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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我们在一起(2 / 3)

周绍宇被乐天看得有些不自然,向江文溪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周绍宇从长相、身高、体格都不输于乐天,一双细长的凤眼却透出阴沉的邪气,让她很不舒服。王浩磊与童建成两人,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从气质上,都要相差了好几等,尤其是王浩磊那双原本不是很大的眼睛,浑浊泛黄,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目光便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加上厚重的眼袋,整个人有种异常猥琐的气息。

她突然有种想要抠掉此人极度猥琐双眼的冲突。

出于礼貌,她向周绍宇伸出了手,机械化地道了一声:“你好。”

冷淡的语调让周绍宇微微眯了眯眼,嘴角轻扬。

立在一旁的方子贺道:“进去再好好叙旧吧,里面还有很多多年不见的同学等着呢。”

当乐天携着江文溪盛装出现在宴会大厅时,场内一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投来。

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直觉,让江文溪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

乐天自见到方子贺的时候,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只有江文溪知道,那是他伪装出来的笑容,因为面对这群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她在他的眼底看不到一丝应有的笑意。

记忆中,是周绍宇打破了这有些冷场的气氛。

乐天一直揽着她,一一向众同学介绍。

也许从小跟在大舅身后,成为了一种本能,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相貎、声音、背景等等,只要是乐天说一次,她都会牢牢地记在脑中。所以她常叹自己不当警察,真的很可惜。

乐天陪了她一会儿,便被一群男人拉走了,进行所谓男人之间的话题。

望着茫茫的陌生人群,江文溪不禁苦笑了一声,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尝着精美的食物,美味的食物可以让人缓解压力,放松精神,顺手从身边经过的侍者手中端起一杯饮料,浅尝一口,居然是酒,口味还不赖,又浅啜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太好了,其实她很不屑于偷听别人说话,但往往事与愿违。这不,身后就有那么几只喜欢说三道四。

“你说那个女人知道乐天十年前的事吗?”

听到乐天两个字,她浅抿着杯中酒,耳朵在无形中也伸地老长。

“应该不知道,一般很难有女人能接受自己男人以前做过‘那种’事。”

“说得也是。”

“那也不一定,现在的女人只要有钱,什么样男人不跟啊,何况以他现今的身份地位。”

她很好奇,十年前,乐天究竟做过“哪种”事,以至于十年了,还这么让人“津津乐道”。其实,有时候回过头想想,她自己也有种是在傍大款的感觉。

只听那几只又接着说:

“十年了,他竟然比十年前更吸引人。唉,我至今都不愿相信十年前那事是他干的,只要他随便勾勾手指,主动扑上前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得了,老公孩子都有的人,还学人家毛丫头犯花痴。如果他真的没做过,法院怎么可能乱判?周梦珂怎么可能会离开他?谁不知道他和周梦珂当年爱得有多疯狂。”

“也是哦。我倒是没想到,周梦珂居然会离开他,嫁给方子贺。”

“切!当年我就看出来方子贺暗恋周梦珂,像她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娶了至少少奋斗二三十年。”

“你们有没有发现,乐天的未婚妻,那个叫江什么的从某些角度看还挺像周梦珂的。”

“哎,你不说还不觉得,还真有那么一点点。”

江文溪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捏着空杯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将酒杯捏碎了一般。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从某些角度看像那个女人。

似乎觉察前方有人凝视着她,抬眸,不远之处,正立着一个女人,一袭性感的黑色晚装,称托出她高雅的气质。

哦,是那个她从某些角度看像的女人,周梦珂。

她看见周梦珂迈着优雅的步调向她缓缓走来,下意识里,她抗拒与这个女人攀谈,漠然转身。身后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几只停止了八卦,惊恐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尴尬地在眨眼之间消失于人群中。

“我以为阿天他不会来。”周梦珂的声音犹如她的长相一般,温柔清甜。

江文溪缓缓转过身,嘴角之处漾着一抹迷人的淡笑,算是无声地应答。

周梦珂不勉有些尴尬,又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在N市,周成的婚礼上,我们见过面的。你好,我叫周梦珂,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周梦珂向她伸出手。

迟疑了一下,江文溪还是伸出了手回握:“记得,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周梦珂看了看她,轻道:“我很高兴阿天有你陪在他身边。”

江文溪一点也不感觉不出周梦珂的高兴之意,相反倒是透着一股子浓浓的酸味。她淡淡地笑着应声:“缘分天注定。”下一秒,目光却是落在两人还在相握的手上,然后又看向周梦珂,似乎在说: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周梦珂脸上的表情微滞,缓缓收回了手,垂下眼眸,凝视着江文溪手碗上那串十分特别的水晶手链上,赞道:“很特别的手链。”

“他亲手为我做的。”江文溪从不知道自己可以眼睛眨也不眨,说谎话说得这样自然。

周梦珂的脸色猛然一白,江文溪的脸上亦没有露出胜利的微笑,脸色不比周梦珂好到哪里去。不知道为何,面对周梦珂,她无法向面对曾紫乔一般坦然。

谁不知道他和周梦珂当年爱得有多疯狂……那个叫江什么的从某些角度看还挺像周梦珂的……

一声声回荡在心间,仿佛似在啃噬着她的心。

她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回侍者托着的托盘上,对呆立的周梦珂轻道一声:“很抱歉,失陪一下。”

未等周梦珂回过神,她已经翩然离开。

洗手间内,暗黄的灯光下,江文溪盯着镜子看了半晌,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撇了撇嘴,左右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面庞上每一个部位,喃喃自语:“哪里像了?哪个角度像了?一群没欣赏水准的家伙。”

她叹了口气,走出洗手间。嘈杂的宴会大厅让人很烦闷,她四下找寻乐天,却始终不见他的人影。

一位侍者托着托盘经过,她顺手从托盘上又取下一杯红酒,目光依旧盯着人群中,试图找到乐天。

她端着红酒立在门处,一个转身却见着方子贺紧握着双拳,一脸怒气的从门外走进大厅。

如果说周成婚礼上,在洗手间门口遇到发怒的方子贺,那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更严重,因为他从她的身边快步而过时不小心撞了一下,只是低垂着眼轻道了一声“抱歉”,便匆匆离开了。

身体向后稍稍挪了一步,转头望向方子贺刚才进来的方向,走廊尽头,灯光昏暗。

好奇心的驱驶,她转身缓缓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她讨厌这种感觉,她始终觉得自己不会遇上男友与前女友或是情人会面的情形,然而往往总是与事实相违。

就要拐弯的地方,她顿住了脚步。

柔和的灯光下,正前方的玻璃上倒映出两个清晰的人影。

“十年前,我不愿去看你。你怪我吗?”忍了很久,周梦珂终于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低垂的双眸中早已溢满了泪水。

乐天别开脸,沉默不语。

得不到回复,周梦珂缓缓抬起头,颤着声又问:“你是不是很恨我?在你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我却不肯去看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乐天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真的很不想再提十年前的事。他恨,当然恨,那时的他怎么能不恨?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一切都过去了,他只想过现在的生活,只想活现在的乐天,而不是还沉寂在十年前的阴影之中。

他摸出一支烟,点燃,默默地吸了几口,然后淡淡地道一句:“十年前的事早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

“对我来说,没有。阿天,你知道吗?对你,我是多么的内疚……”周梦珂顿了顿,眼睫低垂,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阿天,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乐天夹着烟的手僵滞,抬眸怔怔地凝望着她,冷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刹那间,周梦珂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哭着说:“阿天,我要说。你知道吗?后来大学里我读的是法律专业,我不是为了方子贺才选择了这个专业。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我是相信你的,我想为你翻案。后来爸爸知道我有这个念头,强逼着我出国……如果我早点发现我自己的心,如果当初我相信你,如果我坚定决心坚持等到你出狱,也许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别这样,十年前我没怎么样,现在更不会怎么样。我活得好好的。”乐天深蹙起了眉头。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当初只怪我软弱,怪我不信任,怪我意志不坚。阿天,原谅我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周梦珂拉着乐天的衣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泪雨直下。

乐天有些恼地熄了手中的烟,别看开脸,不看周梦珂,可偏偏她的眼泪就像流不尽似的。

他忍不住吼了一句:“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

威吓的效果没起到,反倒让周梦珂眼泪越流越多。他烦闷地叹了一口气,摸出手帕,刚要将手帕递给周梦珂,孰料,她突然扑进自己的怀里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他举在半空中手,迟疑了许久,终是抚在她的肩头,想要将痛哭中有些失态的她拉离。

江文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宴会大厅,走到音乐喷泉边上的。

外面的空气令人舒服百倍,无论她怎样努力地深呼吸,却难掩失落,胸口之处不断地紧缩,紧到几乎快窒息的地步。

她缓缓坐在木椅上,望着对面喷泉升起落下,那点点光晕中,呈现出的是周梦珂哭泣的身影。

她终于明白了究竟是哪点像?

原来是眼泪……

那玻璃中的映影,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姿态……

原来是眼泪……

她苦涩一笑,一口仰尽杯中的红酒,捏着酒杯的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将它捏碎。蓦地,对着那升起的喷泉,她用力地将酒杯掷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混杂着水声骤然响起。

“乱扔东西可是不道德的,尤其是这样一个夜晚,这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要是扎着美女可就不好了。”一个轻佻的中低男音刺入耳中。

江文溪烦燥地抬首,借着隐隐灯光,望见喷泉对面的小径里走出来一个人影。

她看不清来人长相,但凭声音,她确认自己在哪听过,这声音十分地令人讨厌。直到这个男人立在眼前,她方看清原来是一进这里,便听见他开口讽刺乐天的那个怎么看都很猥琐的王浩磊。

目光刚收回,她的余光瞥见方才的小径里又匆匆蹿出一个人影,衣裙飘然,快步往喷泉另一边走去。蓦地,听见那身影传来一声惊叫,似乎脚下踩着什么了。

小径两侧的树枝茂密,灯光似乎透不进那层层枝叶,如此隐蔽,适合为非作歹,更适合偷情。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皮鞋上,心中冷哼,不亏是同学。美其明曰,同学聚会,实则是方便大家来偷情的。

王浩磊以自认为很性感的声音问:“江小姐,我可以坐下吗?”

江文溪高抬目光,盯着喷泉,很明显地表露出“没事别惹我”“有多远滚多远”的姿态。

王浩磊似乎不懂看人脸色,也不管她是否应声,径自在她的身旁坐下,故意坐地很贴近的位置。

她皱了皱眉,往一旁挪了一挪,谁知王浩磊又往她的身边贴近。这样反复两次,她无法忍受这个不请自来又十分恶心的男人,倏然站起身打算离开。

孰知,王浩磊一把拉住她的纤手。

她回首恶瞪一眼,猛地甩开,怒道:“请你自重,如果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后果自负。”

“江小姐何必这么生气呢?其实,我不过是想与江小姐聊一聊。难道江小姐不认为能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偶然相遇,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王浩磊眼中透露出太多的暗示。

缘分?

她冷笑一声,她可没觉得这是一种缘分,遂淡淡地回道:“不好意思,失陪。”

刚欲迈开步子,她便听到身后的人嬉笑一声:“能让我们美丽的江小姐怒将酒杯砸碎的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令江小姐不开心的事吧。让我来猜猜这个人是谁呢?唔,一定是带江小姐来这里的人。他究竟做了什么让江小姐这样不开心呢?让我斗胆再来猜一猜。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不起江小姐的事?比如……像我刚才那样。”

江文溪没见过人可以无耻成这样的,偷情都可以引以为傲。心事被人揭穿,她不怒反笑,回首笑看了王浩磊一眼,便在他的身旁重新坐下,抬了抬嘴角:“是王先生吧,想聊什么?”

如果她就这样走掉,她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为何那个该死的男人可以理直气壮地幽会老情人,而她就要一个人在这里摔杯子撒闷气?见着男人有意搭讪,她做什么要脑子直觉第一反应应该避而远之?为谁守节呢?笑话!

王浩磊见她身姿轻盈地坐下,两只眼睛顿时一亮,仿佛像是审视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一般,从上到下仔细地将她欣赏个遍,目光最后贪婪地锁定在她饱满的胸前。

真是一个让人心痒痒的尤物!

“叫王先生多生疏,我不介意叫我一声浩磊。”王浩磊借机又往她的身侧挪了挪。

浩磊?她真的想吐。如果不是因为想借着聊一聊的机会知道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容忍这个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她一定会抠了他的眼珠。

整个人向后倚去,相较而言,算是拉离了一些距离。

王浩磊顺势也向后靠去,将手臂横卧在椅背上,这样看起来像是搂着江文溪一般。

她捏紧着拳头,告诉自己要忍。

王浩磊不禁惋惜:“我只是很好奇,以江小姐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愿意屈就于他?”王浩磊双腿交叠,笑得很招摇。

“屈就?”江文溪微眯了眯眼,怀疑他是不是用错了词,“我倒是觉得高攀。”

“哈哈哈,高攀?真是太可笑了。”王浩磊的口中满是讽刺,“今日在场的任何一位女性,以‘高攀’二字都觉得是抬举他了。”

江文溪怒火腹中烧:“你这样在我面前损贬我未婚夫,不觉得很失礼吗?”

王浩磊笑得更大声:“江小姐,你会躲到此地,难道不是撞见他与旧情人幽会?难道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这种事是在场所有人不用脑袋想,都可以预料的。他们两人当初的事,你又能比我这个从小和他们一起玩到大的人知道多少,了解多少?何须我损贬他,就算他今时今日有了这样的风光又能怎样?那也永远抹不了他十年前坐过牢的事实。”

王浩磊的话无疑像一枚炸弹,“轰”地一下在江文溪的心中爆炸开来。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几个八卦女人口中所谓十年前的事,究竟是什么事还要法庭审判?现在自王浩磊口中听到乐天曾经坐过牢,她的心猛然间收缩了一下,她无法相信那样卓越的男人身上,背负的所谓十年前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是入过狱。难怪初进这里时,所有人的眼光中都带着难以遮掩的鄙夷。

十年前,乐天他应该在上大学吧。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转眸,竟然期待地望向王浩磊。

“看你的脸色这样难看,我就知道,他不会告诉你这件事。啧啧啧,未婚妻,都快要嫁给他了,却不知道当年他那段风流往事,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王浩磊的手就这样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恼怒地抽回,刚要发怒,只见王浩磊身体前倾,贴近她轻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坐牢?不好奇当年那样痴缠他的周梦珂就这样与他分了手?不好奇他的好兄弟方子贺为什么会与他那么生分?不好奇今晚在场的人看待你的眼光有多么异样?不好奇吗?这些你都不好奇吗?”

王浩磊的话声声诱惑着江文溪,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强抑着压下了心头的怒气。

“是强奸罪。你亲爱的未婚夫犯得是强奸罪。”王浩磊的唇贴近了她的耳际。

她的身体猛然一僵,推开王浩磊,怒喝一声:“不可能!”

“不可能?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这样的反应。哼,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今天场的所有人,或者亲自去问他本人,问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啧,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件事?你见过有人主动揭自己的丑事的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停地喃喃念着。

与乐天交往这么久,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人。前几天晚上她与他那样情不自禁,她拒绝了,他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甚至还会向她道歉。昨天晚上更是,同睡一张床上,他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昨晚,也是她近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一定是弄错了。

要不然就是这个叫做王浩磊的男人在撒谎,她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他对乐天的嫉妒,从一开始他就在抹黑乐天,这个男人一定是在撒谎。

她转眸看向王浩磊,咬着牙问:“十年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想知道?”王浩磊故意卖了个关子,“那就坐近点好好听我说。”他往她的身边挤去,大腿紧贴着她的腿,故意磨蹭着。

她隐忍着,在心中发誓,只要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说完这件事,她若不将他丢进喷泉里,好好“洗礼”一番,她江文溪三个字倒过来写。

“十年前,你亲爱的未婚夫考上了N市有名的H大,成了H大有名的高材生。人人都说他有多优秀,若不是升大二那年暑假的野外郊游,没人知道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那个乡下女孩才刚满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少,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她,可偏偏就这么被他毁了。”王浩磊的目光贪婪在江文溪身上游走,声音越说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亢奋,“知道吗?被人捉奸在床!当初那个老父亲推开房门见到自己的女儿赤着身体缩在床角不停地抽泣,而你亲爱的未婚夫同样赤身裸体,坐在人家床上,却恐吓人家不许哭。我们一行人,周梦珂,方子贺,周绍宇,我,童建成,还有他好几个同去郊游的同学亲眼目睹了这一场人间悲剧。最让人不耻的是,警察来的时候,他说他是被冤枉的,不但当着警察的面再次恐吓那个小姑娘和那位老父亲,想堵住所有人的嘴,甚至还袭警。人证物证具在,证据确凿,他还对着所有人怒吼他是被冤枉的。呵呵,若不是我们拦着那位老父亲,他恨不能一铁锹砸上去。”

江文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她不相信王浩磊所说的,虽然她不了解十年前的乐天会是怎样的人,但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变,若是十年前他是那种人,那么十年后的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只会变本加利。

她紧攥着拳头,死命地咬着唇,不禁想起年前与乐天的争执,他对警察的仇视。

那些顶着‘人民公仆’头衔的伪君子,明明抓错了人,却不敢承认自己无能……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的讨厌警察。当时他的话,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让他那样憎恨警察,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被冤枉的。如果一个人是被冤枉的,所以不论是十年,甚至几十年,甚至死去,他始终会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不为自己翻案,以他如今的能耐,为什么不为自己翻案?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倏然站起身,急于往宴会大厅的方向迈去。

王浩磊跟着站起身,跟上前:“你还是不相信吗?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周梦珂不信他不帮他,甚至分手?为什么他最好的兄弟方子贺也离开他?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为什么不翻案?”

王浩磊的话,一字一句地猛烈地敲进她的心底,一锤一锤,砸得她的心很痛很痛。

王浩磊见她不说话,贴近她又假惺惺地道:“我王浩磊就是看不惯这种欺诈的行为,我为你感到不值,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更好的男人?那你能给我多少?”江文溪回首扬着唇角媚笑。

王浩磊惊喜,手忍不住抚上她裸露的肩头,贪婪地摩挲了起来:“我绝不会亏待你——”

只听“嘶”地一声,王浩磊的脸色突变,因为在他的手抚上江文溪肩头的时候,江文溪撕开裙摆猛然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双手扣住他的双肩,屈起腿,抬起膝盖狠狠地向他的胯下攻去。

王浩磊的胯下受到如此重击,整张脸在一瞬间揪在了一起,痛得他弯下身,双手护住下身不停地哀号。

紧接着,她便抡起右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左脸上。仅是一拳,便将他打得向后跌去,摔倒在地,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她大步走上前,俯首看着他,冷笑:“S市房产管理局前任副局的儿子?很了不起,高干子弟,是比起我孤儿院长大的未婚夫是要强上百倍。劳你舍弃了与你情人幽会的时间,跑来和我说这么一大通,我真是过意不去。”她双手抱拳,指关节捏得“叭嚓叭嚓”作响。

王浩磊痛得额上冷汗直冒,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撑在地,话都说不周全:“你……这个……死三八……”

“死三八?刚才是谁一副正义凛然想要拯救我于水生火热之中的神圣样子?为我感到不值?我和你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能知道我值得跟什么样的男人?我若不是好好报答你,真是对不住我自己。”江文溪抬起脚用力地踩在王浩磊的腿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人从我这占了一分便宜,我会十倍还给那个人。你这只贱猪头,刚才大腿蹭得很过瘾吧?手摸得爽吧?现在我让你更过瘾十倍。”

高跟鞋尖细的鞋跟踩得王浩磊痛号起来:“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神经病!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谋杀!”

“变态?我就是变态怎么样?乐天没告诉你,我是精神分裂患者,生人勿扰吗?一开始就警告过你,请你自重,如果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后果自负。你不信,怪得了谁?你这头该死的色猪,我让你摸让你蹭!”江文溪的声音尖锐而富有穿透力,说着,脚下又使了力。

喷泉的落下的瞬间,王浩磊凄惨的杀猪叫划破了寂静的天际。

乐天推开周梦珂后,淡淡地对她说了四个字“我原谅你”便离开了。

回到宴会厅,他四处找寻江文溪,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眉目深锁之间,却见方子贺神色匆匆地来找自己:“阿天,王浩磊被你未婚妻打了,快跟我来。”

刹那间,他的脑袋完全抽空了,整颗心顿时慌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听到了什么声音?之前她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不过走开一会儿,那个该死的王浩磊就找上她。

他握紧着拳头,跟着方子贺、周绍宇、童建成等人匆忙往大厅外走去。

周梦珂见他的整个心都系着江文溪,连苦笑的力气都没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跟着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