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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放入了天牢,这个消息,她昨夜也知晓了。
深夜里她拖着残腿去了一趟承乾宫,在宫门前跪着求见祁谨。她跪倒半夜,等到的,却是祁谨把扬州巡按郭焕下狱的旨意。
儿子和堂叔都进了大牢,一生风光沉稳的德贵妃这才承认,自己真地要倒了。
她谋算一生,从侍妾一步步爬上来,斗倒了怡贵妃斗倒了皇后,居然就这么败了……
不,还有希望,她的儿子还活着,她还是贵妃,她并没有全盘皆输!
“阮素。帮我递信出去,给……”
德贵妃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一群正刑局侍卫进了屋来。
“德贵妃娘娘,臣等奉了太后娘娘的命,把阮素姑娘带去问话。”
德贵妃直起身子,端着贵妃的架子问道:“是什么事,要把本宫的贴身婢女带去问话?”
“回娘娘,是有关孟昭仪难孕一事。陈理膳供出,是阮素指使了她给邀月楼的膳食中安排了甲鱼。”
阮素一听,急忙下跪拽住德贵妃的裙摆,道:“娘娘!娘娘奴婢不去。”
德贵妃也是慌了。怎么可能?那陈理膳怎么敢说出她来?
“本宫要去见太后,此事定是冤枉!”
侍卫为首的一人上前道:“太后娘娘说了,要微臣即刻待阮素问话。娘娘若想面见太后,也得让臣等先带了阮素走。”
德贵妃见这人敢忤逆她,怒喝了一句:“大胆!本宫是贵妃!”
那侍卫却不惧她,道了一句得罪便让人上前把阮素拉了下去。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阮素哭喊着便被人拉了下去。
偏殿中,宋昭仪隔着窗子看见阮素被侍卫拖出了重华宫,紧紧地攥着帕子。
……
“回娘娘。阮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但是据陈理膳和钱束的供言,确实是说他们得了阮素的指使,以皇上进来政事繁忙,火气略大为由进了许多的甲鱼。又装作因皇上总在邀月楼用膳,将甲鱼加进了孟昭仪的膳食中,却瞒而不报,致孟昭仪用了连日的甲鱼。”
柳尚宫和曾司膳在盛宁宫回禀太后,赵晴若在一旁听着。
“其他人呢?重华宫其他人有问过话吗?”太后道。
一边的甄万回道:“有两个小内侍还有和阮素一个屋的宫婢招了,说是见过前些日子陈理膳去重华宫。”
太后祁宋氏点了点头。物证已有,人证也差不多了,如今这个情况,她还是要问一问祁谨的意见再定罪责。
“先封了重华宫正殿,其他暂不处置。”
赵晴若听了,心中知道太后是想等着皇上的命令。如果舞弊一案靖王府真得倒了,那么重华宫的正殿,就会永远封着了。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不用再推一把了。
皇宫里的红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梅径的枝桠间却又长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苞。枫尽梅开,看着这重重云层,飒飒寒风的天气,恐是再过不久,就到了落雪的时候了。
孟清歌在屋子里闲不住,赵晴若又在盛宁宫,她便披了披风出门,赏一赏初冬时节萧瑟的景色。
朱墙青瓦,绿植依旧,即便是这样的季节,这座皇城依旧是富贵精致的模样。
孟清歌走了一段,在转角处遇到了一个不常见的人。
“宜嫔姐姐。”
宜嫔见了孟清歌,不情不愿地打了句招呼:“这样的风天,孟昭仪倒还有兴致出来逛逛。”
孟清歌知道宜嫔一向看不上自己,但是她却不在意,扬起一个笑容道:“宜嫔姐姐不也是出来了吗?”
“我是去周嫔那看八皇子的。”宜嫔哼了一句,看着孟清歌那张熟悉娇美的脸,眼神深了一深,道:“我当时就觉得孟昭仪是个厉害的人,没想到你才进宫不久,便把重华宫的那位拉下来了。”
孟清歌见宜嫔讲话说得这么直白,微微愣了一下,面上装作无辜地道:“姐姐说得是什么话?是阮素联合那些人害了我,让我此生难以受孕,妹妹是无辜受害……”
宜嫔瞥了她一眼,道:“我也不是想说你什么。我早就看不惯德贵妃,如今这样,我倒也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