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裴郁行掐着她一截细腰,看向她眼尾绯红的眸子,一贯冷情的脸迸出几分阴厉:“江婳,是孤对你太过仁慈,才让你忘了,孤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掐着她的下颚,俯身间。
江婳往后一缩,挣脱开,从他的怀里缩到马车的角落。
她眸中分明的抗拒,却让男人体内的血液愈发滚烫。
他半直起身子,将她困于这马车一角,捏着她的下颚一抬,俯身又凶又猛的吻了上去。
她咬紧牙关,他偏叫她不能如愿。
本该是爱人间表达爱意的方式,此刻却更像是单方面的强人所难。
江婳两只手推距,被男人一手便可掌握控着压在头顶。
男人满眼布满偏执。
“江婳,你只能是孤的!”
马车缓缓停下。
男人的力道微松,江婳趁机一把推开他,从马车里跳下,看着熟悉的小院门口。
分明知道逃不掉,却好似想去博那一线生机,江婳拔腿就往巷子口逃。
马车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跑,轻松纵身一跃,便落到她身前,而后不管不顾的将人直接扛在了肩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江婳扭身挣扎。
天色将晚,穿过小院,裴郁行一脚踹开房门,将人丢在床榻上。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无用挣扎。
“你一向聪明,该知道对孤服软,比什么都管用。”
他眉眼皆是冷漠,语气平淡,却令人骨头生寒。
“明日,你可还要嫁那个状元郎?”
平淡的一字一句,最后‘状元郎’三字独独咬的很紧。
江婳看向他,徐徐陈述道:“我救了殿下,给了殿下解毒的特效药,殿下如今就是这般待我?”
“你的一时喜欢,不过是看中我的容貌罢了,待我容颜老去时呢。”
她一字一句的控诉着他的不人道,“便是我无论如何逃,你总不能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我只是想安稳的过自己日子罢了。”
江婳绯红的眼尾溢出晶莹的泪珠,重提旧事。
“当初,是殿下亲口所说的应我一个要求。”
她吸了一口气,眸光和语气无比坚定道:“好,我如今便提,我要嫁给沈照,这便是我的要求。”
裴郁行手中一把寒光匕首抵在她的脖颈间,暴戾气息肆虐,“你说什么?”
从前她惜命,他只需狠一些,便能吓唬的她立刻服软。
独独此刻。
江婳闭上眼,斗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嗓音微哑,却无比肯定:“我说,我要嫁给沈照!”
冰凉的匕首逼近,江婳浑身一颤,娇软嗓音淡道:“还望殿下守信,成全我和沈照。”
抵在脖间的匕首转而往下,锋利的刀刃挑破衣带。
江婳一惊,一双哭的红通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男人。
裴郁行戾气难消,嗓音一低,吐出三个字:“孤不认。”
刀锋转而向上,挂在她肩上的两根红色细带被割断。
江婳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打他。
“你无耻!”
可她那点力道当真不够他疼的,反倒像是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