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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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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杜氏走后,久不闻京都消息的张小碗在这早与汪永昭梳头时问,「您说,年前我送去给岳儿的生辰礼,王府可是收到了?」

「嗯。」汪永昭闭着眼睛轻应了一声。

「也没个回信。」张小碗喃喃道。

汪永昭没出声,端坐无语。

善王妃写与她的信件不多,但她送东西过去,回信总是应该有一封的,但自那信过后,她就再也不回信过来了,张小碗想来想去,觉得应是汪永昭阻了信。

「老爷,」插好墨簪,汪永昭起来后,张小碗给他整理衣裳时问,「可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

她说得很是平静,汪永昭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他才淡道,「岳儿无事,这时应送到南海去了。」

张小碗看他,「那他的母亲呢?」

「她还能去哪?」汪永昭不以为然地道。

说着就坐到了一旁的高椅上等张小碗,「快些着妆。」

张小碗闻言坐到了镜前上妆,扫了些胭脂轻描了眉毛,又插好了钗,才起身向汪永昭走去,「木氏又做了何事?」

汪永昭起身让她挽住了他的手臂,带她往外走,「她用汪岳使计想出京城,善王知情后,前些日子就派了人接了汪岳过去了。」

张小碗一路都没出声,走到堂屋前,汪永昭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张小碗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这般忍不得,以后的路怕是更难。」

「煳涂。」汪永昭不满她的心软。

张小碗提步跟着他走,嘴里叹然道,「她终归是岳儿的生母。」

「谁也没说她不是。」汪永昭冷然道,「这事善王自会处置,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这一年七月,忙完汪永昭的寿辰后,张小碗小病了一场。

这日她病倒后出了一身的汗,汪永昭怎么唤她都唤不醒,急忙找来了瞎大夫与黄岑,一时之间,两名圣手被暴怒的汪永昭吼得也是一筹莫展。

过了一会,还是瞎大夫诊出症状,说无性命之忧,好生吃药,缓过了劲就会醒来。

张小碗这一昏睡,其间灌了好几次药,但还是昏睡了近两天。

这两天中,府中的上上下下鸡飞狗跳,被汪永昭的阴沉暴怒弄得人心慌慌。

汪永昭与汪怀仁守在床边都没动,所幸家中还有汪怀慕照顾这一大一小两个主子,要不然,谁也近不得这两人的身。

这日张小碗醒过来一会,用完药又睡过去后,汪怀仁赖在兄长的怀中,与怀慕倦倦地道,「娘亲何时才好好醒来啊?」

「睡过今晚,明日就好了。」汪怀慕勺粥送进弟弟的口中,轻声安慰他道。

「这粥都不是娘做的。」汪怀仁这时嫌弃地看了粥碗一眼。

「平日也不是娘做的。」

「那是娘吩咐下去做的,不一样。」汪怀仁瞪了兄长一眼。

「是,是,不一样,你赶快再喝两口,娘亲醒来了,你才有力气陪她说话。」汪怀慕连忙劝说道,生怕小弟学父亲一样这时都不吃不喝。

「唉。」汪怀仁叹气,了无生趣地又喝了口粥,抬头往父亲看去。

父亲这时躺在母亲的身边,背对着他们把手放在他们娘亲的腰上,汪怀仁看了又看,回过头小心地在兄长耳边道,「慕哥哥,你说爹爹的手会不会把娘的腰压了?」

「不会。」汪怀慕摇了摇头。

汪怀仁这才放心,让兄长餵食。

汪怀慕照顾好小弟后,走近床边轻声地叫了一声汪永昭,「爹爹……」

汪永昭回头,对他道,「带怀仁去睡,明早过来。」

「是。」看着满头白髮,面容憔悴的父亲,汪怀慕心里发酸,他拿起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又低低地说,「您别着凉了,您要是病了,娘醒来了,怕是心疼得很。」

「嗯。」汪永昭把头往她的头边凑了凑,疲倦地闭上眼,「去罢。」

汪怀慕跪下给父亲脱了靴,又与他理了理被子,这才背着倦得眼睛都张不开的弟弟往自个儿屋子走去。

「慕哥哥,你与我睡?」汪怀慕在兄长的背上不安地问。

「是。」

「那就好。」汪怀仁安了心,「明早你早点叫我过去跟爹娘请安,我定会好好听你的话。」

「好。」汪怀慕笑,轻拍了拍他的背,「睡罢。」

汪怀仁轻应了一声,随即沉睡了过去,汪怀慕背着他到了自己屋子,等小厮端来水与他和弟弟洗脸洗脚后,他挥退了下人,这才合衣在弟弟身边躺下,想着瞇一会,就让管事的来说话。

张小碗晨间醒来时,眼睛微微有些刺痛,她微动了动头,发现自己头髮被压着后,她轻轻地偏了偏头,就没再动了。

窗外的光线并不明亮,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但身边的男人睡得很沉,张小碗看了几眼,就又闭上了眼。

他在眼,就让他再睡一会。

她闭着眼睛假寐了一阵,身边有了轻微的动静,她睁开了眼,正好对上了汪永昭的眼睛。

那双漠然的眼睛,这时冒过一道幽光,张小碗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好一会才问,「我觉着我睡了好长一段时日。」

「嗯。」汪永昭抓过她的手,拦上了自己的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时,外面有了声响,「大人,夫人……」

是萍婆的声音,张小碗轻咳了两声,扬声道,「进来。」

她说话的声音是沙哑的,萍婆进来后,忙点亮了油灯,端了温水过来。

张小碗起身,这才发现汪永昭是和衣而睡的。

她喝了水,看着汪永昭下了地。

「给夫人更衣。」汪永昭朝萍婆道。

「是。」萍婆忙给张小碗穿了外衣,去了外屋让瞎大夫把脉。

「如何?」瞎大夫的手一放下,汪永昭就开了口。

张小碗见他头髮乱糟糟的一团,她走到他背后,放下了他的头髮,用手替他梳理着。

「跟您说过,头髮扎着睡不得,头皮会疼。」张小碗低头,嘴里温柔地说道,拿髮带给他在后尾松松繫起,这才回了身在他身旁坐下,握着他发热的手,与瞎大夫轻声地道,「我这是怎地了?」

「血气不足,精疲力竭导致的昏眩,妇人病,你这已是其中最重的了,以后切务再这般疲累了。」瞎大夫摇摇头道,「你当你还年小?这般操劳,终有一日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