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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容成润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错,就是你。”
“我想活下去。”筝玉坦诚地道,又真挚地望着他,“但是,容成,我也不希望你死。”沉默了一阵子,她轻声道,“若是有人给我一把刀,告诉我如果杀了你,我就可以活下来,我一定不会动手,但我做不到对着那人说‘杀了我吧,让他活下来’。兴许我会带着你反抗,把那人杀了,我们两个活下来,就算我们不是对方的对手,最坏的结果也是如你所说,一个也别活了。”
“筝玉……”容成润不曾想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有些错愕地望着她,目光不由深了几许。
筝玉没太注意他的神情变化,那话说完,心情跟着轻松许多,粲然一笑:“就算是只有一点点儿机会,我还是要争取的。”
容成润看着夜色中她璀璨的笑容,在这没有星星与月亮的夜晚,那笑容比这四围最璀璨的灯火还要耀眼,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许久,他敛了敛心绪,轻声道:“如你这般积极乐观的,还真是少见。”
筝玉眨眨眼睛,面不改色道:“所以显得弥足珍贵。”
容成润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抬脚向着前面狭窄小径走去。
筝玉有些害怕这黑漆漆的花木丛,生怕里面藏着坏人,忙快步跟了上去,问道:“喂,方才我们说什么来着,怎么扯到这里来了?”
容成润没有回头,清润的声音随风而来:“关于‘两个人只能活一个’的问题。”
筝玉快步追上去,与他并肩向前走着,又道:“我觉得,我们似乎有些跑题了。”
容成润偏头看向她:“然后呢?”
筝玉笑道:“然后当然是言归正传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陶府。”
容成润反问道:“不是你让我来把那首诗交给莫小楼的吗?”
筝玉狐疑地看他一眼:“人家门房可说了,容成公子根本没来。”
“我这不是在这里吗?”容成润指指自己道,“只不过是没有从门里进来罢了。”
筝玉道:“所以,那首诗是你亲手交给莫小楼的?”
“这倒不是。”容成润道,“是方简翎给她的。我住在你的府上,给她这样一首诗,她势必会怀疑到你,所以只能请方简翎帮忙。而我来陶府,是来看丛姨的。”
“陶夫人她怎么样了?”筝玉想到昨日地洞之中那个带银质面具的女子,向他问道。
容成润道:“她从地洞出来了,不过并没有让府中任何人见到她。”
筝玉又问:“那她可有什么打算?”
容成润想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她要见你,想必会说得。”
说话间,狭窄小路已到尽头,前方一个小凉亭,藏匿于花木深处,即便在这枝梢光秃的冬日,还是显得有些阴阴森森。
容成润抬手指了指那凉亭道:“丛姨就在亭中,我们过去吧。”
筝玉轻轻点了点头。
凉亭入口并不是他们所对的方向,而是在他们所在位置的侧面,并且自入口处延伸出来的护栏足有一丈多长,虽然那护栏不算高,只有三四尺,但两个人一致默认从护栏上跨过去有失形象,所以,这眼看着就到了的位置,还是走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