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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必须得试!”说完,强伟带上齐默然给他的那封信,还有许艳容刚刚交给他的调查资料,打电话让司机在楼下等他。

见拦挡不住,许艳容情急地道:“我跟你一道去。”

“你去干什么,胡闹!”强伟呵斥了一声,丢下许艳容,毅然朝楼下走去。

车子很快驶出河阳,路上他跟齐默然的秘书通了电话,说自己有急事要跟齐副书记汇报,请秘书替他安排一下。秘书说齐副书记很忙,能不能安排见面,他还不能做主,得请示后才能答复。秘书让他等电话。快到省城时,秘书打来电话,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九点,地点在银州宾馆二号楼贵宾室。强伟说了几句感谢话,将电话挂了。到省城后他没敢回家,知道胡玫正揣着一肚子火等他呢,他想等跟齐默然谈完之后,再回家跟胡玫解释。

没想,这晚他在银州宾馆二号楼等到十二点多钟,还是没能见到齐默然。秘书手机关了,死活打不通。齐默然的倒是通着,他打了两次,都没接。

强伟至此清楚,齐默然不可能见他了,他想摊牌,可人家压根不接招!

齐默然的确不肯见强伟。秘书请示的时候,他随便应了一声,让秘书安排。等秘书走了,处理完手头的事,他才问自己:为什么要见他,还有这个必要么?

齐默然认为,他给强伟给足了脸,也给足了机会,再给,就显得他太过无能了。

是的,无能,怕是包括周一粲等人,也要在这件上笑话他。一个堂堂的省委副书记,一个大权在握的实力派人物,居然要屈从于一个下属,真是笑谈,笑谈啊——

齐默然发出了一阵苍凉的苦笑。

本来,纪委请示的时候,他是打算要批的,与其让强伟这么不痛不痒地牵着,不如让纪委先把他查掉算了。反正那四十万,强伟是真拿了,而且他也知道强伟用在了哪,只是他佯装不知。后来又一想,拿掉一个强伟容易,要想真把河化那两团火扑灭,还有一定难度。弄不好,会适得其反。莫不如先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自己去选择。如果强伟能顺顺当当把河化那两团已经燃起的火灭掉,不再跟他叫板,就让他继续干,但是不能再在河阳干了,齐默然已为他想好去处,将他跟余书红一道打发到档案局去。他们不是很要好么,不是都爱折腾别人的旧事儿么,档案局真是再适合不过。一个做局长,一个先委屈一下,做副局长。

没想到,强伟不但不领情,不但不悔过自新,反而越发变本加厉。从他回来到现在,河阳那边的电话就没断过,周一粲天天诉苦,说强伟表面上老实,背底里,仍在动手动脚,动得比以前更狠。宋老爷子也是一天一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要顺着强伟,为什么不把强伟这根刺给拔了?他硬着头皮说,再耐几天吧,等他把河化收购的事了结掉,再拔也不迟。宋老爷子嘲笑他:“不迟?笑话,再耐下去,怕拔刺的就不是你,而是姓强的了。”

宋老爷子这句话,尽管说的很刺耳,但还是触动了他。齐默然思来想去,决定拔这根刺。

咬着牙也得拔!

强伟,别怪我齐默然狠,是你太不识抬举,太不知天高地厚。我如果不把你拔了,等你把河化的盖子揭开,坐牢的,怕不是你强伟,而是我齐默然啊。

这晚,强伟坐在银州宾馆二号楼大厅等他的时候,他就在银州宾馆二号楼,不过不在强伟等的那一层,而在强伟的上面,五楼。他在这里紧急召开会议,讨论河阳班子调整的事。强伟等到夜深人静,不见希望,怅然下楼时,他们的会议刚刚结束。齐默然让别人先走,他将纪委的人留下,进一步讨论对强伟采取措施的事。

这晚的空气很冷,这一年的银州,冷空气来得比任何一年都早,强伟缩着身子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倒一口热水喝,胡玫就扑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强伟接到省委办公厅电话,要他火速回河阳,说齐副书记在河阳等他。

赶到河阳后,强伟并没见着齐默然,等待他的,是纪委三个同志,还有省高检反贪局局长。

强伟脸上掠过一层惊骇。

他被双规了!

随后,两辆车离开河阳,带着太多的未知,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强伟被带到了哪。

这一天的河阳,真是闹了一场大地震。就在人们陷在强伟被神秘带走的惊骇中醒不过来时,更大的地震发生了。

省委组织部胡浩月带着一干人,在省人大李副主任的陪同下,一并来到河阳。很快,河阳县级以上干部大会召开,胡浩月宣读了省委对河阳班子调整的重大决定。

周一粲如愿以偿,被任命为市委书记兼市长。

陈木船这一次也美梦成真,终于成了河阳市委常委,市人大主任。

徐守仁傻眼了,许艳容惊呆了,就连乔国栋,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下午,乔国栋家来了两个人,将他带走。

消息传到省城,秦西岳跌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个小时后,秦西岳将电话打给张祥生,问他在哪?张祥生说还在江苏,考察基层政权建设呢。

“你马上回来,速度要快!”

“出了什么事?”张祥生紧问。

“还能出什么事,他终于洗牌了。”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张祥生被这个消息噎住了。

一周后,河阳市委做出决定,免去徐守仁公安局长职务,调河阳人大法制委工作。

与此同时,东城区也做出决定,撤销许艳容公安局长职务,暂不安排。周涛等人也一一被革职。

徐守仁派往广州方面的侦查小组被紧急召回,凡是跟徐守仁和许艳容有牵连的人,无一幸免地受到了周一粲的惩罚。

一场眼看着就要燃起来的大火让周一粲这双灵巧的手给扑灭了。

几天后,左旂威走出看守所,长长地舒了口气,前来接他的是小舅子宋铜。

宋铜官升一级,成了公安局经侦大队大队长。

面对突然变局,余书红惊得目瞪口呆。尽管她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但变局真的发生时,她还是被残酷的现实震惊了。

余书红这些日子没去上班,在家里陪女儿。女儿是上周从她爸那儿回来的,护送女儿回家的,是丈夫的妹妹,她以前的小姑子。

余书红的女儿彤彤十九岁,正是花季少女,本应该青春飞扬地活跃在大学校园里,但几年前一场飞来横祸,差点让女儿离她而去。想想,余书红的这一生,真是不幸得很。少时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将她抚养大,大学毕业后,本想情况能好一点,但因姿色欠佳,加上少言寡语,过分内向,个人问题上又遭遇困境。后来经过一些波折,总算嫁了人,有了女儿,情况这才慢慢好转。加之她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仕途上也算顺利,先是被提拔为农业厅干部科长,副处长,处长。后来全省公开招考副厅级干部,余书红又以全省第一的优异成绩考进了省委大院,成了统战部副厅级调研员,一年后升为组织部副部长,给齐默然做助手,然后又被调到省委秘书处,兼任办公厅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