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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我们在一起(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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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赶到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江文溪双手揪着王浩磊西装的领襟,对着一旁的两名侍者凶神恶煞地怒吼:“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一起打。”

两名侍者吓得连连退后几步。

“你不是要叫警察抓我吗?你不是要告我殴打吗?怎么现在不叫了?不告了?我很想看看警察抓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会怎么处理。闹到警察局去,我看你爸和你的脸往哪搁?房产管理局副局的儿子就你这副德性?如果没有你老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起码比你光明磊落,不会在背后说人是非,不会占同学未婚妻的便宜,对她上下其手。他今天有的一切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就算他十年前坐过牢又怎样,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他十年前的确做过那样的错事,否则我不会相信。我不是周梦珂,我不是方子贺,更不是你这种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白痴二世主!”

江文溪的话让乐天顿住了脚步,没有再前行。不仅是他,还有方子贺、周梦珂、周绍宇、童建成……全部停下,一行人似乎忘记了来的目的。

周梦珂脸部表情异常难看,身体禁不住晃了两下。原来她输得这样彻底,她终于明白为何乐天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她。隔了十年,她才敢对他说她信他,可是这个女孩却可以毫无保留地对着任何人宣誓她对爱情的信任。

周梦珂终是忍不住睇望了一眼身侧的乐天,他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但一双直视着江文溪的幽眸中却闪烁着难以言语的喜悦。

“姑奶奶,我现在知道你精神分裂了,我错了,有眼不识泰山,请你饶了我,别再打了。”王浩磊不停地咳嗽,再咳下去只怕肺都要咳出来了,他后悔了,这看似温柔的女人竟可以在瞬间凶悍得像只母夜叉,现在,他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现在才知道对着上帝忏悔不觉得太晚了吗?”江文溪硬拖着王浩磊往喷泉池边上去,她今天不把他丢进喷泉池里好好洗礼一番,怎么能将自己精神分裂的举动发挥极致。

方子贺是第一个看不下去的,作为今天宴会的发起人,如果有同学受伤,他这个发起人很难辞其咎。

就在江文溪拖拽着王浩磊,要将他扔进喷泉池水里之时,方子贺大步上前,伸手拦住了她:“够了,江小姐,就算王浩磊在言语或者行为上冒犯了你,但他被你打成这样,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

方子贺的话没说完,江文溪抬眸看向他,冷冷地断了他的话:“方大律师,别在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念《刑法》,她听不懂。”

方子贺怔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绍宇上前,走近江文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婉转:“江小姐,如果王浩磊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请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放开他吧。”

江文溪望着被自己掐住后颈的王浩磊,只需再施力,他的整张脸便会淹在池水中。

“文溪,气出够了,就收手吧。”

一句话犹如魔咒一般,她怔怔然,手中的力道没有继续。回首,她看见乐天正立在她的身后凝望着她,漆黑幽亮的眼眸透着他惯有的沉着稳定,嘴角之处似乎还溢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余光瞥见他的身旁,那一抹纤弱的身影就像一根针猛烈地扎进她的心口处。

她之所以会难以控制情绪,是因为她为他打抱不平,她容不得任何人那样损低他,可是在她维护他的时候,在她难以控制的时候,他却是与他的旧情人幽会。一想到周梦珂扑在他怀中哭泣,他的手抚上她的肩头,她的心仿佛撕裂了般得疼痛。

乐天,他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白痴,明知道这里有这样多的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却依然还选择要来。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为何那样一个对爱情不坚定的女人,十年后,还会让他心疼得不舍看到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从刚才一直就在心底流淌,他可曾看见?她在愤怒的时候,他在哪?她在无措的时候,他在哪?她需要依赖的时候,他在哪?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自我保护,成为一个让人看笑话的小丑。

突然之间,她觉得其实傻得是自己,傻得彻头彻尾。他叫她白米饭,她曾问过妍妍什么叫白米饭,原来就是食之无味,可不吃又不行,如果这世界上还有第二种选择,也许就不会选择白米饭。

倏然,她收了手,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她转过身,直视他,死命地咬着牙,努力地克制不会向他挥拳头。攥紧的拳头过了许久终于松开了,她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越过,向通往酒店出口之处步去。

乐天转身,目光瞥见她的裙摆由下自上一直撕到了大腿部位,顿时火气上涌,寒着脸回过头,将刚刚站立好正在大喘着气的王浩磊,一脚直接踹下了喷泉池。

众人惊愕之下,他已经愤然转身,追随着江文溪一同离开。

“对不起,刚才临时走开了,没想到你会遇上他。”乐天追上江文溪,轻轻地牵起她的手。

江文溪狠瞪了他眼,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径直向酒店外走去。

乐天知道此时此刻是她的另一面,他曾与心理医生穆挞霖聊天时聊过她的事,穆挞霖的解释是,当初她受到未知的惊吓,加上父母双亲的过世给她带来的强烈精神打击,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做出过激的事情无可厚非。正因为时常要找寻发泄点,而导至她经常处于矛盾或冲突之中,一方面为避免处罚而压抑真正的情感,另一方面被压抑的情感并未消失,而是千方百计跳出来发泄一番,才造就她现今的状态。穆挞霖还告诉他,温柔如水的她,凶悍易怒的她,极大的可能,都是她一直是在过度压抑下的伪装。归根结底,其实她缺乏的是一种安全感。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她安全感。

他取了车子,一直开着车,很快便追上了她的步伐。

他探出头:“上车。”

她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径直往前走。她就算是把脚走破了,腿走断了,也会走回N市,就是不要再上他的车。从今以后,她都不想再看到他。

得不回音,他抿紧了唇角,只好默黙地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

夜晚的林荫道下,除了尖细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便是汽车的引擎声。

乐天跟着江文溪身后,约莫三分钟,就受不了她走在前面的委屈模样,加了油门越过她,一个急刹车,车子横在她的面前停下,也阻止了她向前的脚步。

他打开车门,拉住她的手,想将她塞进车内,孰料她依然是毫不留情甩开,错开脚步向前迈动,但高大的身影很快地便拦在了她的面前。

乐天沙哑着嗓音道歉:“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不该丢下你一人不管,让你碰上王浩磊那种人。”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江文溪终于抬眸正视乐天,一双清亮的眸子直视他的眼底,问出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乐天皱起眉头:“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一定需要理由?”

“为什么不需要理由?”她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以你的身份地位相貌,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没相貌没气质没家世没学识,什么都没有,整天只会给人带来麻烦很无能的我?这样的我究竟是哪一点吸引了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我?”

乐天凝望着她,紧抿着嘴唇沉默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皱着眉头低沉着声音,道:“你……其实是在介怀十年前我曾坐过牢的那件事吧。”

这一句话,仿佛像是点燃了江文溪积蓄了已久的怒火,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不断地冲击着她大脑的神经。

刚才为了他将王浩磊痛打了一顿原来是她自作多情,原来在所有人的眼里,包括他,她江文溪是冲着他的钱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去的,一旦得知王子不是王子,她就该摆出该有的鄙夷势力的姿态,然后一刀两断。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连她究竟在意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好可笑。

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她颤抖着双肩,不禁笑了起来,下一秒,她拼尽了所有力气,冲他吼了起来:“我不是周梦珂!我是江文溪!”

吼完,她绝然转身。

带着寒气的清冽夜风迎面袭来,身上单薄的晚装根本抵挡不住这寒意,她抱着双臂,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前一步步走去。

一切都结束了。

灰姑娘的梦,从来就不是她可以做的。她要回家,她要折纸蝶,她要去看爸妈,看大舅。

“江文溪,你给我站住!”乐天大步上前,大力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强迫她面对自己,“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过是她。如果你气我丢下你,害你被王浩磊欺负,我道歉;如果你在气我隐瞒十年前我坐过牢的事,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但你这样不是问我喜欢你什么,就是拿自己和周梦珂比,然后甩下一句话就一走了之,这算什么?你心中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不快,你说出来,说清楚!我不准你将所有心事藏在心底不说!”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

“不准?”她抬眸冷冷地看着他,“十年前你也会这样对周梦珂说吗?也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你真的只是走开一下吗?而不是和她在走廊的尽头互诉衷肠?既然她回头了,你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不将她从方子贺身边抢回来?朋友妻,不可戏!你难道真的不后悔?如果不后悔,为什么在周成的婚礼上,你要抱着无辜的我,强吻我?她窝在你怀中哭泣的时候,你可曾想到我会遭受性骚扰?还是你觉得我拳脚无敌,不需要人呵护爱护?我的眼泪你可曾看到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个人,我是有感情的,不是附属品,更不是替代品!”

乐天哑然了,他不曾想到,她会这样生气是因为误会他和周梦珂有什么。

“你在吃醋吗?”

江文溪沉寂了两秒,双眸燃着熊熊的两簇火焰,她奋力地挣开他死缠的大掌,卯足了劲,猛地推开他,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你去死!”

乐天猝不及防,猛然向后退了两步,刚站定,就瞧见一个金闪闪的物体向他砸来。他伸手接住砸来的物体,定睛一看,居然是她脚下的一只高跟鞋。

“姓乐的,我再不要看见你,你这个王八蛋!浑蛋!臭鸡蛋!”江文溪一边怒吼着,一边又脱下另一只鞋向他猛地砸过去,“还给你!全都还给你!”她伸手拽下头发上的饰品,耳环,还有她最爱的水晶蝴蝶手链,一一砸向他,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穿着晚装没法一并还他,她一定也会脱了砸向他,“去找你的曾紫乔!去找你的周梦珂!去找你的EVA,ABCDE!我恨死你了,我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

什么EVA?什么ABCDE?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乐天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不停地接着她砸来的东西,直到看见她将她手上的水晶蝴蝶手链砸过来,并且说恨他,他再也控制不住,寒着俊脸大步走向前,抓起她的手腕吼了起来:“江文溪,你不要学别的女人一样,一吵架就把一些子虚乌有的人全搬出来好不好?曾紫乔我当她是妹妹,人家有老公的,周梦珂是我十年前的女友,现在也是别人的老婆,EVA也是过去式,什么ABCDE?”

江文溪甩开他的手,怒指着他,吼道:“你住口!别人的老婆?别人的老婆为什么要抱着你哭,为什么不抱着她的老公哭?你们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方子贺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你真把她当别人的老婆看,就该知道要避嫌,而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同学聚会,你是来见她的,她是来见你的。”

“你看见周梦珂扑在我怀里哭,那你有没有看见我拉开她?”乐天突然自己这一次同学聚会,他不该来。

江文溪深吸了一口气:“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以后你跟谁在一起都不关我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乐天气极。

“我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就像你回答不出你喜欢我什么一样。从一开始,我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出现在你面前,任你搓圆捏扁,绝不会有任何异义。我知道,你之所以会留下我,是想要折磨我报复我,因为在酒吧里,我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在周成的婚礼上我甩了你一记耳光,还有我砸散了你急要的样本……如你所愿,每天我就像只阿猫阿狗一样在你的凌虐下而战战兢兢,我也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你提供娱乐消遣,谁要我得罪你了呢?你欺凌我,看我出丑也就算了,反正时间久了,我习惯了适应了,只要能保住工作就好,不会有什么他想。可你为什么一定要硬闯进我的生活扰乱我的一切?为什么一定要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为什么要我烧早饭给你吃?为什么要在看尽丑态百出的我之后,还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凌虐完了之后,不是该将我从江航扫地出门吗?还是你嫌折磨我折磨得不够,一定要看到我活得更凄惨,你才准备放过我吗?”

江文溪的话,让乐天更加沉默了,因为她说得的确是他开始的初衷,事实上,折磨压榨她的同时,是在凌虐他自己,随着日积月累,他发现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很累,很累……无论是上班下班,吃饭,逛街,甚至我身上这件晚装,从头到脚,这些不属于我的装饰,你从来不会问过我的意见,不会问我喜欢或是不喜欢,需要或是不需要。所有一切,全在你的掌控之下,就连要不要成为你的女友,我都没有说NO的资格。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也许就是要我像这样,一个连反击之力都没有可怜虫。可笑的是,犯贱是普遍真理,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好吧,我犯贱,我就是喜欢被你骂,喜欢被你虐。明知道你就像是罂粟花,却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心。在公司里,仅仅是一墙之隔,曾经以为,我只是以欣赏帅哥为由而像其他部门的女同事一样常常偷看你。当你在万众之中挑中了我,渐渐地,心底那种别样的心思暴露了出来,我无可自拔地迷恋上了你。也许是第一次在那个电梯外,我见到你之后,就已经像别人一样迷恋上了你。”泪水一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旋,倔强地迟迟不肯落下,可当抬眸再看见他清俊的面容,再也抑制不住滑了下来,“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

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丢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她没有爱上他,她就不会因为得到了而又害怕失去。她害怕习惯了拥有他之后,如果某一天,他只是因为生活太无趣逗弄她而已,她会受不了的。

她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黑暗不完美,她总是被上帝的眷顾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要再痛苦下去。

乐天阴沉着脸:“什么叫算了?”

“算了吧,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你爱找谁找谁,你想怎么样对别人,都可以,我只求你放过我,别让我再像个白痴一样。”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可是她将双臂隔在两人之间,不停地啜泣。好不容易在听到她的心动了,她就想再丢下一句要他放开她。

“放过你什么?你以为我是会随便叫一只阿猫阿狗来当女朋友的人?江文溪,你给我听好了,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决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她一直流着眼泪,听到这一句话又无法控制了,声嘶力竭地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外表,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一切,犹如一团高高在上的光环压抑得我透不过气来。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你究竟我的上司,还是我的男友?我讨厌自己总是那样卑微地仰望着你。”

“我没有要你仰望我,我也没有高高在上,你别忘了,我十年前坐过牢,被判强奸罪入狱,还是你很介意这个,才要我放过你?”

她抡起拳起狠狠打向他的胸膛:“你这个白痴!你这个浑蛋!我说了我不是周梦珂,我不是方子贺,我不是他们!”

“你说了除非我亲口告诉你,我做过,否则我不信,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她停止了捶打,双手紧揪着他的西装领,低垂着头哽咽着。

乐天见她不说话,不确定地又说了一次:“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

倏然,江文溪抬首,含着泪冲着他狂吼:“信!可你是白痴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哪里像她了?长得不像,气质不像,人品更不像。你瞎了眼吗?十年前伤一次还不够,十年后的今天,还要和那个已婚女人纠缠不清?你这只猪!”

这个女人怎么答非所问?乐天完全忽略了她第一个字就说的“信”。

“我没有和她纠缠不清,我已经说了,你看到她抱着我哭,那你有没有看见我拉开她?我不是一个会在原地等别人回头忏悔的人,断了就是断了。十年前,没有回头,十年后更不会回头。”他顿了顿,“我承认,最初我是想整死你,可你偏偏就是一只任人怎么蹂躏都不死的万年小强。还有,从一开始,硬闯进我生活扰乱我生活的,是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烦你,又蠢又呆,整天只会出乱子,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受虐狂,每天不被你吃吐血,就吃不下睡不着。是啊,我是瞎了眼,瞎了眼才会每天不在家吃早饭,舍近求远,绕上半个N市,跑去陪一头猪吃早餐;看不得那只猪为了几百块罚款而难过,公私不分,替她去参加比赛;大年夜,和家人团圆的日子,守了这头猪三个多小时,就为了带她去看场烟花;最傻的是,为了一块烂水晶,跟人家竞标,然后跑去求人家设计师,坐在人家设计室里待了几个小时,就为了将那块水晶穿成一条手链,结果呢?”

江文溪怔然,抬首看向眼前一双真诚而清澈的星眸,下一秒,她颤着双肩,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地狂涌而出:“那条手链真的是你亲手做的吗?还是你听到我和周梦珂的对话,现在来哄我?”

乐天真的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咬牙切齿地直视着她,他觉得再和她多说一句,都会吐血而完,他索性将她拉入怀中,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她毫不示弱,回应他的是恶狠狠地一咬,对着他拳打脚踢。

他在尝到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不怒反笑。今晚的她,像一只发了狂的小母狮子,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不会像以前一样,总是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面对他。

他的目光凝视着她,那一头原本梳得整齐的秀发,被夜风已吹得凌乱不堪,那一身精致的晚装,从裙摆一直撕裂到大腿根部,风一吹,她光洁修长的双腿便暴露出来,赤着双脚站着冰冷的地面,若不是又哭又闹,怎经得起这寒凉的天气。

不顾她的尖叫撕打,他硬是将她抱起塞进车里,跟着自己也一同挤了进去,双手扣住她的双手腕高高举起,将她整个人按在后座椅上,挑了挑眉,愠道:“江文溪,你是猪啊?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她抽泣着不看他,她不要被冷藏掉,那种灵魂像在瞬间被抽走,只剩下一具冰冷体魄的孤独,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她无法自拔地爱上他,爱到连心在都痛。

他深叹一口气,松了束缚着她的双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她缓缓抬眸,与他直视。

倏然,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压向他。

他微微一怔,先是尝到了口中咸涩的味道,但很快地便热烈地回应她,伴随着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她在咬他,他被迫退出。两人面对面,仅隔了寸许的距离,他看清了她噙着泪的双眸却是饱含了挑衅的意味。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他一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臂继而收紧,紧紧地箍住她,带着恼羞迅速堵住她的唇,在她来不及反抗之前,唇舌已灵活地侵入她口中,近乎蛮横地与她纠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此时此刻,她再不是那个乖乖听话不懂得反抗的笨蛋,双手从两人紧贴的胸部之间挤出,插入他的发间,疯狂地揉拽着。

他又好气又好笑,避让的同时怕压着她,只好半抱着她,两人换了个方向,他倚着后座,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气消了吗?”他抬眼直视她清亮的双眸,温柔地轻语。

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上,咬着唇,吸了吸鼻子道:“为什么那天吵完了架,你还要来找我?如果你就那样离开了不再来找我,也许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如果你不带我去看那一场烟花,我也一定不会爱上你,一定不会……”

在听到她说她爱他的那一瞬间,他激动地想要说的话全部梗在喉间,抬起手轻轻地为她拭泪,继而温柔地笑着说:“江文溪,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笨的猪了,从始自终,我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你!只有你!”

有人说,世人最浪漫的语言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这是对爱人一生一世的承诺。

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眼泪仿佛止不住一样,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世上最笨的那头猪是你……”倾身向前,她的双手再度捧起他的脸庞,亲柔地吻上他的长睫,沿着他的眼眉,鼻梁,一路向下吻住他的双唇。

他抵抗不住她的热情,深情地回吻着她,手指落入她柔软的发间。

她感受到他的异样,讶异地抬起迷蒙的双眸,便撞进他的眼底,那里早已成了一片深暗的海,充满了危险,仿佛下一刻狂风浪起,便会将她吞没。

胸腔之内,那颗不安分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魅惑的一面,这一刻,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她要占有他,要占有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她要霸王硬上弓!

看着看着,她便将所有念头付诸于行动,索性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伸手便将他碍眼的衬衫剥了下来,接着又将手伸向他腰间的皮带扣。

别问她这个纯洁到连动作片都没看过的人,怎么会在一瞬间暴发得好像个高手,这要“感谢”来S市的前一晚,无论她有多抗议,李妍依然坚持用她的电脑欣赏了一晚自备的“拳皇”动作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禁不住诱惑,她偷偷地瞄了两眼,便被那些画面煞到了。

她扯了半天却解不开扣,有些恼怒:“该死的,再不开,我直接用撕的。”话音刚落,伴随着金属声的响动,皮带终于被她成功地抽了出来。

面对她疯狂的举动,他目瞪口呆,哑着嗓音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霸王硬上弓!”她将手中的皮带扯得叭叭作响,“别乱动,把双手举向头顶。”

很快,他的双手被缚于头顶,一滴冷汗从他的心间滑过。

“你确定这样……可以?”强抑着身体受到压迫的痛苦,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她的面色一片绯红,脑中浮现起那晚的片段,那个女人就是这样做的。

强烈而无法控制的情绪,快要将他逼疯了。再抑制不住,他猛地拉起她,惩罚性吻住她。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想起了那晚未曾继续的画面,太多不曾经历的陌生感觉一阵阵袭上来冲击着她的神经,不知所措,她只能一声一声低喃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