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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淑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她明明是头狼,却非要装成一只白兔,平日里还叫人丁点儿看不出来。”宁安公主说,“不瞒妹妹,这后宫之中,最难相与的就是这个淑妃了。否则,以我二弟如今的身份,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来庵里私会苏芩。”
傅遥就说从前并不信奉神佛的苏芩,为何会突然变的那样虔诚。
每逢初一十五,必会风雨无阻的来水月庵上香。
如今再看,苏芩来水月庵上香是假,与温王幽会是真。
亏他俩想的出来,在水月庵中行那不轨之事。
难道他俩就不怕亵渎了神明,遭报应吗?
傅遥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实在可恶,但眼下,却不是该她生闷气的时候。
此刻,她心中还有好些疑问,等着宁安公主答疑解惑。
“嫂子可知温王与苏芩,究竟是在何时何地相识的?”傅遥问。
“我听二皇弟说,他俩是在我与你哥大婚那日相识的。”宁安公主答。
“哥与嫂子大婚当日?”
“是,我二皇弟说,那日他酒醉微醺,便想着去廊上站会儿,吹吹风透透气。谁知刚站下,就听到一阵极妙的琴声。于是便寻着琴声找了过去,之后就对抚琴的苏芩一见倾心。”
照理来说,傅远与宁安公主大婚当日,苏芩是不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抚琴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但傅遥却没动声色,只用略带嘲讽的语调说:“这还真是天赐的缘分。”
宁安公主闻言,却直摇头,“依我看,这是彻头彻尾的孽缘。”
“嫂子何处此言?”
“不瞒妹妹,方才在水月庵的寮房外,我二皇弟与我坦言说,说多年以前,他曾喜欢过一个会弹琴的宫女,便常常叫那个宫女来弹琴给他听。后来淑妃得知此事,便说那宫女是个狐媚祸主的祸害,竟叫人当着我二皇弟的面,给活活打死了。”
“活活打死的?还是当着温王的面?”傅遥震惊不已。
淑妃究竟得有多冷多硬的心肠,才能做出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来。
“是。”宁安公主说,“这事儿出在我远嫁和亲之前,因此我也略有耳闻。可那淑妃一向的会笼络人心,即便宫中流言纷纷,也没人肯信,只当是误传了。”
“只是这样,淑妃就能对一个无辜的宫女痛下杀手,这也太心狠手辣了。”
“谁说不是。”宁安公主应道,“我那个二皇弟也是个长情之人,心里一直都对那惨死的小宫女念念不忘。那日,他在府上巧遇苏芩时,苏芩弹奏的正好就是那小宫女生前最爱弹的《长相思》。更巧的是,苏芩和那枉死的小宫女一样,右耳的耳垂上都有一颗黑痣。正如妹妹所言,这的确像是天赐的缘分,却是一段未必能得善终的孽缘。”
在听了宁安公主的话以后,傅遥默默的思量了片刻,才说:“当年,温王钟爱的女子惨死在他面前,温王怨念和执念太深,做出把苏芩当作替代的糊涂事,我不怨他。可苏芩心里却清明的很,她明明知道是错,还义无反顾的跟了温王。说到底,我心里还是最怨苏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