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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逸闭关的当天,林雪柔搬出了木屋。不管堂溪曳怎么劝说,她都不曾回心转意。雷打不动地在洞外安营扎寨,等待唐逸安全出关。
林雪柔的行为受到风花和豆豆的一致认可。相反,堂溪曳遭到所有人的斥责和鄙夷,但她置之脑后,一门心思扑在缺月的身上。
缺月的成长速度很快,可随意变成不同的外形,不过也仅限溪水之中,脱离了水,它便焉了,如同以水为家的鱼,久旱必死。因此成了堂溪曳的重点保护对象。
每天吃罢早饭,堂溪曳准时到溪边斜坡上躺着。她有时会和缺月谈天说地,笑到狂风大起来才休止;有时候会望着蓝天发呆半天,枫蓝喊都喊不醒;有时会将灵力注入花花草草中,在辽阔的碧地上翩翩起舞,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悠闲舒适的生活而变得轻盈如云,眼里逐渐蒙上一层又一层寂寞凄凉之意。
日子就像溪水一样缓缓流淌,平稳地让人怀疑其真实性。堂溪曳感觉自己像笼中鸟,憋得发慌。于是绞尽脑汁地说服林雪柔跟自己去万生谷散心,林雪柔毅然拒绝,并提出让堂溪曳与她一同戒荤祈福,堂溪曳打了一个马虎眼就溜到溪边。
唐逸刚闭关的那段日子,堂溪曳隔天就去石洞看望林雪柔,不过林雪柔光顾着诵经打坐,很少与她交流。次次如此,堂溪曳便不再去了。大家都说她是懒惰贪玩,其实她只是害怕与友人相处一室时的无言相对。孤独寂寞才是她无法逃避的心魔。
每当枫蓝问起堂溪曳与林雪柔的关系,堂溪曳不答反而低声骂唐逸。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林雪柔爱唐逸,唐逸爱堂溪曳。而作为朋友的两个人,关系却在一夜之间变得微妙起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唐逸。
某夜四更天,堂溪曳辗转难眠,起身到溪边散心。她突然发现远处的帐篷有微光的亮光,就迈步走了过去。
靠近帐篷后,她听到一声强似一声的咳嗽声,中间还间杂着林雪柔的呓语。堂溪曳慌慌张张地跑进帐篷,却见林雪柔蜷缩在冰凉的地上。离开帐篷时,林雪柔嘴里念叨的还是唐逸。
回想林雪柔这段日子里的默默付出,堂溪曳决定撮合唐逸和林雪柔。因为她能感觉到林雪柔对唐逸的深沉的爱,那是自己无法给唐逸的。
翌日晌午,林雪柔还在昏睡。堂溪曳坐在床边,伸手试探林雪柔额间的温度,高烧已经退去,堂溪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睡梦中的林雪柔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然后无力地睁开双眼。堂溪曳又惊又喜,握住林雪柔娇嫩的双手,说:“林姐你昨晚发高烧了,吓死我了!”
啪嗒一声,窗户被疾风撞开。
屋外传来风花的叫声:“小曳,起风了!”
堂溪曳闻言,敛去笑容,又说:“林姐,我帮你追唐逸吧!”
林雪柔哑然失笑,从堂溪曳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又将手覆盖在堂溪曳的手上,含蓄委婉地说:“唐公子喜欢的人是你,你应该好好珍惜他。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报答他对我的恩情,没有别的意思。”
“可我不喜欢他!”
林雪柔将手放回被褥里,继续说:“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堂溪曳以为林雪柔在劝自己接受唐逸,可她心里已经有了墨云,便说:“我和他不合适。”
“哦。”林雪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被褥下的手已握成拳头,甚至发出轻微的颤抖,但被褥掩盖了一切。
林雪柔身体恢复后再次回到帐篷,堂溪曳放心不下就搬过去同住。
三天后,唐逸出关了。堂溪曳等人差点没认出来他。此时的他鸠形鹄面,双目无光,俨然一个垂死之人的面相。
唐逸步伐不稳,险些摔倒。堂溪曳和林雪柔同时奔了过去,护在他的左右。
啵,满身汗臭味的唐逸突然亲吻了堂溪曳的额头,然后将半个身子倾向堂溪曳,将头靠在堂溪曳的头上,兴奋地说:“堂堂,我做到了!”
林雪柔心如刀绞,面上如清风般淡定,她使劲将唐逸的身体扯直起,柔声说:“唐公子,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有什么话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小曳又不会跑!”
堂溪曳抬头望着林雪柔,她笑容灿烂,没有吃醋恼怒的迹象,便笑说:“唐逸,林姐这几日一直守在石洞外,还为你吃斋念佛,你得好好感谢人家!”
林雪柔娇羞低头,以为会得到唐逸的一个吻或者感谢,谁知唐逸却无情地说:“雪柔,现在我们之间的恩情一笔勾销,你以后不必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