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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少年趴在地上,像一头力竭的老牛一样,重重喘息了几声,才翻过身,仰躺在地上,对身旁的温芷和唐泽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
温芷:“不必客气。”
他们又不只是单纯的救人。
除了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在面前死去以外,他们救这个少年还有两个原因。
第一,单纯为了解决内急的话,少年没必要这么深入林子,眼前这个沼泽也不是很隐蔽,人轻易不会误入,卫衣少年走得这么深,又陷进了沼泽里,肯定是触发了什么与主剧情有关的东西,他们俩得想办法了解。
第二,这次的鬼是无差别杀人,在遇见真正的鬼之前,他们有必要保证人数,到时候存活的人越多,作为主角的他们就越安全。
他们救卫衣少年,也是在帮自己。
目的不纯的搭救罢了。
比起温芷,唐泽更是懒得听这些有的没的,他一边揉着被勒出印子的手掌,一边淡淡开口:“别谢了,说吧,我很好奇,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走得这么远,还掉进了沼泽里?”
卫衣少年咽了一口唾沫。
“我、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干巴巴地说道:“我本来拿着纸往林子里走,想找个地方上厕所,正当我要停下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我电视剧看多了,这地方恰好又是深山老林,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把孩子遗弃在了这里,就顺着声音一路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了这么远了。”
“等我走到这的时候,那婴儿哭声就停止了,我拨开眼前的灌木往前走,看到了一个通红的神龛。”
“那神龛前摆着的供品,居然是人的心肝肺,那些东西都血淋淋的,四处流的血,把放置神龛的桌面都染红了,最可怕的是,其中那颗心脏还在一下一下地跳!”
“我被吓傻了,连掉头跑都不会,只是恐惧地往后退,这时,我身下的地面就忽然变成了沼泽,把我吞了进去……”
卫衣少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抬手向前方一指,声音发抖,“那邪门的东西就在那边。”
温芷挑了下眉,朝少年指的地方走去。
前方的灌木是带刺的,像玫瑰花的茎。
温芷尽量小心地拨开密密麻麻的灌木,手上还是被划出了很多伤口,好在这灌木只有半米多厚,先前又被跌跌撞撞往后退的少年压趴了一大片,她没费多大力气就穿过来了。
温芷抬眸,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神龛。
在她前方,是一片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空地。
这片林子里的所有地方都长满了杂草和灌木,那片地上却一片荒芜,太干净了,连一点斑驳的绿色都没有,不像是人为清理出来的。
更像是,这片地上有什么极其阴毒的东西,致使这里寸草不生。
在那片空地的“圆心”上,摆了一张半人多高的、刷着红漆的方桌,方桌上摆着一个红色的神龛,神龛的两侧各点了一只已经熄灭了的红蜡烛。
红色,红色,红色。
一切都是红色的。
除了盛放供品的盘子是普通的白瓷。
但那盘子上的肉类供品也是鲜红色的,虽然没有如少年讲的那样,供品上流下的血夸张地流了满桌子,但那东西的确足够血淋淋,渗出的血盛满了整个盘子。
乍一看,那盘子也是鲜红的。
温芷上前了两步。
她看清了盘子里盛的东西。
那是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
这时,温芷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只是唐泽,卫衣少年也跟着过来了。
她抱臂转过身,对少年道:“你看错了,供品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卫衣少年:“不、不可能啊,虽然当时我的确很害怕,但我不会看错的。”
卫衣少年走上前,惨白着脸,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死兔子,目光对上兔子挂满血的、呲着两颗大板牙的狰狞头颅,才后知后觉地恶心起来。
坐车坐了这么久,在车上摇摇晃晃了大半天,又经历了那么多倒霉事儿,现在还看到了这只死兔子,卫衣少年实在没忍住,扶着红桌子的边缘呕吐起来。
他早上应该吃了很多东西,呕吐物很有料。
无数面皮碎片混合着肉沫从他的嘴巴里喷涌出来,有些还挂在了桌子的桌腿上,泛着酸味的粘液慢吞吞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