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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不喜欢重口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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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亦怔忡:“你明天要去荣城?”

马以已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中:“怎么了?”

“小阮子明天也去荣城度蜜月~”褚翘率先出声。

这下子轮到马以微讶,目光若有深意地落在阮舒的脸上,不过没有多嘴问。

阮舒自然也没有主动解释,只就问题回答问题:“嗯,我明天也去荣城。”

褚翘又凑过来与她咬耳了:“为什么和他如此巧合的人不是我?”

阮舒说回去:“你可以自己制造巧合。”

经提醒,褚翘眼珠子一转,即刻转回去,恢复笑意:“所以马医生刚刚所提的师兄和老师,都在荣城?”

“嗯。”马以颔首,看向阮舒,多提了句,“就是之前拜托我帮忙翻译那款保健品的师兄。”

阮舒自然记得。若非因为当时看到那份资料,她是不会有契机从万般烦扰的愁绪中下定决心要拿下那份保健品,从而作为新公司的重头产品。

马上她心中便生出想法:“方便到时候帮我带份感谢礼给你的师兄吗?”

马以明白她的用意,驳了回去:“不用了。要送礼的话,早几个月你就该送了。而且我师兄也不吃这一套。”

阮舒:“……”

褚翘把自己被岔开的话题前行扭回去:“马医生,真的很巧,我外公的老家也在荣城。我每年过年都会去小住的。今年也不例外,过几天我也放年假回去了。”

说着,她单只手臂搭上阮舒的肩膀,英气的眉眼里波光流转:“到时候咱们三儿在荣城能继续约啊!你们俩谁都不比我熟悉荣城的!”

阮舒莞尔:“你先来了荣城再说。”

褚翘侧首,冲她眨了个电眼,压低的音量掩盖不住她口吻间的势在必得:“为了破处,我会马不停蹄的赶上你们的。”

午餐结束后,阮舒没有继续当电灯泡——从目前为止她所瞧见的情况看,褚翘在马以面前的状态介于警察办案时的一本正经和私下里open的女流氓属性之间。

总之就是偏于矜持了点。

阮舒琢磨着她估计处于试探阶段,在没多了解马以之前,不敢暴露她的本性吧?

给马以留了她现在的手机号码,阮舒离开,挺遗憾没有看到褚翘爽快地刷卡付钱的画面。不过估计马以会绅士地抢单。

中途遇到红灯,车子停下来时,她看到指示牌上标注有庄家的私人博物馆,心思一个兜转,让荣一转向。

“姐怎么突然要去参观博物馆了?”庄爻狐疑。

在警察局,他后来回避了。因为马以知道真假林璞一事。当初马以帮忙隐瞒,现在见面总感觉怪怪的,庄爻自己也不自在。

阮舒撇着眸子:“一直都没机会去亲眼见一见,庄荒年把庄家的博物馆打理成什么样。”

她当家主之前,庄荒年所要求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不要拿走原本该分配给他的那份,包括庄家的几个博物馆。

那个时候她虽有疑虑,但庄荒年确实是专业干这一行的,除了继续交给他打理,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并且很理所当然。

如今既已知庄荒年暗中的文物买卖,便想得更深一层了。还有这样的端倪在里头。

决定得太过临时,没来得及一下去通知到位,所以未像她前往商场时那般清场。

所幸博物馆平常人就不是特别多,阮舒便干脆让他们不要惊动人。

不过这里毕竟是庄荒年的地盘,她参观到一半时,庄荒年从他的研究所匆匆赶来。

“姑姑今天要来,怎么不提前和荒年打招呼好让荒年提前做准备?”

阮舒的眼睛盯着玻璃橱柜里的一件瓷器不移,轻飘飘反问:“怎么?难道博物馆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所以需要准备?”

“姑姑说哪儿的话?”庄荒年轻皱一下眉头,“荒年的意思是,提前让馆里的人准备,为姑姑清了场地,让姑姑安静参观。”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阮舒偏头,瞥一眼不远处的一群小学生,“他们很安静,很遵守博物馆内的秩序。”

这件事貌似挺令庄荒年得意的:“嗯,我们庄家的博物馆对江城所有的学生都是免费开放的。小学、中学、大学,几乎整个江城的人,从小就从我们庄家的博物馆内接受对文物古董的熏陶。”

“我自己在大学里带的学生,也得了我的授权,经常会来馆里做研究。”

阮舒以前翻阅庄家的产业资料时,貌似模模糊糊地浏览过,此时听他一提,倒才仔仔细细地记起:“嗯,我们庄家在这项社会公益工作上做得确实无人能及。”

说着,她扭头看庄荒年,夸赞:“二侄子功不可没。如今放眼庄家,论真正能传承庄家老祖宗手艺的人,非二侄子你莫属。我甚至担心,会不会到二侄子为止,就后继无人了?”

“姑姑多虑了。”庄荒年双手作揖,“荒年的能力不过尔尔。庄家族亲遍布,代有人才出,而且我们庄家为了不断掉老祖宗的根,也一直在有意识地培养一部分子孙,长江后浪推前浪。”

阮舒小有感慨地叹息:“可现在能静得下来心做文物研究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就算有,少数的那么一小撮,也多半带有非常明确的功利性。”

她俨然道出了他的心声,庄荒年深以为然:“论功利性,倒确实,我带的很多学生,好几个是大学选专业的时候,迫于无奈,调剂而来的。”

“不过,”他的话锋又一转,“我的学生在我的手底下呆个几年,基本都转变了观念。如今是真心喜欢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有种说法是,通过研究文物,感觉历史不再是虚浮于纸面上的文字,而能够真实触摸到,能和古人对话似的。”

阮舒应声挑起修长的眉尾,注视庄荒年干净的不见细碎毛发的面孔,别具意味:“二侄子十分有社会责任感啊,不愧为高校教授,说出的话如此生动,都引发我的好奇心,想去二侄子的课堂上听听课。”

“姑姑若能来听荒年的课,是荒年的荣幸。只怕到时荒年在讲台上会回到初为人师时的紧张。希望姑姑不要笑话荒年。”不管是不是客气,庄荒年这都算是应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