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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闭门不见,水火相容(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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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烨与拓跋凝果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小吵小闹不断,却也很快就和好如初。

这日,她又出宫和心上人幽会,在酒楼用膳,喝了点酒。

他只喝了两杯,很清醒,她倒是有了五分醉意,神智不清,直喊困乏,要了一间上房。

于是,他扶她躺在床上,她拽着他的衣袂,嘟囔道:“秦大哥,不要走……”

“我不走,公主睡会儿……”他温柔地安抚。

“我没醉……”她嘿嘿地笑,忽然蹙起眉心,解着斗篷、外袍,“好热啊……”

他为她解开,扶她躺好,可是,她又坐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娇媚地求道:“秦大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慕容烨耐心道:“好,我坐在这里陪你。”

拓跋凝蹙眉,翘起粉润的唇,“不……你上来……上来……”

他一怔,眉宇微锁,不知如何回应。

“上来嘛……”她用力地拉他。

“我脱靴,公主乖乖地坐好。”

他上了床,刚刚坐好,她就坐在她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搂着他。

慕容烨没有碰她,没想到她有这般举动,想必是饮酒的缘故。

半晌,他静缓道:“公主,睡会儿吧。”

拓跋凝看着他,秀眸含着缕缕情丝,粉红的唇缓缓靠近他的薄唇……

唇瓣相碰,他轻微地一震,往后一退。

就此,僵住。

他凝视她,她的双腮染了诱人的桃红,卷翘的黑睫微微下垂……

“公主……醉了……”

“我没醉……”

“公主金枝玉叶……我不能……”

“你不喜欢我吗?”

慕容烨没有回答,不想骗她,却也不想否认。

拓跋凝吻他的唇,轻柔如风,深情如水。

他没有闪避,也没有回应,好似默许了她的主动。

她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袍……其实,她酒量不浅,假装醉了,想搏一个属于他们的未来。因为,如若她不这么做,他不会冒犯她,父皇不会恩准她嫁给一个没有功名、没有家世的男子。

他的身上仅剩贴身衣物,不太明白她的心思,“公主永不后悔?”

“不后悔。”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若有一日,我做了令公主伤心欲绝的事,公主将如何?”

“纵然你背叛我,令我悲痛绝望,我亦不后悔。”拓跋凝的眸中闪着坚定的光彩。

慕容烨解了她的衣袍,将她揽倒,“公主这般待我,我亦待公主一心一意。”

她舒眉微笑,心中流淌过一股甜蜜的暖流,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做好了准备成为他的女人。

年下了,朝中没什么大事,政务也不多,因此,魏皇不愿冒着严寒风雪去御书房,命宫人搬来奏折,在承思殿处理政务。

殿外寒风呼啸,殿内温暖,他坐在火盆旁烤火、看奏折,水意浓站在一旁,端茶递水。

“翾儿,你是公主,这些粗重功夫就让宫人做,你陪着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须拘泥。”他的语气里含有薄责。

“这端茶递水不是粗重的活儿,父皇就让儿臣做吧。”她笑道。

“那坐下来陪朕聊聊吧。”

她刚坐下来,便有人推开虚掩的朱门,未经通禀就闯进来。

拓跋凝,慕容烨。

水意浓惊诧,秦大哥为什么跟着公主一起面圣?

他看向她,目光淡然。

魏皇似有不悦,“进来也不让宫人通报,成何体统?”

拓跋凝笑嘻嘻道:“父皇,儿臣没看见宫人,就进来了。父皇,儿臣以前也是这样的嘛。”

“你呀,被朕宠坏了。”他看见陌生的年轻男子,眉头一蹙。

“父皇。”她郑重地下跪,小脸一本正经地绷着,“儿臣求父皇一件事。”

“何事?”魏皇预感不好,女儿所求之事,必定与这小子有关。

“他名为秦仲,儿臣喜欢他,非他不嫁,恳请父皇将儿臣许配给他。”拓跋凝认真道。

慕容烨亦下跪,不言不语。

大殿寂静,气氛凝重。

忽然,魏皇怒喝:“你非要气死朕吗?”

她双眸盈盈,辩解道:“父皇,虽然秦大哥没有功名、没有家世,但儿臣就是喜欢他。儿臣已决定,此生非他不嫁!”

“好,朕就给他一个机会。”他气得浓眉竖起,瞪向慕容烨,“你凭什么娶朕的女儿?凭什么娶魏国金枝玉叶的公主?”

“秦大哥……”拓跋凝示意慕容烨开口。

“陛下,草民此生庸碌,文不成、武不就,只好音律。”慕容烨不卑不亢地说道,“草民没有富贵的家世,孑然一身,并无求娶公主的本事。草民凭的只是一颗赤子之心,此生此世,绝不辜负公主!”

水意浓到底有些讶异,他怎么愿意娶公主?

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欢公主,她当然很高兴,祝福他找到今生的幸福。

魏皇冷哼,“一介草民也有胆量娶朕的女儿。”

拓跋凝走过去,与他跪在一起,握着他的手,“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京中那么多名门公子任你挑,你一个都看不上,反倒要嫁给一个……”魏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父皇……”她据理力争,“在儿臣眼中,秦大哥文武双全,尤其精通音律,不输任何一个名门公子。”

“年后,朕就吩咐下去,为公主广选驸马。”魏皇怒道,“退下!”

“儿臣和秦大哥已有肌肤之亲,父皇以为,还有谁会娶儿臣?即便娶了儿臣,也会嫌弃儿臣已非清白之身。”拓跋凝激动得双颊抹了薄红。

闻言,他气得喘息剧烈,差点儿喘不过气。

水意浓赶忙安慰,“父皇息怒。”

拓跋凝指着她道:“她只不过是出身微贱的宫人,只要父皇高兴,便可封她为公主,与儿臣平起平坐。儿臣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为何不可以?再者,秦大哥与她是远房亲戚,父皇能封她为公主,为什么不许秦大哥成为儿臣的驸马?”

魏皇愣住了,困惑地看向水意浓。

“父皇容禀。”水意浓缓缓道,“秦仲的确与儿臣有血缘之亲。”

“凝儿,你先退下,朕问他一些事。”他面上的怒气减了一半。

拓跋凝觉得有了希望,示意慕容烨好好说,便退出大殿。

魏皇不解地问:“翾儿,朕不明白,你是婉儿的女儿,怎么他……难道他是华家子孙?”

慕容烨抢过话头,“陛下,草民并非华家子孙,而是秦国慕容氏子孙。秦仲乃化名,草民真名是慕容烨。”

“慕容烨……”魏皇眯着眼,在记忆中搜寻秦国皇室哪个人是这个名讳。

“他是秦国五皇子。”水意浓补充道,既然秦大哥已经自报家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是堂兄妹?”他很是讶异,“不过据朕所知,秦皇决意斩草除根,你和翾儿怎会……”

“陛下有所不知。”慕容烨从容道,“当年,父皇知道翾妹妹尚在人世,便派我去墨国金陵查探翾妹妹的下落,顺道查探墨国军政机密。这一去,便是十年。后来,我终于找到翾妹妹,不过翾妹妹是无辜的,我没有把她的行踪向父皇禀奏。之后,她北上洛阳,我一道北上,护她于左右。”

“这么说,你背叛了你父皇?”魏皇不知该说他仁善,还是说他蠢笨。

“可以这么说。”

“这辈子,你不再回秦国?”

“既娶了公主,翾妹妹又在魏国,我自当在魏国,不再回秦国。”慕容烨语声坚定。

魏皇点点头,“先退下吧。”

慕容烨转身离去,水意浓见魏皇陷入了沉思,便没有打扰。

半晌,他长长地叹气,语声苍缓,“翾儿,你堂兄慕容烨相貌堂堂,又出身皇族,和凝儿实是般配,不过……”

她莞尔,“父皇是担心秦皇不会放过堂兄?”

他颔首,“还是你了解朕的心。”

她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如果秦皇真的不放过堂兄,凭大魏国的国势与强兵,还怕了秦国不成?”

魏皇朗声大笑,“还是翾儿有魄力。凭大魏国的强兵强将,还保护不了一个驸马?”

“此其一,其二,当年父皇与娘亲不能共结连理,委实遗憾。如今公主和堂兄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举案齐眉,恩爱一世,不留下遗憾,也算一桩美事。”

“你说得对,当年你娘亲……朕毕生的憾事便是如此。”

他看着火盆中鲜红的火星,好像看见了心爱的女子,陷入了久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