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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个女人的追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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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上午10时28分,副市长邓恒寿心急如火地赶到警备区招待所向姜博襄“负荆请罪”,并言明对谭志明的三条处罚:一、开除谭志明的公职,吊销其汽车驾驶执照;二、党内给予留党察看两年的处分;三、罚款800元,用以补偿对小天鹅宾馆服务员康蒂身心的摧残。尔后,又将一个年轻的司机叫进屋来,告诉姜博襄这是给调查组新挑选的一个司机。

“是不是对谭志明同志的处分过于严重了?”姜博襄虽然觉得谭志明品行不端,但毕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处罚也是一种教育手段,宽严不当,不但失去教育作用,还会使受教育者产生对立情绪,所以他以商榷的口吻向邓恒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象谭志明这种知法犯法的人,就是要从严惩处,不然,就不能杀一儆百!”邓恒寿气咻咻地说完,脸上浮出不无惭愧的面容,“其实,要受处惩的首先应该是我,谭志明是我选定的,说明我良莠不辨,应该负领导责任嘛。开始我想引咎辞职,可市委的姚书记非要我戴罪立功,那我只能来个缓期执行,喽。呵呵……”他说着讪讪一笑,接着抬腕看表,立刻开始告辞了,“姜委员,半个小时后我还有个会儿,就不过多打扰了。”

“恕不远送。”姜博襄将邓恒寿送到楼门口,抱拳拱手,转身回到了房间。他觉得方才邓恒寿那套辞令完全是无稽之谈和骗人的鬼话。什么“应该负领导责任”呀,什么要“引咎辞职”呀,都是官样文章。因此呢,听者也大可不必往心里搁。就象过堂风,从这个门口进,由那个门口出,充其量在桌椅上落点儿灰尘而已。用掸子拂一拂呢,岂不又是干干净净。

这当儿,何泽风坐扑扑地走了进来。

“嗬,何副处长,回来得这么快?”姜博襄上前与何泽握了握手,一副别后重逢的样子,“坐,坐,昨天警备区的田副处长送来几个西瓜,有两个已经在冰箱里镇了一晚上了,我给你切开一个,解解渴。”

何泽也不推辞,按下骆驼牌落地扇开关,解开衬衣钮扣,“呼呼”地吹着胸膛。

姜博襄一面用水果刀切西瓜一面问:“怎么样,此行收获如何?”

何泽扭头得意地一笑:“算得上满载而归。”

姜博襄闻听手中的水果刀定住不动了:“这么说,邹书记爱人的身分搞清楚啦?”

何泽说:“很简单,首先名子就不对。”

姜博襄问:“她不是也叫史曼?”

何泽说:“她姓石头的石,那个熳字是赵一曼的曼加个女字旁。”

姜博襄说:“原来是音同字不同。”

何泽一点头。

“那闵春梅的工作呢?”

“也解决了。”

“安排在那个单位?”

“就在我们机关门诊部。”

“很好。”姜博襄满意地夸奖了何泽一句。

这次姜博襄派何泽回京,主要任务是帮助闵春梅调到北京工作。

前两天,警备区副司令员顾霖元的爱人耿华到招待所医务室指着闵春梅的鼻子张口一个“骚货”闭口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大骂了一顿,结果成了警备区机关的爆炸性新闻,不仅使闵春梅难以见人,而且使顾霖元也大出其丑。为了迅速平息这场桃色风波,警备区政治委员韩铭经与顾霖元磋商,认为最好的办法是马上将闵春梅调离滨海市。当然,最好是调到北京。一来她爱人在北京工作,二来调到北京就算彻底调出警备区的范围。然而,调到北京的最大难题是找不到接受单位。在这之前曾经托人在驻京一些部队医院和一些军兵种机关门诊部联系过,每个单位都人满为患。这些单位的医务人员大多是随军家属,只要进了北京就不愿再离开了。即便是丈夫调到京外的部队任职,女方也不跟着走。新的领导干部进京后,爱人又塞到医院和机关门诊部。这样,机关每调整一次人员,医院和机关门诊部就滚一次雪球。部队的干部提升还特别快,医院和机关门诊部的雪球就滚得十分迅速。上面虽然年年喊叫要精减人员,编制就是法规,趣编人员要统统削减掉,可具体落实到人头上那个也搬不动。

这些人的丈夫都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要动除非全部动,不然动这个不动那个,办得到吗?

那么,怎样才能使闵春梅调到北京呢?韩铭立刻想到姜博襄。于是,他亲自来到招待所姜博襄的寝室,极其委婉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谁知,姜博襄听了非但没有搪塞和推脱,反而爽快地应允下来,并且讲5之内就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姜博襄所以这样慷慨和舍得花本钱,一来是同情闵春梅所处的境遇,二来帮助闵春梅摆脱身上的桎梏才能使她没有顾虑地讲出她所了解的关于女骗子史曼的一些情况。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曾听机关门诊部主任讲过,有几个符合退休,条件的内科医生准备退下来,需要补充新的人选。因此,他立刻派何泽回京,以最大的努力和最快的速度办理好对闵春梅的接受工作。何泽连去带来只用了4天,就干脆利落地把这件对于调查工作非同小可的事情完成了,难怪博得姜博襄的褒奖。

“嗯,这瓜果然不错。听田崇德说,叫什么京丰一号,是个新品种。吃,快吃。”姜博襄将切好的西瓜放在一个搪瓷盘里,端着放在何泽面前。

何泽也不谦让,不知是感到心安理得呢,还是的确干渴了,接连抄起几块西瓜,“扑噜噜”几口吞进肚,然后用手绢一擦嘴巴,又打了几个饱嗝:“果然品种不错,又沙又甜,真带劲儿。”

“好了,你回房间去睡一觉吧,看来你在火车上没有休息好。”姜博襄打量了何泽一眼,话语说得很肯定。

“没买到卧铺票,坐了一晚上。现在不知怎么搞的,什么都紧张。”何泽说着苦涩地一咧嘴,好象刚才的西瓜被难言的苦衷替代了。他临出门又问了一句,“吴程呢?”

姜博襄答:“到市公安局去了。”

“到公安局干什么?”

“昨天夜里他在小天鹅宾馆那个首长夫人,居住的房间里发现两个皮箱,他判断里面似乎是文物。”

“不是邹书记有指示尽量不要惊动地方公安部门么?”

“如果确是文物,而且又是非法手段搞来的,这就触犯了法律,当然应该经过法律程序。你去放心休息吧,这事儿不会惊动面太大的。”

何泽刚走不久,吴程就急如星火地回来了。他进门就说:“姜委员,果然象您判断一样,那两个皮箱早已不翼而飞了!”

“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事儿姜博襄虽然预料到了,但是他听了吴程的报告仍然不由一怔,两条眉毛随之蹦了一个高。

“没有。”吴程为了使自己的说明具体化,又补充了一句,“门柄上和壁柜上连个手印都没留下,看来这家伙是个老手儿。”

“那你去市公安局了么?”

“没有。”

“嗯,先不去为好。”姜博襄以欣赏的目光看了吴程一眼,又说,“你去把闵医生叫来,我要单独给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