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宇凡把折叠床架到我旁边,和我紧紧挨着,拉着我的手睡的觉。
一觉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边空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拧开床头灯,结果我看见那张折叠床空了,而上面流了一张纸条:老婆,我有点事要去办,明天一早赵朵会过来陪你,晚上我再来陪床。
落款:爱你的老公。
自从我醒来以后,他就一直叫我老婆,我纠正了几次也没用,连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自然而然地认为我是他的老婆了,我也懒怠去纠正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只有蒙蒙亮。
林宇凡这么早就出去,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我想拿出手机看看,可是手机昨天被林宇凡藏了起来,而我又行动不便,只好就那么忍着了。
天亮的时候,赵朵带着小时归一起来了。
小时归看见我头上包着纱布,吓了一跳,我看见小时归,也吓了一跳。
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孩子看见呢。
“妈妈你不是和爸爸旅游又去了吗,怎么住在了医院里,还包着头?”小时归看着我,有些惊恐而诧异地问着。
我听着小时归这样称呼林宇凡,心里真是觉得这爷儿俩是绝配。林宇凡就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纠正多少次也不管用,这个小的就一口一个“爸爸”,也是纠正多少次也不管用。
难道这个也遗传吗?
“啊……妈妈是准备出去旅游……”我看着小时归,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了。
“你妈妈不是脑子笨嘛,被人家修理脑袋了,这样以后就聪明了。”赵朵这个时候,忽然有了神来之语,她一张嘴说话,我和小时归都忍不住笑了。
小时归一笑,气氛就轻松多了。
我让时归过来,伸手抚着他的头说,“对不起,妈妈让时归担心了。”
“妈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头是怎么回事呢?”显然赵朵的“笑话”没有让时归相信,虽然缓解了气氛,但是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妈妈是准备和爸……”我张嘴说话,竟然也说成了“爸爸”,算了,既然说了,小时归反正也一直这么叫,我也干脆就这么说吧。
“我和你爸爸是准备去旅游,可是妈妈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跟人家碰了车,所以就这样了。”我看着小时归,做出一副无可奈何,但很轻松的样子说着。
小时归伸出小手,轻轻的摸了摸我包裹着纱布的头,“痛不痛?”
我摇头,“不痛。”
小时归看看我,一咕噜跑进洗手间,一会儿,头上裹着一个白毛巾出来了。
“时归,你这是干什么?”我看着小时归,纳闷地问着。
“妈妈包头,我也包头!”小时归看着我,得意地说着,“什么时候妈妈不包头了,我也就不包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