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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冤有头债有主(3 / 3)

“你怎么会一个人又回来这里?”陈青洲瞧得分明,她身、上的那一大块灼伤分明是刚因工厂的爆炸而留。

九思赶忙将阮舒让“S”背黑锅的始末讲给他,最后泣不成声:“荣一……荣一他……”

话未完,九思看到后方出现的人,赶忙提醒陈青洲:“小心——”

然,还是晚了一步,去而复返的吕品用电击枪偷袭成功。

陈青洲休克过去。

“你想干什么?!”九思怒吼,奋力想拽回陈青洲。

吕品倒没有对九思怎样,只是道:“九思姑娘,抱歉,陈青洲是非常关键的人物,他必须要在面甸人手里,陆振华才会放心。这不是我本人的意思,也不关我们Boss的事,我只是听从卧佛寺里那一位的命令。”

“我们Boss这一次的作用我想发挥到这里也已经差不多了,他该好好静修养伤。我还能做的,就是邦九思姑娘保住性命,一会儿会有人来救你的。我先走了,再见,”

以上的话,与其说是跟九思解释,不如说是在想借九思的嘴告诉阮舒,如果陈青洲出了什么事,冤有头债有主,要找的仇人该是阮春华,而不是他更不是闻野。

言毕,吕品扛起陈青洲就走,任凭九思如何叫喊都无动于衷。

…………

约莫两个小时,飞机抵达滇缅。

傅令元和海叔二人与面甸人偕同下了飞机,前往陈家那座村寨所在的小镇。

海叔已然察觉面甸人一路的不安,尤其下了飞机后面甸人接完一通电话,又想借故先走,却被海叔留下。

海叔也不追问,假装没察觉,只通过随行负责翻译的手下,和面甸人谈及接下来拿陈青洲来交易的时间。

面甸人终于将面甸工厂的一部分情况如实相告。

“遭遇外人攻击?”海叔皱眉。

“是的。”面甸人特别不好意思,“工厂爆炸了。”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么?”

“不清楚,只知道来人非常凶猛,个个手里都有武器,最开始还用了个很高科技的无人机飞进来工厂侦查,无人机还会开枪。”

这特征,和“S”无疑相吻合。海叔心思兜转,赶忙又问:“那陈青洲呢?被救出去了?”

面甸人忙不迭否认:“没有,陈青洲当然还在我们的手里,这么重要的人物,我们事先的防护工作做得非常好,早就第一时间将人安全转移,现在换了个地方看守。”

“只不过,因为工厂爆炸,惊动了面甸警察,我们有点不方便,所以今天可能暂时没办法让你们见到陈青洲。”

马上又听面甸人强调:“不过你们放心,工厂虽然没了,我们有的是人,能很快在面甸邦你们找到新的货源!”

口吻强撑着信心,最后一句则分明显露出他们也是打了算盘的:“你看你们人都已经过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吧?”

海叔没有马上做回应,转眸看傅令元,因为面甸人并听不懂中文,海叔也就无所顾忌,直接和他说:“傅先生,你怎么看?”

傅令元深凝眉:“判断不出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关键在于陈青洲究竟还在不在他们手上。”

“是的傅先生。”海叔同样是这么想的。如果陈青洲没在面甸人手中,甚至和“S”汇合了,那情况可就棘手了。“S”就没了继续留在滇缅和他们青门谈判的理由,估计正在想办法离开滇缅。

紧接着海叔的意见便提出来了:“傅先生,我们不能给面甸人留空白的时间,还是按照原计划,要他们一会儿就得让我们见到陈青洲,确认陈青洲现在之所在。”

“另外,我也联系‘S’那方的手下,重新与他们确认会面时间,试探他们的态度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傅令元是没有办法不认同海叔如此周到的做法,未表现出丝毫犹豫地点了头。

海叔示意负责翻译的手下将意思转达给面甸人。

面甸人硬着头皮表示得打电话回去商量商量再做答复。

没等打电话,倒是先进来电话。

接完后,面甸人的情绪明显又有变化,满口就答应海叔,晚上完全可以安排见陈青洲。

傅令元的瞳仁不动声色地收缩,眉宇间更凝上一丝沉色。

…………

卧佛寺。

双方每回落子之前思考的时间均逐渐拉长。

而黑子从一开始的占据优势,已然被白子反转了局面。

阮舒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觉得黑子的颓败之势已定,她也不认为她有能力力挽狂澜时,她就从原本完全集中的注意力里分散出来。

抬头一看窗户外竟然夕阳西下,她更是马上丢掉了棋子,问起一灯正事:“你该知道了吧?陆振华偷偷通知了警察!”

一灯面露惋惜:“女施主,你此前坚持要向老僧求第二卦,明明是个不到最后一刻不轻易放弃之人,为何在棋盘上,也不能守到终了?”

“因为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阮舒清冷着脸,“不过是一盘棋,你想赢就让你去赢。”

一灯伸手,从她那边取过一颗黑子,邦她落定到棋盘的一个位置上,示意她看。

阮舒循向一瞥,蓦然怔忡。因为仅仅在他这一招之后,棋盘的局势竟然又瞬间颠倒,换会黑子占据优势。

抬回眼皮,阮舒轻哂:“大师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蜗居在卧佛寺,着实委屈了。”

一灯似并未听出她的嘲讽,自顾自捋着长须,继续和她讨论棋艺:“女施主,老僧之所以能在棋盘上静下心,是因为卧佛寺远离红尘种种,带来老僧的清净。所以女施主的话,颠倒了因果关系。”

远离红尘种种?阮舒唇角的哂意越发浓。

便听一灯秉着着慈眉善目的脸,夸赞道:“女施主是与老僧下过棋的人里,最稳的一位,颇具慧根。”

顿了顿,他却又笑着修正:“其实还有另外一位,同样颇具慧根,但以前不如女施主心稳。久别多年后,倒甚有长进。”

以前……?久别多年……?阮舒颦眉,琢磨不出他几个意思,凤眸狭起:“不知还有谁和我一样荣幸,能有机会和大师切磋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