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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两情相悦(1 / 3)

["这话是讽刺吗,还是试探?薛皇后呼吸一窒,脸色开始发白,但并不急于解释,反而抬起眼来看着端木扶摇,“皇上不喜欢臣妾,只是因为臣妾是太后替皇上选出来的皇后,是吗?”

这话她听慕容寒枝说起过,也是因为此,她才知道皇上对她的不喜所谓何来,因而再见到端木扶摇这态度,她也不觉得难以理解了。

没想到她会当面说出这话来,端木扶摇怔了怔,突然一笑,“真是快人快语,朕想来是小瞧了你。没错,朕也不怕与你说了,朕虽从不想对太后不敬,但她却时时欲除朕而后快,朕与她自是誓不两立,不定何时便会斗个你死我活,你若认趣,便安生做这个皇后,不该来招惹朕!”

可她倒好,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居然去找阿凤替她说话,她是看准阿凤在他心中的份量,对阿凤的话,他更是不会拒绝吗?阿凤还说她心境单纯,仅凭这一份心机,她就绝不是任人摆布之辈。其实,话又说回来,薛皇后若真那么容易让人摆布,自然更会受制于太后,反而信她不得。

“臣妾不敢!”看他生气,薛皇后心下一惊,立刻深施一礼,“臣妾知道皇上是在气臣妾去找凤姑娘,不过,臣妾对天发誓,臣妾对凤姑娘所言,句句属实,天地可鉴!”

端木扶摇冷笑,起身蹲下去,趋近她,“朕不要你发誓,朕只要你一句话,朕与太后,你跟谁一心,想清楚再回答朕,只要你做出选择,便没得后悔,所以,别急着回答朕。”

虽说目前局势对双方来说,都是生死一线间,若他错信了薛皇后,也许会一败涂地,但看在是慕容寒枝说薛皇后可以信任的份上,他愿意赌这一把,给薛皇后一个机会。

薛皇后显然早已想过这一点,因而依旧是不惊不惧,坦然道,“臣妾是太后选出来的皇后,不管太后目的何在,她于臣妾总算是有恩,但臣妾对皇上之心是真的,皇上不信,臣妾也没办法。”

端木扶摇冷冷看着她,不置可否。

“臣妾知道太后和皇上之间不会就此做罢,臣妾只是个女人,也帮不了皇上什么,但也绝计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臣妾只能向皇上保证,绝不会帮着太后害皇上,但亦不会为皇上而伤害太后,若是有机会,臣妾定会劝太后与皇上一心,听不听的,全在太后而已。”

端木扶摇绝未料到薛皇后竟会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而且很聪明地选择了保持中立。乍一听起来是中立,但若仔细想一想,便可很清楚地知道,薛皇后其实是偏向于他的。而且,这不能不说是薛皇后的聪明之处,若她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说她绝对会帮着他,反倒让人起疑。

隔了好一会儿,端木扶摇也不曾开口,脸上表情阴晴难定,似怒非怒,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薛皇后只当自己这番话太令他失望,也不再抱什么幻想,苦笑道,“皇上生气了吗?是在想怎么惩罚臣妾,还是不愿再看到臣妾?”

“朕没有生气,”端木扶摇深吸一口气,伸手扶起她,见她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而站立不稳,便很自然地将她扶好,坐到床沿上,眉眼之间已含了几分笑意,“你若不如此说,朕还不知你是性情中人,阿凤说得没错,你也许很值得朕信任。怎么,腿疼得厉害!”

薛皇后的身子突地泛起一阵颤抖,眼中也已含泪,端木扶摇心下歉疚,以为是自己方才故意让她跪这许久,伤了她了,便轻轻托起她的右腿,放在自己膝上,帮她揉着膝盖处,以缓解疼痛。但他从未做过这等事,手上力道掌握不好,时轻时重的,反更让薛皇后觉得难受。

但薛皇后并未拒绝,也不逃开,感受着膝上传来的疼痛,她脸上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淌,嘴张了张,话都说不出来。

端木扶摇一瞧这阵势,登时有些慌神,张开了双手不敢再碰她,“你怎么哭了?疼得很厉害吗?”

糟,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想这薛皇后必是自小不曾吃过什么苦,娇娇嫩嫩的,这可别让她跪出什么毛病来才好。

“来——”

他才要传唤太医,薛皇后已自行放下腿来,身子一倾,轻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她虽在哭,脸上却在笑,“臣妾没事!臣妾哭是因为皇上愿意相信臣妾!”

端木扶摇长舒一口气,不禁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哭的?他虽是皇上,但也知道人心不可欺,若薛皇后不与他一心,就算把她给怎么样了,又能如何?“横竖不过是一句话,朕说信你便是信你,你哭些什么?快收声,免得阿凤看到,说朕欺负你。”

也多亏了凤姑娘宅心仁厚,公正无私,否则我哪里有机会向皇上你说出心里话。薛皇后身心大为轻松,展颜一笑,抽出锦帕轻拭着眼角的泪。

“拿来。”端木扶摇伸手,薛皇后一愕,才要相问,他已一把将锦帕夺了去,仔细擦着她脸上的泪痕,“贞儿,朕虽年纪小,但自小看多了人情冷暖,至今时今日,能一心为朕、被朕念在心里的人不多,你若对朕无心,就别来招惹朕,否则,没有好结果的。”

因为他话中浓烈的警告之意,薛皇后身子一震,但脸无愧色,“臣妾知道皇上在顾忌什么,但臣妾必定不会让皇上失望,方才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臣妾对皇上之心——”

“你对朕是什么心,朕要亲自看过,”美人就在眼前,而且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闻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他早已动心,为她拭泪的手不知何时下滑,摸上她如玉的颈项,眼神炽热,“你是不是骗朕,朕一眼就可看出……”

万未料到他会在这时候对自己起了情、欲之心,薛皇后呆了一呆之后,脸色已飞红,羞得抬不起头,然她虽慌乱,却并无逃开之意,颤声道,“皇上,臣妾……”

“怎么,不愿意吗?”端木扶摇手指停在她胸前,倒也没怎么生气,“你已是朕的皇后,有些事便知道该怎么做。还是说,你只说跟朕是一心,但这身子……”

“臣妾愿意!”听他要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薛皇后登时急了,也顾不上女儿家的娇羞,冲口而出,甚至大胆地反握住他的手,急急地道,“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什么死不死的!”端木扶摇脸色一沉,心下却是窃喜,没想到皇后对自己这般倾心,今晚可一尝情事滋味儿了,“你可还年纪轻得紧,活个七八十年没问题的,与其有精神说这些没用的,不如,”他俯过身,埋首在薛皇后颈间,他的声音听起来便有些闷闷的,“做些想做的事。”

“皇上……所言极是,”薛皇后一张脸虽红到耳根,“臣妾请皇上恕罪,臣妾不知如何、如何取悦皇上。”

这话说出来,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虽说未出阁之前,未免将来做了皇后,会在皇上面前失了分寸,所以也会有专人教她男女之事。

但这种事嘛,向来是要自己亲身体会的,哪是人教的,加上薛皇后性子内敛,担心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怕被端木扶摇取笑,懊悔得直要哭出来。

“呵呵,”果然,端木扶摇起身,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了行好事的氛围,“你、你不知道便不知道,非要说出来吗?”

“皇上还笑?”薛皇后又羞又怒,跺着脚不依,“臣妾、臣妾没有做过嘛,当然……”得,越描越黑了不是,那她要跟别的男人……那个过,还敢在皇上面前说话?

“好好好,朕不笑,”见她生气,端木扶摇也知道自己笑得太夸张了些,赶紧用力忍着笑,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你别气啦,其实朕……”

其实,说心里话,这洞房花烛虽然让人期待,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一般而言,在古时宫廷之中,对于将来要登位为君的太子,只要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专门向其教授男女之事的内侍引导,学着怎样宠幸女人。

可对于端木扶摇而言,他又成了一个,也许是望川国皇室唯一的例外,因为之前他的不受待见,所有人根本都没想到他会登位为君,因而也不可能有人教他知会这些事。如今到他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嗯?”听他言辞闪烁,吞吞吐吐,薛皇后也顾不上羞愤,转回脸来看他,“皇上说什么?咦,皇上脸好红,很热吗?”

“没事,”端木扶摇此时亦是心跳如鼓,越是被薛皇后碰触到,他就越抑制不住心底的躁动,“贞儿,人家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便不好让它虚度,来……”

薛皇后被他一声“贞儿”叫得满心欢喜,虽闭了眼睛,却是心甘情愿地,在他并不大力的按压之下,顺从地躺了下去。

看出她的绵绵情意,端木扶摇目中亦露出欣喜之色,躺到了她的身边。

隔了一会,端木扶摇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薛皇后不禁微微睁开眼睛看他,这张英俊逼人的脸近在眼前,她的脸就更红了,轻动了下身子,“皇上……你……”不动吗,就这样抱着?

端木扶摇有些窘,如果不是双手贪恋地抱住她让自己觉得温暖的身子,他早就开始挠头了,“怎么,不舒服吗?还是——”

只是这样抱着,舒服才有鬼,你那么重。薛皇后暗里觉得好笑,但又不好说得太直接,以伤了端木扶摇的自尊,便委婉地道,“皇上,臣妾想……想你吻、吻臣妾一下。”

啊,忘了这个了。端木扶摇恍然,他记得那时候阿凤跟凌翊在一起说话,说到情意绵绵时,就会亲到一起,怎么这时候给忘了。“你想吗?”他再凑近一点,看着她粉嫩的唇,确实挺诱人的。

怎么还问?人家说得那么清楚!薛皇后羞得脸要烧起来,也不知道皇上是故意戏弄她,还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便闭紧了眼睛,用力点头,跟上刑场一样的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