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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公子的流言(1 / 2)

["“大人——”梅师爷站起身来,面带疑虑之色,“大人既然已经审清了案子,为何不定罪呢?”

筝玉眼眸微微一眯,望向他:“梅师爷不是之前还在为他求情么,怎地现在倒要本官对他问罪了?”

“这个……”梅师爷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调整为云淡风轻,“那是之前在下以为那段铭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他都亲口承认,理当问罪。”

筝玉淡淡一笑,问道:“梅师爷认为应当判什么罪?”

梅师爷捋了捋胡子,道:“这样的凶残之人,是死不足惜……”

“梅师爷说得不错。”筝玉赞成地道,“不过他现在似乎不太服气本官的样子,等到哪天证据确凿了,本官看他还怎么说!”

“大人英明。”梅师爷向她微微一拱手,赞扬地道。

筝玉不知道那话是恭维,还是反话。他既然与案子脱不了干系,那就定然知道段铭不是凶手,只是不知道这样,能否让他认为自己是个糊涂官,从而放松警惕。

案子此时算是告一段落,这大堂也没有再坐的必要,筝玉整顿官袍,站起身来,拿起惊堂木向桌上重重一拍,朗声道:“退堂!”

手中的惊堂木还没来得及放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颇有节奏的鼓声。不久,一个大胡子的官差便急匆匆地跑进来,向着筝玉抱拳一礼,道:“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又有冤案?”筝玉眉头忍不住轻轻一蹙。这何武的案子已经弄得她焦头烂额了,又来一个新的。原来当官这么不容易,怪不得历史上有那么多糊涂官,怕是根本不糊涂,而是不愿费那个力气罢了。

那官差并未注意筝玉的反应,见她这样问,便恭敬地道:“回大人,是。”

筝玉轻轻放下手里的惊堂木,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拿着官腔道:“那便把人带上来吧。”

“是,大人。”那官差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退出大堂。

不久之后,一个头缠布巾,大约四五十岁,衣着破旧的中年人男子便在那官差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一来到大堂,便扑通一声在筝玉面前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筝玉拈着衣袖观察了他一阵子,像模像样地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地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草民王六。”那男子低声说道,没敢抬头看筝玉。

筝玉唇角微微一抿,心说我还是猛虎野兽不成,但为了不至于吓着人家,语气缓和了几分,道:“王六,你有何冤屈,且抬起头来回话。”

“大人。”那王六听话地抬头看向筝玉,面上又多了几分委屈,“草民家的牛被人偷了,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筝玉表情瞬间一僵:“你是说,你来府衙喊冤,就是因为你们家的牛被偷了?”

丢一头牛,就跑来府衙大张旗鼓的喊冤,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是,大人。”那王六道,“草民家里穷,就指望那头牛将来换几个钱维持温饱了,现在牛丢了,如果找不回来,草民一家就没法活了。”

“这么严重?”筝玉问道。

“嗯。”那王六认真地点了点头。

筝玉想了想,觉得这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丢了也怪可怜,便道:“那本官问你,你们家的牛是什么时候丢的?”

王六道:“回大人,昨晚戌时到亥时之间。”

“你是说戌时到亥时?”筝玉突然想到昨晚她从何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走错路,在一条巷子里看到一个人从一个门里牵出一辨不出是马是牛的动物,向外面走去。那个时候所对应的时间点,大约就是在戌时到亥时之间。难道说,自己所看到的,就是这王六家丢牛过程的一个片段?

想到这些,她问道:“王六,本官问你,你家住在哪里?”

“回大人,七里巷。”那王六恭敬地道。

“七里巷?那是什么地方?”筝玉发现自己即便知道了地名,也和具体位置对不起来。

梅师爷转头对筝玉道:“大人,七里巷位于城东的安巷里。”

“嗯。”筝玉点点头,问道,“那安巷里离何白氏的家有多远?”

梅师爷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大人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筝玉觉得这事与梅师爷无关,没必要隐瞒了,便如实地道:“本官昨晚从何白氏家里离开之后,回府衙的路上看到一个人牵着一头牛出来,大晚上的,牵着牛出门,你说奇不奇怪?”

梅师爷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是有些奇怪。那何白氏的家离安巷里不远,也许大人猜测不错,大人所看到的那人正是偷牛贼。”

“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那头牛找不回来,草民一家老小就没法活了……”王六听到筝玉与梅师爷这样的对话,连忙向筝玉磕头。

“可是……”筝玉抬头望向他,面上出现一丝苦恼之色,“本官并未看清那人面容,这茫茫人海,可不好找啊!”想到什么,她向那王六问道,“你可知晓,是何人偷了你们家的牛?或者说,最近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