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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飘扬起来的白纱,看到一个正在抚琴的翩翩佳公子。
他忽然微微抬起头,翘起嘴角笑了一下,我们相视无话,我走了进去,听他继续抚琴。
“夫人,请随意坐坐。”
我环顾四周看到他一旁的坐榻,走过去坐好。
下人走进来在我面前摆上香茶和精致的糕点,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我和他相视一笑,他继续抚琴。
我听着悦耳的琴音,心里思绪万千,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我觉得无聊,大胆地盯着他看,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他仍旧是一身素衣,却还是无法遮挡住他流露出的淡雅的气质。
“你居然能猜出我今天会过来?”我笑着等待他的答案,把手帕拿出来交于他。
他指指我手中的手帕。
我心里明了起来,他是笃定我会来送还手帕而已。
他盯着我手上的伤,眉目中间有些担心,身上的怒气升腾,“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没事,快好了。”
我收回手,长长的衣袖落了下来挡住伤口。
他皱皱眉头,问我,“之前给你的药你没有用吗?”
我感受到他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不少。
“用了,已经好了许多,不小心蹭的。”我撒了谎,没敢继续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看穿我。
我们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他告诉我他之前提过他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他是来带走他的心中挚爱的。
他望着我苦笑了几下说,“我无法带她离开。”
我反问,“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完婚,有了孩子。”他的笑容凄惨,正如他的琴音里流露的哀伤一样令人伤情。
他顿了顿,收了琴音,顿时余音绕梁。
“如果她过的很辛苦,丈夫待她不好,我能不能带她离开?”
他定定地盯着我,我差点以为这个问题是在问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不明白他所说的话的用意,觉得奇怪的很。
“若是心中有她,便会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大抵是因为不明白他的心上人是谁?
或许那个女人,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受苦,也说不一定。
他定定的看了我几眼,并没有接话。
而我们两个人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他打破了平静。
“如今城中的百姓大多已经离开,城外士兵伤亡惨重,怕是很难熬过去。”他说起这一切,淡然地很。
我和他都是置身事外之人,并不能改变什么。
“嗯。”我故作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城外的尸体堆积如山,已经有人去处理了,怕是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没了。”
他的指尖拂过自己的琴弦,琴发出一阵呜咽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可以出份力,哪怕只是看看伤员也好,给他们一点言语上的支持也行。
“这几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惨案?我想去看看。”我问他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