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惊了：“啊？”
五条悟继续道：“我对比了一下两个世界，觉得那个世界的杰太天真了，你看你给万世极乐教打工后变化多大！”
月津见在一旁点头：“对，多接触社会，就不容易钻牛角尖。”
尽管一开始夏油杰还等着驳斥五条悟，但五条悟和月津见这一唱一和下来，夏油杰还真觉得有点道理。
不，不是有点，而是非常有道理。因为没有人比夏油杰本人更明白，自己在给万世极乐教干活期间都感受到了什么，心态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确实，虽然高专的学生不至于一直在高专，但圈子就是咒术师的圈子，对普通人的社会有逐渐产生奇妙的游离感，哪怕是出身普通人家庭的夏油杰也不例外。
并非故意，只是因为看到的世界不同，所以油然而生的一种隔阂。
而在万世极乐教工作的时候，极大地改变了夏油杰的这种心态，他一忙起来根本没空想对方是普通人还是咒术师，满眼都是治标和救助的人数，然后为了解决问题，主动去了解因为不影响自己而从来不去了解的社会问题……
普通人逐渐不再是一个称呼，一个符号，而是他能叫出名字，对家庭情况如数家珍，甚至要操心对方未来的一个个人。
若非如此，在那个山村中见到被普通人虐待的两个咒术师苗子的萝莉时，那些面目狰狞的村民，对于一时激愤的夏油杰来说就不是一个个单独的人，而是名为普通人的整体，他会为个别人的罪行而直接地图炮整个普通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五条悟倒是没有理解到这种程度，他只是单纯地做了个对照组，觉得这一定是影响夏油杰的主要原因：“我一开始觉得是另一个世界的你不读书，后来想了想，你读书也是因为给万世极乐教工作不知道有了什么感触才突然开始的……所以打工是好事啊！”
这思维跳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万世极乐教的托。
但夏油杰接受了这个理由：“嗯……可能是吧。”
不好意思说的太肯定，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给他弄了一堆黑历史，莫名背锅的夏油杰对相关事件都颇有怨气。
月津见见状就说：“所以我就说，来我这里打工……我是说，实习，百利而无一害啊！安全，接触各种人，了解社会，还给钱，挂个合作单位没关系吧？”
“……五条家的人还不够你用吗？”
“他家普通人少啊，而且人哪有嫌多的，当然是越多越好。”
五条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以为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啊，生怕普通人不够少。”
夏油杰黑了脸色，反正这两个一会儿也不会帮忙，他很想眼不见为净：“够了，你们出去吃饭吧。”
高中男生正是饿得快吃得多的时候，他们中饭没好好吃，估计饿得也会早。
五条悟也不矫情，爽快地起身：“冴久，走了。”
因为月津见给这些人的命令是让他们听夏油杰的安排，所以只有夏油杰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月津见和五条悟却不用干活。
至于为什么不是听月津见的安排……当然是月津见对总监部其实没兴趣，就是单纯讨厌有人整天琢磨着利用自己而已，他的目标是推翻总监部，如果他不认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话，那肯定是搞完事就跑的。
但这不是有个心怀大义的夏油杰嘛，夏油杰的目标是改革总监部，月津见之前能跟夏油杰讨论怎么改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让他干活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