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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大叔,我能抱抱你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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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捉冯写意的袖子,方静竹呼吸一窒。

“哈哈,我自己也不知道。”冯写意抢回袖子,看了一眼断臂处。

“我这里截肢后,断口都是厚厚地老茧和死肉,感觉不到疼呢。可能被什么刮到一下,流血流得有点头晕才发现。”

方静竹凑上去:“让我看看!”

“不要。”

冯写意的拒绝十分傲娇。

方静竹的手伸在空中,愣了好一会。虽然没有再坚持,但她注意到男人袖子上灼烧的小洞——

是火药枪!

“你洗好了?那我进去。等下服务生来送药箱,你帮我放门口。”

冯写意交代一句就进了洗手间,留方静竹一人愣在外面,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是在骑着花生逃跑时,因为护着她而被后面的火药枪扫到的?

这种枪威力虽然不大,但子弹小而多,伤口密密麻麻跟熊瞎子舔过一样,怎么可能不疼呢?

方静竹捏着拳头,用力呼吸几口气。

“你,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还好不是剩下那只手。你先睡吧,当然如果你怕我逃跑的话。也可以站在门口等。我不介意你看到我身材的剪影。”

“冯写意你神经病啊。”方静竹怒骂一声,然而男人脱裤子的身影实在太具有魅惑力了。

漆黑的轮廓映在磨砂门上,精致的胸肌仿佛能跳跃出雄壮的线条。他的要精窄而挺拔,双腿笔直如同拔地而起的树矗。

方静竹愣了能有几秒钟——

“擦擦口水。”冯写意打开花洒之前,笑说。

“我……”

“这是单面磨砂,你脸红我都看得出来。”

“你眼睛倒是尖。”方静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了。

“你好,先生要的药箱。”

“哦,给我吧。”方静竹抱着盒子,想要听从冯写意的吩咐放在门口,但又犹豫了几分。

“还是我进去帮你吧。”

火药枪的子弹属于霰弹类,嵌在皮肉里需要用镊子慢慢挑出来。

如果没有麻药的话,这个过程可能不止是有点小疼的。

方静竹觉得,要她站在门口这样子感同身受地看着,实在很折磨。

“不用,你放门口,然后离开。”冯写意穿裤子地动作有点别扭,可能是因为换洗的衣服都是新的,上身不适应的关系。

“切!”方静竹嘴上虽然不屑,脸上却红得实诚,“我都被你逼得连人生大事都在你面前解决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要脸。”

“冯写意!”方静竹悻悻转身,踢了一脚药箱道:“那我去睡了,你别死在里面!”

现在是白天,外面阳光很重。方静竹把窗帘拉上厚厚的一层,在床铺上翻来覆去。

明明很困很累,但她就是合不上眼。

冯写意坐在马桶上,整个侧身的剪影映在磨砂门上。左手吃力地握着镊子,像个悉心缝补的工匠。

浴室里传出滴答滴答的水声,方静竹也不知道是花洒的积水,还是他滴下的血水。

但这种感觉,谁听谁揪心啊。

“喂,大叔。”方静竹叫了他一声。

“嗯?”

还好,还活着。

“今天谢谢你救我。”方静竹翻了个身,小屁股往前蹭蹭,“我才是警察,本来应该我保护你才对。说起来,这事本来就怪我,不该硬是拉你上路的。”

“你不怪我算计你?”冯写意哼了一声。

“你也是为了救人,各有所需而已。”方静竹叹了口气,哑了哑声音,“要不,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镳吧。算我相信你的人品了,你一定不会把我的任务说出去是不是?

我这一路,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险呢。你别跟着了。”

“可我已经对程风雨说了,陪你回家乡见家长的。如果就这么分开——”

想到这个,方静竹脸上一红:“我知道你是故意帮我搪塞的。唉,人家也只是听听而已。就这么分开,也不会怎样啊。”

“是不会怎样,但我会很没面子。”

方静竹:“……”

怎么躺着都不舒服的方静竹又翻了个身:“难道你真的要跟我去看舅妈?然后,再去T城?”

“大叔?!”

“冯写意!!你怎么了!”

方静竹跳下地,哗啦一声拽开浴室的门!

眼前呈现出来的那片景象,顿时叫女孩震惊非常!

她从来没有见识过那样有镌刻感的一具男性身体——真的,连尸首都沉淀不出那种感觉。

冯写意穿着干净的棉布长裤,坐在马桶盖上。药箱开着摆在洗面台旁。

湿淋淋的头发残留着性感的水珠,沿着修长的脖颈和对称的肩线一点点滑落。

他赤裸上身,肌肤嶙峋的疤痕把古铜色撑的更有质感。与那张干净而英俊的脸,风格迥异得令人咋舌。

那只断臂,从右肩膀处被齐根截断。常年尘封的厚茧早该退化了当初的疼痛。但这一次的枪伤不偏不倚,再次翻出血淋淋的皮肉。回归怵目惊心。

冯写意握着镊子的左手顿了顿,偏过断面,低声压了一句:“出去。”

方静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我以为你昏倒了。”看着淋漓的鲜血沿着他平缓成一条流线的右侧身躯淌下。方静竹心里一窒息,反而试着上前了两步:“这样挑伤口实在太疼了,你会受不了的。我帮你好不好?”

“滚出去!”

冯写意像个突然暴戾失控的神经病,一把抓起药箱的盖子冲着方静竹的脚下甩上去!

噼里啪啦的物件散落一地。

酒精瓶碎了,空气醉了。

白纱布脏了,眼泪伤了。

方静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能是吓到了,或委屈了。

她抽了抽唇角,然后扬起倔强的小脸。一把抽掉栏杆上的毛巾,蒙住自己的双眼。

蹲下身,她试着用双手摸索着收拾地上地残局。

“你在干什么?”冯写意问。

“没事,你弄你的,我不看你。”方静竹拉起药箱,翻转几下,倒空。然后抓到了纱布,撕下外面几圈玷污的,重新丢进去,“别担心,我蒙着眼三分钟就能组装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