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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郎……”
每日每夜,每当慕容钰闭上眼睛,耳畔都会环绕着傅亦雪犹如鬼魅的呼唤,而每当如梦,也都是傅亦雪的面容……从黄发垂条,跪在母亲的灵位前不知所措的女童,到豆蔻年华的卿本佳人,再到只剩森森白骨的骷髅……
慕容钰猛地睁大了眼睛,通红着双眼,癫狂似的一把把手中的酒壶摔了出去,腾出双手抓狂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
“是蛊。”
左相府的影卫迫于无奈将慕容钰打晕,请苗疆巫医来为慕容钰看诊。
在为慕容钰诊脉,有看了舌苔与眼睛之后,巫医收回手来,悠悠的说。
“繁若的。”巫医想了想,又说,“是梦魇,短期内不会致死”
影卫点了点头,脸色却不太好看。
如今形势紧张,若是慕容钰身上的蛊毒真的是由繁若奸细所下,一旦处理不当,对慕容钰在朝中的影响极大。
在慕容钰转醒之后,影卫当即将事情禀报给了慕容钰。
“繁若的?”
慕容钰的眼睛依然充满了血丝,但眼神锐利不见。
慕容钰沉吟了一会儿,对影卫说:
“去查傅亦心,把她这一年内所有接触过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
“小心儿,离着开春只剩半个月了,你就不想跟大哥说点什么吗?”
离着开春愈近,皇城的晚上依然是有些清冷,傅毅清让秋儿拿了披风把傅亦心围住,带着她上了房顶。
看着满天星光点点,傅毅清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壶桃花酿,还有两只小酒盅,笑着对傅亦心说。
“呵呵,”傅亦心接过斟满了桃花酿的小酒盅抿了一口,享受似的眯了眯眼睛,“以后大哥可不能随便带我上房顶了。”
“还有呢?”
傅毅清一仰头,干掉了一杯,似乎是被酒劲顶的,眼睛有点泛红。
“好好照顾爹,别总是只顾着军营里的事,碰到合适的姑娘就早点成家,也好有人能照顾你……”
傅亦心仰头看着天上的月牙,絮絮叨叨的跟傅毅清讲很多。
“以后想听你罗嗦都没机会了。”
傅毅清耐心的听着傅亦心讲完,才伸手揉了揉傅亦心的脑袋,感慨道。
两人在屋顶上讲起了小时候的糗事,一边讲一边喝着桃花酿。
直到一整壶酒喝完,傅毅清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把傅亦心抱起来,准备下去:
“走吧,夜里凉,再把你给冻坏咯!”
“大哥,”在傅毅清把她送到门口,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傅亦心抓着身上的披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若是我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