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碧婉忽然厉声制止。
慕泽野的目光带着猜疑，沈碧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端正下口吻，“他，他现在在上课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间……”
她的话还没说完，慕泽野凌厉的目光已经让她说不下去了。
“他出什么事了？”慕泽野质问道。
沈碧婉已经有些哆嗦了，她吓得咽了咽口水，目光不敢抬起来，要是说出真相，慕泽野会勃然大怒吧？
不，她不能毁了她在泽野心中的好印象。
“说！”慕泽野忽然怒斥道。
沈碧婉吓了一跳，“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现在昏迷不醒，还在抢救……医生说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我，我不是故意的……”
昏迷不醒？抢救？植物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慕泽野强压住怒火问道。
“阿泽，你不要生气……”沈碧婉急忙挽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要相信我，我是一时失手才把他推下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么？
“就在家里的楼梯……”沈碧婉索性和盘托出。
慕泽野的目光燃着怒火，家里的楼梯构造不像一般的家用楼梯，它的奢华程度和长度宽度都很特殊，别说一个小孩子，就算一个大人从上面滚下来，不死也剩半条命。
慕泽野凌厉的目光盯了她几秒，忽然怒斥一声，“滚！”
“阿泽……”沈碧婉就快哭出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慕泽野对她那么凶。
她不甘心地看了看旁边昏迷的秦悦，咬了咬下唇离开。
慕泽野想起身，身上的伤口有些疼，秦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她轻声地说，“过两天再去吧。”
慕泽野回头，看到她眼里的哀痛。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想去看御风？关键是，她什么时候醒来的？难道从刚才就一直偷听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知道御风出事了？”慕泽野盯着她问。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和他的过去有某种牵连。她对他，对御风，过于了解和保护。
那天他差点踩到玻璃，她快速地拉开他，以至于自己受伤了。
他不小心踩到碎片，她急得给他上药，眼里都是担忧和紧张。
她知道他的药箱放在哪里，知道御风出事了。
她甚至熟悉他所有的喜好，就连家里的每处角落她都不曾走错过，上次看完星空，他故意走了另一边，还是她纠正了他。
“你到底是谁？”慕泽野又问道。
秦悦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我谁都不是，小少爷出事的事，是我无意间听到芳姐告诉敦姐的。”
“就这么简单？你在昏迷的时候，叫我泽野，叫御风小念念，难道你还想否认？”慕泽野不信事情只有这么简单，他想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啰嗦！”秦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现在？”慕泽野像抓到什么细节，“难道你了解我的从前？”
“神经病！”秦悦不打算搭理他，却有些心虚地侧过身去。
慕泽野看着她的背影，恍惚有种熟悉感。他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调查得水落石出的，到时候，看她怎么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