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姒点点头，“我说的不是哑症。”
宋辉拉着妻子坐在了身旁，然后又用他们二人能够懂的手势表达给妻子看。
秋娘这才明白，然后主动伸出手。
盛姒切着脉，顺道问着宋辉，“你们夫妻二人成亲几年了？”
宋辉不明白为什么，便如实说道，“七年了，一开始我的病……没这么严重，还是可以做点轻活儿的，可是后来，一次累着了，然后病症加重，就一天不如一天，咳咳……”
盛姒点点头，七年了，一开始男人身体还行，那没孩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而且她也听虎子说过，干爹干娘一直没有孩子的，所以对他格外好，像亲儿子似的。
“冒昧问一句，夫人是不曾有孕还是有过没留住？”
宋辉知道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事儿，哪有什么不能说的，“原来夫人是为了这个啊，那就更不必了，她不能生养，这是我娶她的时候，就知道的，她年幼的时候也是受过伤的，当时郎中就说了，一辈子不能生养，不然也不会落到我这个身体不好的光棍手里。”
宋辉咳嗽了两声，“她又比我小那么多。”
盛姒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一盏茶的功夫后，她收回手，“夫人的身体的确很难有孕，但不是不能，我回头让人拿些药回来，等你们两个的身体调养好后，再生个孩子也不是不能。”
宋辉简直不敢置信，他怎么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
他生活的时代，多子多福，哪有不生孩子的？
盛姒也是见他们两个没有孩子，却又很喜欢孩子，这才想着帮忙的。
秋娘从丈夫那里得知是这样的结果后，也是激动不已，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笑得幸福，仿佛那里已经有了个生命在孕育似的。
虎子也高兴，这下子干爹干娘不仅治了病，还能有自己的孩子，真是高兴的事儿。
盛姒见宋辉一脸疲惫，便准备离开。
虎子见大家都为了他的恩人付出这么多，也改了往日的脾气，“外婆，我……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干爹干娘。”
盛姒没说不同意，“虎子，那下午的课你不上了？”
“我……”虎子有些为难。
“虎子读书了啊？那是好事儿，读书要紧，可不能耽误了，我跟你干娘一时半会也不走，你下了学再来？”
宋辉看向盛姒，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当然可以了。”盛姒解释道：“读书是个长久的事儿，倒也不差这一天半天，只是我也觉得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没必要耽误了。”
宋辉也是懂的，他也曾读了点书，后来家里没钱了，也就不读了。
“夫人说得极是，虎子，你下了学再来吧，干爹也得歇歇。”
虎子点点头，“那干爹，干娘，你们歇着。”
他又看向陈秋生，“你不走吗？”
陈秋生点头，“我过会儿再走，这里需要个人手，等他们两个适应了，我就走了。”
虎子咬了咬唇，想说声谢谢的，可还是没说出口。
盛姒看出了虎子的转变，本就不是坏孩子，只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有怨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该消的时候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