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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素之倒是没有怀疑她这话是否含有质量问题,只道:“伤口只要敷上药便好,包扎伤口所用的布薄点儿厚点儿倒是无妨。”
筝玉收了手中匕首,放入衣袖,点点头道:“嗯,后面的伤口便用那些布吧。”
为那受伤青年包扎好伤口,并为他把衣服穿上,筝玉便让莫淮把马车赶过来,将那人抬上马车,安置在车内的躺榻上。
聂素之又下车一趟,将那人的剑拿过来,放在车厢的一角,道:“血虽然止住了,但他伤势严重,若不及时医治,还会有生命之危。看来我们今天是不能进城了,前边有个小镇,到那里停下来为他请个大夫吧。”
筝玉一向认为人命关天,聂素之这样说,她便没有丝毫反驳,点头答应了。
几人都上了马车,又走大约半个时辰,前面果然有一个小镇。
一路打听,来到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门口,筝玉便命莫淮前去请大夫了。
客栈掌柜的本是极为热情地出来迎接他们的,但一看到聂素之抱着身负重伤的青年从车上下来,立刻变了脸色,让他们马上带人离开,免得死在他的客栈,再惹来什么官司。
筝玉心知这些人都是欺软不欺硬的,转身走到车上取了自己的令牌以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下来,将那银子给了他,举起手中的令牌,凌厉地道:“我是宁州知府江大人,此人是一起凶杀案的重要证人,马上去找一个干净的房间来,否则人死了你来负责!”
那掌柜的一听是知府大人驾到,哪里还敢收她的银子,连忙双手递向她,腿一软就要下跪。
筝玉并不接那银子,一把扶住他道:“跪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房间!”
“是,大人请随我来。”那掌柜的连忙直起身来,前面带路。
由于此时不是用膳时间,客栈里外都没有多少人,所以几人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来到客栈的客房,将那受伤青年安置在床榻上,不久之后,莫淮便领着大夫进来了。
筝玉立刻让开床前位置,道:“大夫,您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那大夫点点头,走到床前,为那受伤青年号了一下脉,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口,道:“伤得可不轻,幸好止血及时,命算是保住了。”
“大夫,您可一定要医好他。”筝玉听他如此说,立刻走上前来道。
那大夫轻轻捋了捋斑白的胡须,道:“他这手臂伤口过深,若要让它愈合,必须要缝针。”
“缝针?”筝玉道。
那大夫担忧地看了受伤青年一眼,道:“他这伤势虽不是内伤,却伤得不轻,未免造成瘫痪,不能用麻醉剂,不知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筝玉想了想,问道:“若是不缝呢?”
大夫惋惜地:“还这么年青,恐怕就要成残废了。”
“那便缝吧。”听他如此说,筝玉果断做出决定。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钻心的疼痛,他也必须要忍过去。一个持剑的人,若是残了右臂,那才会更加痛苦。
大夫道:“取块干净的布来,塞住他的嘴,免得因为疼痛咬伤舌头。”
莫淮闻声而去,不久之后拿着一方白色布巾递给大夫。
那大夫又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道:“谁不怕血腥,留下抱他坐起来,别让他乱动,其它人都出去。”
聂素之走上前来几步道:“我来吧。”
“素之兄……”筝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那在血肉之躯上缝针的情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聂素之洒然一笑:“没事儿,就让我来吧,你们也没这么大力气。”
筝玉犹豫一阵,最终还是与莫淮、温氏一块儿出去了。聂素之说得对,就算他们不怕血腥,也不一定有力气抱住一个习武之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那大夫才将房间的门拉开,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之色,额头上浸满了汗珠。
筝玉等人在外等候,一看到那大夫出来,忙迎上前去,问道:“人怎么样了?”
那大夫舒了口气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需好好调养,我给他开服药。”
筝玉向着门口抬了抬手,有礼地道:“大夫请。”
二人走进房内,莫淮与温氏也跟了进去,客栈掌柜的立刻识意的端来笔墨纸砚,安置在房内的圆桌上。
那大夫在圆桌旁坐下来,拿起毛笔写了张方子,然后起身递向筝玉道:“你们按照方上抓药,按时煎来给他吃即可。”
筝玉笑着接下他手中的药方,向莫淮使了下眼色,让他把银子给大夫,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将那分量不轻的银子放入衣袖之中,转头望了望床上受伤的青年道:“他身上伤口不少,这段时间切莫碰到水,半月之后我来给他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