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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逗乐(3 / 3)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闻野捉住她的手,眼神阴鸷,“我就是喜欢逗你玩儿,又怎样?”

阮舒没说话,盯着他的脸看半秒,毫无征兆地抬起双臂,搂上他的脖颈,贴上他的身体,抱住他。

闻野愣怔,下一瞬奋力推开她。

虽早有预料,并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他刹那间的力道特别大,阮舒重重地撞上轿厢壁,痛得她直皱眉。

而闻野正在暴跳:“你干什么?!”

呵呵。幸好还是和之前一样推开她了。要不惹上这种人,还真有点棘手。阮舒心底冷笑,面上神色不改,轻扯嘴角,漠然地回答:“我也在逗你玩儿。”

闻野的枪重新杵起来。

这对如今的阮舒而言,自然已不具任何威胁力:“现在杀了我,你前面那么多事,就白折腾了。”

钝钝别开脸,她重新去摁键。

停定已久的电梯门打开。

阮舒从容淡定地走出去。

庄爻和荣一两人正巧刚刚满脸焦虑地赶过来。

“大小姐!”

“姐!四处找不到你们!我还以为——”

未完的话在发现轿厢里的闻野举着枪时停住,庄爻眼神顿时陡峭:“你又发什么疯?!”

荣一满面警惕地护住阮舒。

闻野在轿厢里黑着脸,不出来也不吭声,只盯着阮舒。

阮舒无视他,揉了揉太阳穴,唤上荣一:“我累了,回家吧。反正相亲的结果已经有了,就这样吧。”

荣一不同意:“大小姐你不能和闻野结婚!”

“和他结婚?”庄爻却是怔了一怔,质问闻野,“你要和我姐结婚?!”

阮舒应声挑眉——怎么?这两人没有完全通好气?刚刚的反应,庄爻分明知道这位“小年轻”是闻野变装的。但现在看来,并不知道这位“小年轻”要成为她的未婚夫?

“你现在暂时归我管,我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闻野冷笑,直接关了电梯门。

庄爻撇回脸来:“姐,我会去帮你弄清楚的!”

“随便。”阮舒不甚在意,略略一顿,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之前去哪里了?”

她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分明洞若明火。

庄爻心里多半有数,便也不遮掩:“和栗青‘打架’。”

“输了。”要不怎么傅令元能顺利找到她?

“最后没让他占到太多好处。”庄爻的语气隐隐谙有不甘。

“噢。”阮舒眼瞳清浅,看着庄爻和荣一,淡淡一笑,“辛苦你们,为了我和傅令元的见面,做了那么多事。或许下次你们事先通好气,比较好。”

两人表情皆微微变化。

尤其荣一,急急跟在阮舒身后道歉:“大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阮舒飄似的走向其他的普通电梯。

“对不起没能成功阻止姓傅的找到您!”荣一情绪起伏。

“他找到我了又怎样?”阮舒问。

荣一哑然,说不出话。

阮舒站在前面,通过镜面看着后面的他,眼风平静:“所以你也在担心,他会影响我想为陈家报仇的心?”

“不!”荣一摇摇头,“我相信大小姐不会忘记二爷如何惨死!不会放弃荣叔!不会不顾晏西小少爷!”

阮舒抿唇,迈入刚打开的电梯门,低垂眼帘遮挡眸底的那抹嘲弄——他的措辞“我相信”,究竟是他真的相信,还是在间接地再一遍提醒她?就像他在傅令元面前故意说那般组织语言。

终归……无论闻野、庄爻、荣一,都不相信她已经抹掉傅令元……

好像。

连她自己。

都无法确信……

…………

赵十三从楼下赶回来楼上的套房,问守在客厅里的栗青:“老大呢?”

栗青朝紧闭的房门努努嘴:“已经休息了。”

“啊?解酒药不吃了吗?”赵十三刚去又新买的。

栗青帮他收起来:“留着之后用。”

赵十三挠了挠脑勺,咕哝:“本来还打算向老大汇报,十分钟前在路边看到戴大胡子的荣一开车栽阮姐走了。”

栗青怪责起赵十三:“你就不能把荣一干脆利落地解决!或者多拖延些时间也行啊!”

赵十三也反过来怪责栗青:“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说好的能停十分钟!结果五分钟没满就亮了!”

“荣一是你哥哥,说到底就是你又故意放水吧?”栗青哼了哼,“上一次在靖沣,如果不是因为你,荣一怎么可能下落不明?结果还跑去阮姐身边了?!他都已经保住命了,你还想怎样?”

那件事是赵十三心中的刺,粗犷的脸被说得紫涨,反怼:“你的技术比不上庄爻!落了下风!”

“你——”栗青蹭地从沙发里起身,瞪着他,忍了两三秒,终是压下了火气,不与他继续争吵。

没了对手,赵十三自然也歇了战。

两人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在客厅里坐了半刻,目光一致地投向傅令元的房间,再默默地转回脸,相对更无言。

…………

阮舒回到庄宅,难得地没有先去书房,而直接回了卧室。

从浴室里出来时,听见外面模模糊糊传出庄荒年的声音,似在询问荣一可以见她。

之前已交待过荣一。

她没理会。

爬上床,盖上被子,蒙上头,什么也不想地闭上眼睛。

…………

她睁开眼睛。

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

心口像蒙了一层保鲜膜,透不过气。

怔怔发了许久的呆,脑中最后出现的陈青洲被大火包裹的画面才消弭无形。

她以为可能才凌晨。

摸了手机一瞧,却发现已下午两点多钟。

摸了摸额头的汗,阮舒赤着脚下床,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黑窗帘。

冬日灿烂的暖阳顿时透过玻璃洒满整个房间。

乍然之下,十分刺目。

阮舒抬起手,遮挡在额头上,安安静静地站立不动。

虽然整个人都被阳光笼罩,但可能毕竟隔着窗户玻璃,也或许这座老宅的阴冷之气着实太重,没一会儿,她便手脚冰冷。

顷刻,她将窗帘重新拉上。

所有的光线又被阻拦在外,房间成为与世隔绝的黑匣子一般。

阮舒又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