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又出现了另外两道身影。
看见池宴岁的那刻,段知念和傅危川脸上的神色均是无比复杂。
傅危川想起自己昨日还被错认成池宴岁,白白挨了纵星阁那几人一顿揍,心里就有些气不过,冷声道:“你来这干什么?”
池宴岁:“这又不是你家,我想来需要你同意?”
祝听弦在一旁赞同道:“就是!”
“好了傅师兄。”
察觉到里头几位长老投来的目光,段知念连忙劝道:“师祖和长老们都在里边,不要在此处跟他吵起来。”
傅危川脸色不太好,但还是点头:“嗯。”
见他俩踏入议事殿,祝听弦也赶紧拽着池宴岁跟了上去,小声道:“快快快,你待会好好表现,赶紧趁此机会在师祖面前刷一波好感值!”
池宴岁心里苦。
他巴不得师祖不要自己呢!
越往里走,那股深寒的压迫感就越明显。
纵然是傅危川都感觉到双腿如灌铅一般难以挪动,心中不禁更加好奇起这位师祖来。
也同时更希望段知念能够如他所愿,成功拜入师祖门下。
主座旁边,另外几名长老的脸色也不好。
他们离得较近,那股幽寒气息甚至是紧贴着皮肉渗进骨缝之中,直叫牙齿都发颤。
夏风月尤其是不理解,这人究竟是为何一看见傅危川,所释放的气息就更恐怖。
“池、池宴岁。”
祝听弦抱紧了手臂,小声嘟囔道:“这里边好冷啊……”
“嗯?”
池宴岁有些茫然,“我为何什么都没感受到?”
小白鸡望着他左耳上萦绕着淡淡一圈流光的耳坠,心道你感受不到就对了。
走到议事殿中间,段知念脸色整个呈现出不健康的惨白色,薄唇发紫,双腿都像是快要结冰,有些站不住。
傅危川担忧地望向他,正想出手扶人,却听得主座上传来道轻嗤:“怎么,是站不住么?”
段知念心头一紧,连忙后退了一步,与傅危川拉开距离。
他咬咬牙,忍住痛感,行了个弟子礼,“弟子拜见师祖。”
男子声线凉薄,“何事?”
被他这么一问,段知念下意识就朝对面的几位长老投去目光。
四长老褚栩瞧见了,却是压低了眉眼,不敢吭声。
虽说是他见段知念根骨较为特殊,刚才特意传信让他来师祖这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幸被收为徒弟。
可现在,褚栩亲自瞧见了师祖这不近人情的态度,是真觉得他不可能会发善心收什么弟子。
池宴岁狗狗祟祟窝在角落内暗中观察,身旁的祝听弦抓着他袖角,低低偷笑,“你看看四长老,脑袋都快埋地底下了。”
才碰他袖角没几秒钟,祝听弦就被冻得发出一声轻“嘶”,连忙收回手去,揉着那差点冻去一层皮的手指,惊呼道:“池宴岁,你身上怎么这么冻?”
池宴岁还是一副疑惑状,他摸了摸自己袖角,感觉并无变化,“有吗?”
祝听弦很肯定,“绝对有,不是错觉!”
池宴岁皱了皱眉,抬眸一瞬间无意瞟见了主座上那道矜贵冷淡的身影。
他身子绷紧,迅速挪开了目光。
同时,心中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