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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第二百五十三章军旅篮球明星之路(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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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要说的是太平洋战争对于我们中国的特殊意义。几乎可以说是从根本上解决了中日关系问题、中美(以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关系问题和中苏关系问题。截止二战结束,50年来的中日关系史,就是日本下定决心灭亡中国、中国不懈努力救国的历史。而且,十分遗憾的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中国首都南京被占3年,东北、华北、华中、华东、华南……几乎所有最为富饶的地区,全部被日本占领,可以说,如果没有国际反法西斯阵营的支持,如果日本不是主要败于太平洋战场,单靠中国自己彻底赶走日本侵略者,在短时期内,是不可能的。太平洋战争的胜利,一个军国主义加神道教的野蛮的日本不复存在,消除了中国百年大患。二战奠定了中美盟友关系,由原先的日本主导亚洲,变成了有中美共同主导亚洲的局面。美国主导世界,同时协助中国主导亚洲,削弱了英国的影响,根本上消除了日本的影响,遏制了苏联的影响,这应该是对中国最为有利的格局。关于中美关系,我将在第三个问题中详谈。

站在中华民族的立场,中国跟苏联的关系,必须是务实的。所谓务实,就是以最大限度地维护中华民族全体成员利益为最终目的作为出发点,处理中国跟苏联的关系。苏联的所谓社会主义幌子,事实上掩盖不了其帝国野心。苏联在二战后期,就远东对日作战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帝国心态,应该是很明显的,国民党政府深感苦痛,为什么我们党却不以为然呢?我们的媒体,应该多播放、登载些二战纪实数据,让我们的人民更多地了解二战中的美国和苏联。苏联打纳粹德国并非其主动行为,如果不是希特勒首先对苏联发起大规模闪电战,苏联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不会打德国。俄罗斯民族像是没有进化好的人种,在高度文明的同时,却又保留了许多野蛮遗迹。

我们今天的经济实力居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超过了原居第二的日本。我们好像很在乎经济实力超过日本的意义。但我却觉得,超过俄罗斯、且让俄罗斯在很长一个时期远落后于我们,意义要更大。20世纪,有两件大事我们绝不能忽视:一件是社会主义国家集团的兴起,一件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从苏联“十月革命”起,到上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中国革命的成功,社会主义国家形成一个可观的阵营,一时影响莫大。但是,从60年开始,这个阵营就慢慢显露出松动迹象,大小齿轮咬不紧,一直到中苏公开决裂,甚至在边境屡屡发生战事。到了上世纪90年代,苏联终于撑不下去了,解体了。整个东欧也转型了,社会主义阵营不复存在。社会主义国家集团的兴起和衰败,触目惊心,对我们的影响甚大,但对世界的影响却是有限的。真正对世界影响深远的,是二战以及战后的国际秩序安排。大家应该看得很清楚,二战后至今的六七十年来,世界大战没有发生。较大的战争,一个朝鲜战争,一个越南战争,是冷战的直接产物,似乎有着国家集团之间角逐的背景,但最终也没有发展成为世界大战,而是在大国斡旋下双方妥协了,或停战,或一方撤退。有人说,数十年来世界大战没有发生,是因为大国核威慑在起作用。我觉得,核威慑有一定作用,但不会起决定性作用。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二战后逐步建立并完善的国际社会新秩序和人类现代文明的进步。这就涉及到我们对二战历史应该有怎样的一个认识了。事实上毛在二战期间写的一些文章中,也谈到了二战是怎样从“帝国主义战争”演变为“进步人类的反法西斯战争”。他的理由是,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为抗击德国法西斯侵略而进行的“卫国战争”,使得二战的性质发生了改变。毛的这一结论应该没有问题,但论据似乎有一些不足,全面地来看,二战之所以不同于一战,二战的历史进步作用之所以比一战更为显著,是因为有一股人类的进步力量,加入到战争进程中来了,这股进步力量,除了苏联,还有美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对战争性质演变的作用要大于苏联。

1941年8月12日,德国法西斯对苏联发动大规模闪电战已经一个多月,而珍珠港事件尚未发生,美英首脑罗斯福、丘吉尔在纽芬兰湾的韦尔斯亲王号战列舰上秘密会晤,并共同发表了一则声明,史称“大西洋公约”。此声明很简短,共列出八条内容,大家可以看看。正是这所谓的“大西洋公约”,加上苏联的被迫参战,彻底改变了二战的性质和走向:一场新强盗反对老强盗的二战,变成了世界文明进步人类反对野蛮、落后人类的二战。自此,一直到二战结束、联合国成立、发布《联合国公约》,基本上就是沿着“大西洋公约”的思路走来的。西方世界,因为美国取代英法发挥了主导作用,也发生了根本性改变,游戏规则变了,过去数百年来,凭借武力,通过掠夺殖民地资源,谋求经济、政治霸主地位的旧游戏规则,被自由主义的在各国独立自主基础上,通过自由贸易增长财富的新游戏规则所取代。美国是这一新游戏规则的倡导者和捍卫者。60多年来,不仅世界大战没有发生,而且还造成了20世纪后50年的经济、科技、文化大发展。事实证明,这一游戏规则是符合历史进步潮流的。我们党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决定改革开放,实质上就是默认这一游戏规则,根据中国国情,实行这一游戏规则。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游戏规则的正确。所以,二战的伟大意义,不仅仅在于消灭了几个法西斯战争机器,更在于战后有了一个新的国际秩序。也因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战争胜利的一方是否秉持正义,不看他宣扬的如何,而是看战后他是否能给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带来进步、文明和发展。在二战中以及二战后,美国是秉持正义的国家,这是没有异议的。我们的宣传部门,在制作节目回顾二战历史时,不应该回避这一事实。

第三、澄清对美国的认识,处理好中美关系是对外战略的支橕点。

重新认识二战、特别是太平洋战争的意义,实质上就是重新认识美国。我们党在二战期间对美国的认识,还是实事求是的。但战后、特别是我们党执政后一个很长时期,我们对美国的认识发生了偏差。未能处理好我们跟美国的关系,是我们党遇到诸多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对美国有一个准确的了解,对我们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如何认识美国在二战前后的变化?有相同,有不同。相同的是,美国一如既往地维护着大西洋公约的精神;不同的是,美国对苏联的态度有了变化。美国认识到苏联的战略意图,允许苏联在欧洲和远东获得一定程度的“势力范围”,这等于说,美国对战前的旧秩序,在苏联身上有妥协,“大西洋公约”公布时,苏联正遭受法西斯德国的疯狂进攻,所以,此时的苏联是欢迎“大西洋公约”的。

我们为什么要反美?是美国要侵略我们?不是。是因为美国反共。是的。美国不赞同共产主义学说,更是竭力反对共产主义者在各国的“社会革命”实践。这是显而易见的。美国在它自己国内,就是在政治上极力压制共产主义的。但是,我们是不是清楚,反对共产主义,不仅仅是西方国家执政者的诉求,也是那里的多数学者和普通民众的诉求,这种诉求在二战前和二战中,也并不怎么强烈,但在冷战期间,尤其是苏联彻底崩溃之后,共产主义几乎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共产主义在一些国家的糟糕实践,为反对者提供了有利且有力的证据。我50年代,确实是咄咄逼人,四处出击,大有横扫全球的架势。但是,人们忘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反对美国,反对的是什么?反对的是美国主导的国际社会新游戏规则。反对这一新游戏规则,实行另一套游戏规则——共产体制,这就是冷战的实质。一开始,社会主义阵营相信所谓“物理性”(借用朝鲜当局的话)的对抗更容易见效,于是就有了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用“民族解放战争”的逻辑解释这辆场战争是很勉强的,北方打南方是“民族解放战争”,南方打北方不也同样可以打着“民族解放战争”旗号吗?所以,在解读二战、冷战历史时,最好把“阶级论”暂时放在一边)。现在看来,对中华民族来说,这两场战争意义不大。尤其是在中国的改革开放经历了30多年之后,我们已经认可了二战后形成的国际社会游戏规则,而且获得了很大成绩,回过头来在审视那两场战争,真的意义不大。有人喜欢用所谓的地缘战略解释朝鲜战争,什么“战略屏障”、“唇亡齿寒”。但那是以反美、反西方为战略前提的。问题是,我们真的一定要反美反西方吗?不错,我们信奉社会主义,并且要坚持社会主义,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但信奉社会主义就一定要反美吗?坚持社会主义就一定要跟美国、跟西方势不两立吗?很长一个时期,我们把社会主义当作了区别敌我的政治标准,当作要解放全人类的终极目标,当作了一种战斗武器,上世纪50至70年代就是这样的。这是对社会主义的一种曲解。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探究什么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当我们说起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时,事实上是在对如何实现资本和劳动的利益平衡作出一种选择而已。资本主义是一种选择,社会主义也是一种选择。当然这里的前提是,承认资本存在的合法性。以前我们是不承认的,认为社会主义就必须跟资本“作最彻底的决裂”,但历史已经证明,人类社会不能没有资本,资本为劳动创造条件和机会,没有资本,现代意义的劳动也不存在。当然,也因为有了劳动,资本有了增值的可能。资本为劳动创造条件和机会,劳动为资本增值提供可能,这都必须通过市场来实现。好,现在我们来看看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区别究竟在哪里。毫无疑问,资本主义的基本逻辑是:以资本为出发点,通过为劳动创造机会,生产出各种社会消费品出售,最大限度地赚取利润以实现资本增值,最后的落脚点还是资本。从资本到资本,大众消费市场不过是资本赚取利润的一个中间环节。但有趣的是,资本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必须让更多的民众加入到消费市场中来,也就是说,必须要让民众买得起各色消费品,大到房子、汽车,小到毛巾、肥皂,还有各种文化产品,如电影、电视剧、文学、绘画等等。所以聪明的资本家愿意从高额利润中,拿出一部分作为劳动的报酬给了劳动群体,时刻诱导劳动群体购买各种消费品,把给劳动群体的钱又赚了回去。资本在追逐利润的同时,客观上——请注意,仅仅是客观上,而不是主观上——为大众消费提供了丰富的商品。于是就有人认为,这样的经济模式已经很好地解决了资本与劳动的利益矛盾。这就是资本主义。那么社会主义呢?社会主义是把劳动群体当作出发点,有意识地鼓励资本为民众多创造就业机会,有意识地——是主观上,而不仅仅是客观上——增加劳动群体的报酬,有意识地让更多民众能够加入到消费市场中,有意识地为民众拥有更多的财富创造政治、法律和社会的条件,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劳动群体的福祉。从劳动到劳动,中间环节,如投资、开厂、生产、销售、消费……几乎跟资本主义的逻辑一样。正如小平所说:社会主义也需要市场经济。所以社会主义跟资本主义的区别,只是在出发点和落脚点上的不同。事实上,当资本主义发展顺利时,仅从过程来看,跟社会主义没有什么两样。只有到了危机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两者的区别就比较明显了。今天发生在西方世界的金融危机,资本主义的解决方案,就是保护资本,牺牲劳动。社会主义的解决方案就不应该是那样的了。因为人类社会既需要劳动,也需要资本,劳动跟资本并不是势不两立的。所以,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两种逻辑也不是势不两立的。事实上,今天在世界各国,资本主义逻辑中也含有社会主义因素,社会主义逻辑中也含有资本主义因素。我们坚持社会主义,但并不排斥资本主义因素。我们不会强求别国也按照社会主义逻辑行事。社会主义是对内的一种政治诉求,而不是对外的一种政治诉求。当我们将社会主义作这样的一种新诠释时,威胁论就可以消除得差不多了吧!(笑声)总之,社会主义是而且只是一种对内的政治诉求,不能将它作为对外的政治诉求。很长一个时期,我们党是将它作为对外政治诉求的,不仅用来对付“美帝”,而且还用来对付“苏修”。

我们习惯于将社会主义的政治诉求,直接延伸为对外战略构思,延伸为军事部署,延伸为战争。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思维方式,极大地损害了中国的国际形象。这一历史教训我们应该记取。因为我们热衷于将政治诉求延伸为战略构思,延伸为军事部署,乃至延伸为战争,我们义无反顾地参与了冷战中的两场热战,一场是朝鲜战争,另一场是越南战争。这两场战争的对手都是美国。对这两场战争做认真的反思,这是我想着重谈一谈的。如果将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改造旧世界”的目标,那么热战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上,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就是社会主义阵营打着“改造旧世界”的旗号进行的,至少我们中国党是这样认为的。那时叫“尽国际主义义务”,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助社会主义阵营实现“改造旧世界”的伟大使命。但实际情况却远不是这样。二战后,在朝鲜半岛和印度支那都出现了一个国家南北分割的局面。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苏联通过二战所形成的莫大影响力。南北分割是有协议的。条件成熟了,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统一不是没有可能。但苏联却等不及了。这里存在两个因素。一个是苏联自身的直接的战略利益需要。另一个则是苏联对刚成立的新中国,存在深刻的不信任,它需要有一种战略态势,就是让中国跟社会主义阵营之外的世界隔绝,最好是处于一种敌对状态,以此牵制中国。紧挨着中国的朝鲜和越南,恰好可以被苏联所利用。站在中华民族的立场,站在正常国家的立场,这两场战争毫无必要。而且实事求是地说,战争的结果,弊大于利。战争将中国不仅置于美国的对立面,而且还置于联合国的对立面,那时的新中国,几乎在跟整个世界对抗。对抗就必然遭到封锁、禁运,而且时间竟然长达数十年之久。对一个有着五六亿人口、近千万平方公里国土的大国,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外交境地。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让中国白白损耗了两千亿美元的社会财富,就是这两场战争,让中国成为真正的一穷二白!更严重的是,这两场战争,恶化了中国周边的态势。因为跟美国对抗,跟联合国对抗,使中国失去了二战同盟国地位,失去了享有二战胜利成果的机会。今天钓鱼岛问题的形成,固然有日本浑水搅合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我们自己没有掌握好机会。如果我们很好地继承、并珍视民国政府的二战遗产,不要彻底破坏跟美国的同盟关系,与美苏冷战保持距离,那么今天的东亚战略态势,将一定是另一种局面。没有朝鲜战争,朝韩的关系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糟糕;美、中、俄、韩、朝五国连手,维持对战败国日本的遏制,这显然对中华民族最为有利。中国即使不能将琉球收为己有,也可以设法恢复琉球国,如此,哪还会有什么钓鱼岛问题?今天,除了钓鱼岛问题,朝鲜问题也是很棘手。坦白地说,朝鲜已经不是一个正常国家。任何国家,通过正常途径、正常方式跟朝鲜打交道,都行不通。我们不主张用武力去解决朝鲜问题。但是如果国际社会不作为,朝鲜的不经意崩溃,必将殃及邻国。我们要做好准备,要使用必要的武力,防止朝鲜危机外溢。二战后的世界局势,显示一个迹象,是美国在代表世界的主流,而苏联以及现在的俄罗斯并不代表。

所以,中美关系和中(苏)俄关系有着根本的不同,中美关系是世界级关系,而中俄关系只是地区级关系;中美关系能够对世界产生莫大影响,而中俄关系却无法产生这样的影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被大多数国家所接收……而俄罗斯(前苏联)却无法推出能够被世界大多数国家接收的国际秩序……我们党在处理国与国关系和处理意识形态问题两者之间,思想上是有过迷茫的,走过很大的弯路。我们不及美国,也不及俄罗斯(前苏联),在很长一个时期,我们党是就将处理意识形态问题,置于处理国与国关系之上的。在领土、领海问题上,有过将民族、国家利益,服从于所谓的“反美大局”、“国际主义义务”的做法。现在看来,问题就产生了,造成极大的被动,美国也有意识形态的考虑,但它能做到维护国家利益与维护自由理念的统一。世界上多数国家,相信美国维护自由是真诚的,同时也相信美国维护国家利益是坚决的。苏联不一样,它是借维护共产主义理念之名,行维护国家利益之实,而我们在很多情况下,却是只要维护理念,不顾国家利益、不顾民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