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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这种玩笑开不得!”唐逸厉声喝了一句。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看玩笑啊,我又不是豆豆!”风花眉头紧拧,有些生气地说着。
唐逸动了动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堂溪曳脑袋里嗡嗡作响,耳朵什么也听不见,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唐逸使了一个眼色,风花赶紧从堂溪曳面前走开。半晌堂溪曳犹如愤怒的野兽,跌跌撞撞地奔向堂溪府的方向,与此同时,眼泪决堤而下。
天蓦地暗下来,如同夜幕降临。天际传来振聋发聩的惊雷声,一道触目惊心的电光将天穹一分为二。
瓢泼大雨夹杂着黄豆大小的冰粒从天而降,让街头的行人措手不及,商贩迅速收起货物,推着班车奔跑在暴雨中。游玩的行人则直接躲进茶馆或客栈。
昔日富丽堂皇的堂溪府没落成一座颓败破落,杂草丛生的府邸。堂溪曳从前院跑到后院,又从兰香园跑到清竹园,再到祠堂和花房。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唐逸等人心疼地看着堂溪曳跑来跑去,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
“母亲!”
“小白!”
……
堂溪曳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大家。
忽然书房吱呀一声开了,堂溪曳惊喜地朝书房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一双破洞毛靴。
“你怎么住在这里,其他人呢?”隐形许久的枫蓝抑制不住焦虑,现形堵住老乞丐。
老乞丐怔了一下,用右手使劲掐了一把左手,疼得龇牙咧嘴,甩掉了手上的毛靴,然后细细打量枫蓝,以及远处的堂溪曳和唐逸,良久若无其事地说:“都死了呗!”
老乞丐所说不假。堂溪府早在四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莫名被灭门了,因此成了陵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桩悬案。
堂溪曳泪流不止,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唐逸便替她问起堂溪府被灭门的始末。
老乞丐靠在门上,单脚站立,弯腰分别将脚塞进毛靴。
“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唐逸轻吹一口气,老乞丐的头发立即燃烧起来。
老乞丐惊叫着扑灭了头发上的火星,阴沉着脸说:“居然能碰到你们这些人,看来这里果真是凶宅!”
当唐逸抬眸再次看向老乞丐时,老乞丐吓得险些倒地,待站稳后,才一字不漏地将听来的事情说出来。
“那晚我在堂溪府对面的那条巷子口落脚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当时有一个满身仙气的道士进了堂溪府,然后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惨叫声。我当时吓得尿裤子了,跑到县衙去报官,谁知道那龟孙子知府大人不在,八成去了万春楼。”
“我带着一伙兄弟回到堂溪府的时候,人全死了,满地都是血。道士也不知所踪。从那晚开始,陵城就染上了瘟疫,很多人都搬到别的城镇了。大家都说瘟疫是从堂溪府流出来的。因为不管谁进入了堂溪府,就会全身发黑,七窍流血而亡。奇怪的是我却没事,我想应该是夫人保佑吧!”
堂溪曳抚平了树立的衣领,将整张脸漏出来,老乞丐惊喜地握住她的手,说:“我一直在等堂溪家的人,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残忍!”
堂溪曳描述出邪道士的相貌,老乞丐连连点头,称就是此人灭了堂溪府。
“这是我在花房捡到的。应该是夫人的饰物。”老乞丐掏出半颗泪珠般的珠子,用衣袖擦拭一下后,递给堂溪曳,说,“堂溪老爷救过我的命,他也戴着同样的珠子。”
老乞丐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他的面部乌黑,就像抹了烟灰一样,黑血像泉涌一样从他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里流出来。
“这就是我的使命吧!”老乞丐断断续续地说,“这辈子总算为堂溪老爷做了一件事,也不枉此生了!”
老乞丐阖上双眼,双手垂了下去。他知道乾川珠可以保命,却还是还给了堂溪曳。
“谢谢你!”堂溪曳抚摸着温热的珠子,一股无名怒火慢慢从心底燃烧起来。她想复仇。邪道士不光是自己的仇人,还是颙和颙夫人的仇人。
“主人!”浑身湿漉漉的缺月大叫着跑进来,豆豆朝它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缺月对此置之不理,快步跑到堂溪曳面前,说,“主人,我找到了一些魂魄,说不定可以问出点什么来!”
“魂魄!”堂溪曳自言自语,忽然看向缺月,问,“在哪里?”
不论人还是妖,死后七天,就会从人世彻底消失,所以堂溪曳等人才没有找到残留下来的魂魄,那么缺月找到的魂魄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