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卖的河蚌，开出的都是真的珍珠，不会有假，你这个确定是在我这里买的？”
盛姒又问了一遍。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废话，这满京城就你这里独一份卖这个，还能有假，你们一个个也看看手里的东西吧，别再跟我家男人一样，光顾着看漂亮的脸蛋，花了钱买了假货。”
不用盛姒开口，就有人替她打抱不平了。
慕枫更是不想跟女人多废话，“夫人，还是我把她丢出去吧。”
他的声音很低，吵吵闹闹的声音盖了过去，只有站得近的盛姒能够勉强听见。
盛姒抬手，“看看她怎么说。”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她自己卖的东西如何，她心里清楚，慕枫作为养河蚌的人，自然也是清楚的。
那河蚌可是他一点点养大的，敢说河蚌里的珍珠是假的，他第一个便不答应。
“哎呀，欺负了！”
女人见大家都站在盛姒这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便开始了撒泼，引得更多来往行人的围观。
“谁欺负你了，真是……唉……”
盛姒像那些帮他说话的男人们投去感激的目光，笑了一声，“咱们走吧。”
女人一听说她要走，没有赔钱解决的意思，气得嘴角抽抽了两下，“你不能走，你还没赔我钱呢。”
“你这东西不是在我这里买的，我为什么要赔你钱。”
“就是在你这买的。”
“那证据呢？”盛姒勾了勾唇。
女人支支吾吾，“就是在你这买的，哪有什么证据，那你能证明不是在我这买的吗？”
盛姒笑了，声音也大了一些，“在我这里买河蚌的人，大多都是现场开蚌，有的人开出来了就拿去卖了的，如果有假的，我能一连卖了几天？早就被人掀摊子了。”
“就是。”蔡姓男子说道。
“我跟你此前不认识，无冤无仇，给所有人的都是真珍珠，就给你一家的假珍珠，我犯得着为了你那五十两砸我的招牌吗？”
盛姒勾了勾唇，上下打量着女人，道：“再者，这位夫人，您身上的衣服只有八成新，就算是全新的，怕是也就几百文钱。”
“关你啥事儿？”
“当然关我的事儿了。”盛姒又道：“您全身上下，唯一的首饰是银的，瞧着也没什么分量，一两银子怕是够您置办一年的衣裳了。”
女人吞咽了下口水。
就在众人不解，盛姒为何对别人的衣裳品头论足之际，盛姒就解释了，“您再看看这些人，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可一个个的穿的都是绫罗绸缎，身上玉佩，香囊样样齐全，周身的贵气，这样的人，拿出五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而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您这双做惯了粗活的手，家里条件怕是不怎么样吧？五十两银子，您拿得出来吗？”
众人再看，这妇人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养尊处优的人，哪个会是这样邋遢。
“我……我没钱借钱还不行吗？”女人已经没了先前的底气。
“就算您说的是真的，可我也说过了，我没必要所有人都给真的，就给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