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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清冷月夜冷人心(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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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儿翻了阁白眼,呵呵冷笑一声:

“神奇,太神奇了,多大岁数了,竟然还尿床?”

铁蛋儿说的煞有其事,老村长差点没被铁蛋儿这句话噎死,抡起身边的扫帚就要打人,又见这个小子望穿秋水地望着窗户上的一道瘦弱的身影,又无力地将扫帚扔了回去。

“小子,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蜃楼二字对于蜃楼村的意义。你岳父出刀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该明白了吧。”老村长突然站了起来。

二楼的灯光忽然灭了,王英的身影倏然消失。铁蛋儿一个蹦高站了起来,转身怒目瞪着老村长,嘶吼着叫了起来:

“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英子家是后搬来的!不是蜃楼村的人!”铁蛋儿半仰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儿掉下来,不然又被老丈人看笑话。暗自铁蛋儿的印象里,自己的老丈人,王屠夫一天到晚阴沉着脸,又是后搬来的,贼不受村民们待见,很多人都猜测王屠夫是在其他地方惹了祸,没法子才到海参村躲仇家的。

“谁说我不是,我是少小离家老大回而已。”了无生气的嗓音响在了铁蛋儿身后。

铁蛋儿喉咙一噎,又瘫坐在了地上。

“乡音无改鬓毛衰。”一双幽暗的眸子亮了一下,又倏然闭合。白阳想起了另一个老人也许身体恢复之后,该去见一见那个等着柳树开叶的老人。

老村长和王屠夫都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人诵诗,铁蛋儿更没有。

泪水滑落的声音在清冷的月夜里,溅起无法形容的无奈与悲伤,楼上有没人泪,楼下有人心碎。

“怎么办?杀了,哦,杀了吧!”王屠夫看着活动拳脚的老村长,自问自答,皓月清辉被一道刀光割裂。

白阳所在房间的北面墙壁,透过了一跟细长的银针。

木门被刀光撞碎,银针被海浪吞噬。针别儿被刀光贯穿。有辰光闪烁,洒下几滴滚烫的血,几个弹射,消失在了月光之宗。

白阳所在屋子,烟味儿,终于淡了。

铁蛋儿木讷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王屠夫收刀离开,直到老村长开始堵墙,无力地躺在了地上,枕着五吊子铜钱,两眼无光地望着圆溜溜的月亮,大饼子似的。

曾经的铁蛋儿,要是 有一百两银子外加五吊子钱,做梦都能笑醒,此时却发现,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二楼的灯光又亮了起来,王英站在窗边俯视原楼内的仰头躺在冰凉的地上的铁蛋儿,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咳嗽了一会儿,王英突然哭了,没由来地觉得委屈,结婚三个月以来,每当她咳嗽起来的时候,都会有人带着小跑跑到自己身边,一口一口地喂那并没有效果的苦药。

明明对她的身体没有半点用处的药,每次喝完,王英的喘咳却都能得到缓解。有时候,人的心情真的能够因膝盖那个身体。

街道上,一个瘸腿儿的灰衣人向香满楼拼命地跑去,留下一条显眼的血迹。

女儿没有跟着王屠夫回家,王屠夫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眯缝着的眼睛顺着血迹走到了香满楼。王屠夫想了想,决定进去讨杯酒喝。

军队急行的声音便在此时传了过来。

香满楼二路,前去刺探消息的牛达,一瘸一拐地上了楼,一头栽倒在程墨的脚边,驴叫似地喘起了粗气:

“快停止兄弟,海参村的村民不对劲!”语罢,昏迷倒地。

程墨和罹欢对视一眼,后背嗖嗖地冒起了凉风,正要冲出香满楼,却见一个握着菜刀的汉子正倚在门框上,警惕着街道上的匆匆跑过的军队。

铁蛋儿的院墙外,骚乱大起,脚步声与战马的嘶鸣以及盔甲的磨蹭声混杂在一起。

铁蛋儿噌地蹦了起来,冲着二楼大喊了一句:

“不要出来...我...”

“围住!绝对不能让妖兽逃跑!撞门!”

铁蛋儿的喊声被一声断喝打断,轰隆一声,被铁蛋儿寄予无限希望,代表着铁蛋儿的未来的酒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