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现在就是个小屁孩，他没必要跟自己的儿子一般见识。
叶凌继续说：“换做是我，也会不想理你。”
叶商舟抬起下巴，示意叶凌说下去。
叶凌：“还不是因为你整天在哪里拈花惹草。”
叶商舟满脸疑惑：？？？
他什么时候拈花惹草？
不要给他乱扣帽子好嘛！
叶凌金句：“女孩子，都不喜欢那样女人缘好的男人。”
“哦？”叶商舟打趣道，“女孩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至少小然喜欢我就够了。”
叶凌道，“我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
此时叶商舟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这是他的儿子吗？他一个母胎二十四年单身的人，居然有如此情感超前的儿子？
还是说被大哥养久了，耳濡目染，成了现在这样？
“你怎么知道人家小然就喜欢你？”
被叶商舟这么一反问，叶凌的脸居然红了，“因为……小然说过……长大后会嫁给我……”
呦呦呦。
现在的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早熟。
“哦？是吗？”
“就是这样！”
叶凌抱着芭比娃娃，“以后我们会在一起的！”
“………有时候……”
叶商舟想说，其实有时候嫁给你的人并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你，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叶凌还小，就留着给孩子一点儿美好的幻想吧。
烤鱼很快被端上来。
“你最喜欢的。”
叶商舟温柔地往里面添加进金针菇、蓬蒿、土豆片、甜不辣……
“等会儿熟了以后再吃。”
*
林清尧跟着沈珂来到川北警局。
沈怀穿着囚服，听到林清尧的脚步声，语气带着欢愉，“清尧。是你吗？”
他的证据确凿，缓期一年执行。所以这一路，她听着沈珂把那些事告诉自己的时候，才觉得这些年，沈怀做的那些，是多么的让人惊恐。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她抓着栏杆，原本是想着好好说话，但是却最终忍不住控诉。
“清尧。”
沈怀在监狱的一角，他抬起那张颓然的俊脸，“我以为，你至少跟别人不一样。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
“你知不知道，被你算计的那些人——”
“他们也有朋友，有家人，有恋人……”林清尧冲着沈怀嘶吼，“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父母、孩子、爱人、朋友失去他们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
“沈怀。”
林清尧顿了顿，“你真自私。”
自私么？
“他们不过是蝼蚁罢了。”
沈怀癫狂地笑着，“他们应该觉得幸福才对，因为我的存在，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更有价值。”
“清尧。”
沈怀跌跌撞撞，似乎想要伸出手抓她，但最后，还是被林清尧巧妙地躲闪。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让你在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好，是你自认为的，而非是我想要的呢？”
林清尧面无表情地说道，“希望你好自为之。”
“清尧！”
沈怀似乎能够感受到林清尧要走，他的情绪变得很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