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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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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把脚踩进鞋子里, 站起来, 却并未给余是开门, 而是对着门外的方向说了句:“请等一等。”

很快,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

“嗯。”

皮皮轻手轻脚走到墙边, 墙上挂着一个一米宽两米长的巨型画框,里面贴着两张基地地形图。

她握住相框, 轻轻一抬,相框像门一样打开。

里面通着另一个房间,她房间内的灯光照进另一个房间房间内, 投递在书桌前, 沈周越正趴在上面看地形图。

他寻着光看过来,触到了皮皮的视线。

皮皮逆光站着, 他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剪影,窄肩细腰,聘聘婷婷。

她抬起手, 招呼他过去。

他放下笔, 用异能控制着步伐, 不让自己发出脚步声。

他走过去的时候,皮皮低了头, 手里捧着东西写字。

沈周越在墙上的缺口处停住, 没有跨进她的房间。

皮皮递给他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旁边挂着一个笔。

纸上有她刚写下的字。

【他真的来找我了。】

她和沈周越商量过。

特意让汤婷把她和沈周越的房间安排在了一起。

如果余是提前来找她,就不需要等到婚礼开始再进行任务, 余是只身前来,心腹不在,而他们的人马却可以集结在旁边房间通过暗门随时进来支援,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沈周越在纸上快速留下两行字。

【我这就去安排他们走密道过来,注射好后你把画框打开,我们来支援。】

【请务必小心,用药顺序别乱。】

皮皮知道他的意思。

先用“毒剂”,再用“迷药。”

如果先用迷药,以余是强大的精神力不一定会迷晕他。

所以只能先用毒剂,毒剂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此时他的各方机能都会大幅度降低,这时在用迷药才会使他陷入短暂的麻醉。

人数不占优,没法硬碰硬。

皮皮贡献出了用醉仙桃花制成的迷药。

她只留了一点给余是用,剩下的都给了沈周越,用来对付余是的心腹。

沈周越说过,他不想用杀戮解决杀戮,他只除余是。对于余是的一些心腹,他不会杀死,只是趁他们昏迷将他们送出逍遥的中心势力外,然后增加中心势力的防护,禁止他们进入中心范围生事。

皮皮点头示意已经做好了准备。

相比较如何制服余是,她更担心余是死亡后的暴动。

担心丧尸的暴动。

更担心人类的暴动。

掌权者死去,会有无数渴望权力的人重新夺权,如果沈周越不能顺利拿下逍遥的掌管权取代余是,高位空悬,人类难免会再次内战。

皮皮伸出手来。

沈周越将纸笔交到她手上。

皮皮问:【防爆任务做好了吗?】

沈周越回:【已经在丧尸和人类交界地布下了防线,我们的一大半的兵力在那里。对付余是心腹的迷药也准备好了,箱子都带来了。】

他退回房间,掀开床,床下愕然躺着几个绿皮箱子和红皮箱子。

箱子是皮皮送他的,绿皮里面装满了迷药,红皮装的是防晕眩的薄荷叶。

“……”

余是就在门外。

皮皮没有过多的时间和沈周越交流,她匆匆关闭了画框。

画框重新回到墙上,堵住了房间相通的缺口。

皮皮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把头发抓得凌乱蓬松,又将外套脱下,把短袖的衣角揪出几个辙来。

为没有及时给他开门找个理由。

——她刚才不过是刚起床在穿衣服而已。

她摘下手腕上的表。

表针不走动,表带边缘有磨损,打开,取出里面装着毒剂的小型针管,她放到了茶杯后面掩盖住。

此时离余是敲门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她没有继续耽搁,在他起疑之前为他开了门。

门外空荡荡地,左侧有香烟燃出的白气飘来,味道醇厚,她不陌生,是余是常吸的烟。

他背抵在她门口旁边的墙上,手插在兜里,兀自抽着烟。

她没探出身子看他,站在门边不动,也不发声。

烟雾渐渐散去,一根烟燃尽。

他灭了烟,这才踱步到了她门前。

正午。

白日当空。

阳光洒在地面上,热腾腾地,蒸得整个地下基地都暖洋洋的。

他似是热,没穿军装外套,甚至连短袖都没穿,穿得很清凉。

一条迷彩长裤,一双行军短靴,一个白色背心。

轻薄窄小的背心被他的肌肉撑开,衣料被撑到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那被肌肉撑开而出现的细小、破碎的缝隙里,藏着他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他离她近,不足半米。

她清楚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有烟味,也有硝烟味,还有一些浅淡的汗水味。

天气很热。

热得她脸有些红。

皮皮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什么事儿?”她问。

说完打了个哈欠,脸上写满了睡到一半被人吵醒后的不开心。

“不请我进去?”他盯着她的脸,没有往房间内打量。

皮皮侧了身,留出通道来。

他晃着两条长腿慢悠悠走了进去。

皮皮用余光扫了下四周,没有旁人。

余是是一个人来的。

她退后一步,轻轻关了房门。

她转身,愕然发现余是已经躺上了她的床。

靴子被脱掉,整齐地摆放在床下。

他躺在床的里侧,外头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给她用。

“要住这儿?”皮皮问。

他闭目,轻哼了声:“嗯。”

皮皮往床边走去,趁余是闭着眼,她飞快瞥了眼藏在茶杯后面的毒剂。

她走到床边坐下。

缓缓脱了鞋,在他身侧躺下。

她躺下的瞬间,他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她回头看。

他从平躺改为了侧躺,身体和脸都面对着她的方向:“我对你怎么样?”

皮皮缓缓眨了下眼。

“不知道。”她思索几秒之后回。

他多了抹探究:“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不是么?”皮皮平静地和他对视。

他微微一怔。

松怔消散后,笑容爬上了他的脸:“你倒是很了解我。”

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也有些暧昧。

皮皮没有接他的话。

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余是的矛盾。

他想杀死她是真的。

给她逃生机会也是真的。

她为此纠结很久,后来发现,他也一样纠结,甚至比她还纠结。

她至少是明确对他的感受的,厌恶、恐惧、想要摆脱。

可他对她连个态度都有,模模糊糊地,连好坏的界限都定不下来。

他单手撑在脸颊,微微抬起上身看她:“你认为我了解你吗?”

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也可以捕捉到她每一个表情变化。

“岂止是了解,简直是了如指掌。”她说,蔑视意味不算轻。

她被他算计得次数太多,身上每一处可以利用的都被他利用过。

“这样看来我们算是对方的知心人了。”他丝毫没有被她的轻蔑锁惹怒。

声音难得带了丝轻快。

似是在笑。

“……”皮皮被他的厚颜无耻噎住。

她听到他又说了句:“既然如此,等阿让的这波喜事儿过去了,我们也结婚吧。”

“????”皮皮:“……”

她先是一愣。

而后眼皮跳了跳。

他这句话多少有试探她立场的意思。

皮皮没回。

他轻哼:“嗯?”

多少有些催促的意思。

“我不喜欢你。”皮皮拒绝,不委婉,手段很直接。

“我知道。”他遭受了拒绝,面上波澜无波,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但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呢?”

皮皮:“……”

她愣愣地看着余是。

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她差点被他带沟里去,不喜欢怎么可能会结婚?

视线撞了他的,纠缠在一起,绕出重重心事。

“合适,自在,能让彼此变得更好。这不就够了么?”他说得干脆,带着嚣张的笃定。

皮皮闭上眼,侧过身去,拿背对着他。

“你睡不睡,不睡我睡了。”她不接他的话。

连敷衍都没有。

“睡。”他说。

下一秒,他的身体从后面贴过来,手臂前伸,从她腰间探出,往里勾了勾,将她揽在他怀里。

她背对着他。

他看不到她的脸。

她趁机瞟了眼茶杯后的毒剂。

然后,她缓缓转身,配合他的动作,贴上了他的胸膛。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余是很用力,皮皮吃痛。

忍了忍,还是疼,皮皮抬手抓他的背,指尖潜入皮肉里,刮出一道道血痕。

“你轻点。”她不满。

他停下来,看她。

皮皮也在看他。

他伏在上方,眼睛黑白分明,情欲隐隐约约。

“皮皮,你知道为什么犯人执行死刑前吃饭时总会吃得很认真吗?”他说得很慢,声音暗哑,带着无法溢于言表的性感。

落在皮皮耳里,却只余恐惧。

“……”

为什么死刑犯人吃得认真?

——因为那是最后一顿饭。

他现在那么专注。

因为是最后一炮。

皮皮的心怦怦得跳起来。

一下又一下。

比动情时刻还要快。

曾被余是推着去死的那种无望感又来了。

余是的吻落了下来,动作继续跟上。

皮皮被撞得上上下下。

她侧目,眼神落在针剂上,闭了眼,针剂凭空出现在她手里。

她的手攀上他的背。

指尖抓挠着,留下细长长的血痕。

在欲海沉浮的男人似是感不到痛,还在驰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