
他没有动弹,因为眼罩戴在他的脸上,我也没有没有办法看到他的眼神。
他微微的点点头,道:“能杀就杀吧。”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发出了呼吸均匀的声音,应该是睡着了。
虽然我对任月这个家伙现在充满了鄙夷和痛恨,但是真到下手的时候,但凡我还存有些理智,就得考虑,是不是该顾虑顾冥的心情。
我也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飞机落地,我们刚取了托运的行李,就看到在出口,有一大批人在等着我们了,从喇嘛的衣服来看,经典而且华丽,是赫巴图的人。
我往旁边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桑格巴的人,心想,这场战役,已经分出了胜负了。
桑格巴居然连头都没有露,真是奇怪,这是认输了,还是怎么?我和顾先生进了赫巴图前来迎接的车辆里。
开车的司机是个汉人,一开口是谄媚的语气,道:“我先带二位去酒店下榻,二位先休息一下,然后赫巴图活佛会来和你们商议事宜。”
我默默的听着,那汉人继续说:“高原空气稀薄,希望你们刚下飞机,不要做剧烈运动,比如蹦跳之类的,如果有感冒发烧的倾向,请立刻去就医。”
商务车把我们送到了宾馆,有几个人还把行李给我们扛了上去,房间居然是套房,我很诧异,但是想想赫巴图的能量,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剥一个从省城带来的橘子。
顾冥双手抄在裤兜里,他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他才回过身,道:“这是一步险棋啊。”
“怎么说?”我看着他。
“藏地的人,很虔诚,换句话说,很迷信,他们奉你为神明,那就是真是奉你为神明,但是如果一旦让他们发现这是假的,恐怕又是一阵骚乱。”
我把橘子皮放下,说:“我懂了。”
历代皇帝继位的时候,都会假惺惺的弄个“君权天授”的招牌,在全国各地弄个假的吉兆之类的,让大臣报上来,然后证明自己做皇帝能够让天下太平,看,老天爷都显示我做这个位置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吉兆啊!所以你们都应该拥护我!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估计赫巴图也得弄点这个,自古以来的权术,都是换汤不换药。
我吃完橘子,觉得有点头晕,就上床去躺了一会儿。
期间大概是有人来了,嘀嘀咕咕的,和顾冥说了一会儿话,但是我头疼,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这才匆忙下床准备去收拾吃饭,刚一出门,靠在一张桌子旁边的顾冥正在读一本厚厚的册子,他看到我出来,大概一脸的睡眼惺忪,就按了桌子上的一个电话,道:“把晚餐送上来,谢谢。”
唔?
他放下了手里的册子,双手冲我环过来,道:“我让服务生把晚餐送上来。就不用下去吃了。”
“那挺好啊。”我点头,打了个哈欠,软软的倒在他身上。
“你啊,我倒是怕一件事。”
“什么?”
“你要是当活佛拉姆上瘾了,不打算回来了,那我怎么办?我不就成鳏夫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这有对毒品上瘾的,有对钱上瘾的,头一次听说有对当和尚当尼姑上瘾的。我哪里有那么清心寡欲,耷拉着一张脸,做出一副平和慈悲的模样,整天弄个佛珠挂手上念六字真言,还整天都得念经?
“你快拉倒!”我笑着推他一把,服务生这个时候把晚餐送了上来。
他推着车走了进来,然后鞠躬道:“请慢用。”
服务生走得匆忙,我心里掠过一丝奇怪,但是没有说出来,顾冥此时不以为意,掀开了最上层的那个不锈钢锃亮的盖子。
用银纸包着的,应该是小羊排。
但是……
我按住了顾冥的手,道:“那服务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