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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角冉冉升起了水雾,稳着声道:“该打入大牢,驱逐出天界。”
我轻笑,又问道:“那若是再重些,会怎样。”
舞央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我的面前,垂下眼泪道:“重的话,会剔掉仙骨,永生永世都不能做神仙。”
我淡然的理着袖子,昂头道:“剔掉仙骨,也许,这便是她的心愿吧。”
舞央在惊些什么,我早已不在乎了,我只是在乎,天尊终究会选择相信谁……
玉清境,这是我第一次进入玉清境,听说玉清境中的琉璃花开的最好,而我此生,最喜欢的便是琉璃花……
空荡的大殿之中,只余下我与帝君天尊三人,说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瞻仰帝君的尊容,庄严肃穆,以前我只以为这个词可以形容那冰冷冷的宫殿,终没有想到还能用来形容一个神仙。
天尊算是帝君的后辈,彼时亦是皱着眉头坐在一侧饮茶,我昂起头,大着胆子看向帝君,帝君见我不畏惧,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上清境的令牌,应是在你掌管,令牌为何会出现在结界之中,长欢,你该是给本帝君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随手抛下了一枚玉牌,我认得那东西,原本是该在我这。他威仪道:“你可知道,私放妖兽,勾结妖界,妄图伤害青媱,这几个罪名,可是足以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
我伸手入云层,淡然的将令牌给拾了起来,放在手中细细摩挲,稳了稳心神,开口道:“长欢知道,只是,长欢不会魂飞魄散,因为,帝君说的这些事情,长欢从来都没有做过。”玉牌放入袖中,我昂头凝声道:“长欢的定坤针,可否一并还给长欢。”
帝君倒是不恼怒,只斜睨了我一眼,颇为威严,“本帝君向来以为你不过是个小神仙罢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魄力,是件好事,不过,本帝君不想和你谈论好事,只想同你说坏事。明珏舍不得处罚你,本帝君倒是不怜香惜玉,你告诉本帝君,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结界之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说的清清楚楚,本帝君或许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我勾起唇角,毫不在意,“若是长欢不承认,帝君该如何做？”
他不语,看似淡然,却是不怒而威。我昂头轻笑,“天上,或许不兴屈打成招这一刑罚,暮南帝君明察秋毫,长欢相信帝君不会如此草草了事便认定是长欢所做,若是帝君与天尊皆是认定这一切都是长欢所为,那长欢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了。”
帝君抬眸:“好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本帝君自然是不能草草了事,不过这件事和你有关,没有查清楚之前,本帝君也不能放过你。”眸光辗转落在了天尊的身影上,简单道:“明珏天尊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我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不敢去看他,目光只怔怔落在飘散的云层之中,茶盏落案,他许是思纣了好一会,才冰冷道:“打入天牢,此事未查清之前,不得见任何人,不许出天牢半步。”
他话落的那一瞬,我眼中遽然有泪坠下,指甲钳进了血肉,我昂起头,鼓足了勇气看他,嘴角浅笑:“天尊,长欢暂时不能再回上清境侍奉大人,大人记得,不要忘记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