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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只属于过我(3 / 3)

她瞪着他,他同样瞪她,彼此都有火气,在空气中碰撞出滋啦的火星。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傅令元率先忿忿地松开手。

阮舒没站稳,沿着墙滑落身体,双手捂住自己的下巴。

傅令元捡起浴巾裹住她的身体的同时,将她用力地搂进他的怀里,抱着她一并坐在地毯上。

屋里很长一阵子都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有窗户外那永远不停歇的夏日夜晚的蛐叫虫鸣,整个氛围和几分钟前形成极大的反差,仿若两人的激烈争吵并不存在。

爆发战火的往往是他,在中间挑高火势的则永远是她,最后一秒钟歇战的又是他。似乎他们之间基本是这样的模式……

情绪在静谧中渐渐平复。

阮舒整张脸被他焐在他的胸膛,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全副笼罩。

大夏天的,贴在一起真是热得够可以,身上又积蓄了不少的汗。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气时,她伸手搡。

他明知道她在扒,他也不松,弄得她费了半天的劲儿,只搡开些缝隙,露出半张脸。虽效率不高,好歹能接触到新鲜空气了。

恰巧,装着科科的纸盒子就在附近。阮舒眼珠子转过去瞧它时,正见它的小眼睛也在盯在他们俩。

不过此时此刻小刺郎并没有如之前那般守着吃剩的杏仁,而是趴在了纸盒子口,像是原本想跑出来亲近久违的爹,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住了。

傅令元沉磁的嗓音自她的头顶忽地散下来:“你把它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他指的当然是科科。

之所以说“鬼样子”,是因为它背上的那几颗樱桃被它噌破皮了,汁水流了不少,纸盒子和科科都被染了色。而且,这樱桃是她中午扎的,到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了,早皱了皮蔫了相,加上被噌破的,导致皮肉都有些烂了……

阮舒为自己辩解:“刚扎上去的时候很漂亮。”

“有照片没有?”

“没拍。”

傅令元顿了一下:“你难得有闲情花时间在它身、上。”

阮舒抿抿唇,告诉道:“因为明天要把它送走。”

话一出口,她便察觉傅令元的身体一瞬僵,下一秒传出他骤冷的质问:“送去哪里?”

阮舒没有直接回答,只淡淡道:“它最早就是给我的,离婚后也是分配给我的。我有处置它的权力。”

傅令元却没有再追问。

阮舒一哂,视线落向小刺郎,用眼神嘲笑它:“瞧,你朝思暮想的爹果然不管你。连我要送你走,他也都无所谓了。”

又是一阵两厢无言之后,傅令元的声音重新传出:“谁让你去相亲的?”

“你又忘记离婚证的存在了。”阮舒心平气和地提醒。

“你不是不需要男人?你不是可以一个人过?”傅令元继续问,口吻略微讥讽。

“你又忘记离婚证的存在了。”

“你再重复一句试试?”伴随着他语气加重的是他手臂上力道的加重。

阮舒抿抿唇,压了声线:“你到底想怎样?你能过你的新生活,我就不能过我的新生活?现在算怎么回事?离婚后还打算拿我当炮、友?我没干预过你,就连因为林妙芙的事差点妨碍到你,我也做出了让步,你却反过来插、手我的事情?”

傅令元几乎是立刻跟在她的话后面冷冷吐字:“你的新生活里不该有涉嫌与你存在亲密关系的男人。”

阮舒:“……”

她觉得特别可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等她把反唇相讥的话说出口,傅令元紧接着又道:“你有厌性症,你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你原本从没想过结婚,好不容易摆脱了和我的婚姻,是不会再跳一个坑的,你只有和我的这一次婚姻,你有且仅会有过我这么一个丈夫。你只属于过我。所以,你这辈子只存在两种状态:和我是夫妻,或者一个人单身。”

最后他道:“这是我同意和你离婚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阮舒反应了好几秒,才绕出他这番话里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