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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渴望未来(3 / 3)

傅令元瞧见她目光的落处,又借机表忠心:“你才邦我包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我也舍不得拆,奈何医生是舅舅的人,要给我检查伤口了,实在没办法了。不过没关系,拆下来的爱心绷带我没有丢,都藏起来了,你等等,我拿给你看。”

阮舒没有不信他的话,他没必要证明,但她的嘴比不过他动作上的快速。

然而等傅令元回来的时候,阮舒才发现,他想展示的分明不止爱心绷带……

“傅令元变态不变态?!”何止变态啊!简直变太plus!——她看见避运套了!用过的那种!

傅令元见她既然首先看到的是这个,就将那三只从收藏盒里拿出来,一脸邀功样儿:“我洗干净了。毕竟是你第一次亲自准备的,就算用掉了,我也舍不得丢~”

“滚!”阮舒板脸。

傅令元却是又从中捡起几根布条,问:“你还记得这是什么么?”

阮舒倒是被吸引了注意力,颦眉,狐疑:“什么?”

傅令元作势将布条往他自己的手腕上系,笑得比春天还要春天:“江城,游艇酒店,你把我绑在床上,邦我解了药性,还要回了当初我趁你意识不清醒时碰了你的那一次(第484章)。”

阮舒选择性失忆:“不记得了。”

但她的冷淡并不影响傅令元的热情,他又把一支口红拿出来了:“这个颜色不错,以后不仅得给你买衣服,还得给你买口红。”

“你有那么多钱么?”阮舒无情地质疑,“我怎么听说公务员的工资不怎么高?你之前上缴在我这里的工资卡,才是你真正的收入吧?”

难怪总强调他以后要吃她的软饭。

傅令元噎了噎。

阮舒问他确认:“青门里的收入肯定不合法,那三鑫集团呢?你在三鑫集团不是有股份?一毛钱都不能要?”

“这个……”傅令元被问住,“我也不清楚。我没去算过这些东西。不过我除了固定工资,也有补贴,还是够当我的嫁妆,不够的话,反正我后半辈子随便你压榨和奴役~”

阮舒自然不是真的在意他的身家,只是心疼他付出和收入太不成正比了。不过她也深知,他是不计较的。

瞅着他一身的伤,她心里暗搓搓地便软得一塌糊涂。

傅令元愧疚:“我要是预知回海城之后会和你重逢,而且结婚,当初在滇越的时候,我就该跟着老K学投资理财,以我的资质,现在可能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行了行了。”阮舒可是非常信守承诺的,“说过以后我养你。”

傅令元正准备感恩戴德叩谢女王陛下。

却听阮舒又紧接着道:“以你的资质,保安的职位特别适合你。”

傅令元:“……”

“不行,我要当保镖。”他争取,“二十四小时专职贴身服务于你的那一种~”

“想得美。”阮舒瞋他。

傅令元看着她笑,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她。

阮舒反应过来,她和他在讨论的,分明是未来的生活。

是啊,就是未来,不久之后就能抵达的未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未来。

去年的她,万万想不到,一年后的如今,她会爱着一个人,并被那个人爱着,还与他一起畅想生活。

是一起,不是他单方面的。

她深知,她太后知后觉,在他脑海里,必然已构想过无数次(参见小剧场“家”的内容)。

傅令元察觉她出神,手指隔着屏幕弹了弹她的脑门。

阮舒捺下心绪,不想让自己过多地沉浸在感性之中,和他谈正事:“林璞,我是指林承志真正的那个儿子,那个时候不是被你救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令元极其敏锐:“你刚刚不在卧室里,是和你那个冒牌弟弟在一起?那么久?”

“久什么久?”阮舒示意手边的零食袋,“我是睡醒饿了,就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这话之于傅令元而言自是越描越黑:“你竟然还和他一起去买吃的?”

他眸子不善地眯起,精准地猜测:“外面下了小雨,你们一定撑伞了,他肯定趁机和你撑一把。你们那就是雨中漫步……”

语气到最后俨然为醋意满满的幽怨。

说得好似她和庄爻有奸情。

阮舒坚决不予理会,假意露出一丝不耐烦:“我问你话,林璞现在究竟什么状况?栗青说过,林璞是被你的另外一拨兄弟接手。其实确切来说,不是另外一拨兄弟,是你的同事吧?”

傅令元完全洞悉她的心理:“你真正想问的是,我对庄爻什么态度吧?”

阮舒没说话,默认。

她心中其实有所揣度,既然警方已经知晓庄爻的真正身份,手里还有真正的林璞,那么……

“阮阮……”傅令元正色,“之后卧佛寺的谜团也有了结果,一切全部结束,让庄爻去自首吧。”

阮舒的手指不自觉一蜷。

傅令元简单与她分析道:“目前比较明确的罪行,是他对林翰的谋杀和对林璞的杀人未遂,不至于罪无可恕。”

阮舒怔怔然好几秒,才似有若无地点头:“好……等时机恰当,我会和他谈谈……”

傅令元马上便故意插科打诨,继续发挥他醋坛子的功力:“你还没对你和他雨中漫步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

“哪来那么多交代?没什么可交代的。别无理取闹了。”阮舒敷衍,手里划动着手机,点开之前错过的一条来自栗青按照她的要求汇报给她的一条消息——

“阮姐,今天十三奉老大的命令带人去卧佛寺预订法事,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就在明天,一灯大师刚好有空,也愿意前来。”

耳中传入傅令元闲闲散散的问话:“是看到栗青给你打的小报告了?”

阮舒掀眼皮子。

傅令元的姿势同样闲闲散散的,闲闲散散地往后靠着床头,露一片扎着绷带的胸膛,透露出一股禁忌的性感。

阮舒不否认,点点头。

傅令元为自己申辩:“不是我刚刚故意不和你提,是觉得不要浪费了栗青的功夫。”

说着,他轻笑:“都已经不是我的左膀右臂了,全邦你做事。”

“你……”阮舒凝注着他,眸光轻闪。

这一整天,她都模糊能感觉到,他在尝试遮掩,遮掩他内心的某部分真实情绪。

她相信他确实迫于见到一灯,当面求个明明白白。

但同时,他恐怕也是紧张,甚至有点害怕的。

如果不是隔着电脑屏幕,阮舒很想握住他的手,切身感知他身体的温度。

“你明天会去法事现场?”她在半秒钟的停滞之后,将话问完。

傅令元勾唇:“傅太太说笑了,不去的话,我费功夫请他下山来做什么?”

“葬礼也在明天么?”可阮舒还未曾接到陆家的通知。

“葬礼在后天。”傅令元知她担心他,斜挑着眼,嘴角似笑非笑,“等着,他是神是鬼,我明天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