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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闭门不见,水火相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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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时,便可大权在握、坐拥江山。太子就忍耐忍耐吧。”

拓跋浩定定地看他,目光森厉,像是警告他,“本太子看中的女人,谁也别想觊觎!”

出了天风楼,水意浓犹豫了,回宫还是等拓跋泓?

却有一个小厮走上前,“叶姑娘,王爷让小的带您去一个地方。”

她问:“去哪里?”

小厮指了指对面的茶庄。

既然拓跋泓做了安排,她就等他。

茶庄的二楼有几个雅间,她在其中一间雅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到。

水意浓安之若素地坐着,等他开口。

“你随凝儿出宫,想去看墨君狂?”拓跋泓站在窗前,语声如冰。

“是!”

“我已经说过,过几日会安排。”

“我等不及。”

“你就这么急着见他?”

“是!”她直言不讳,,“王爷不许,我就另谋他法。”

他走过去,两根手指掐住她的嘴,狠狠地扳过来,“你再不听话,我要你们生离死别!”

此言狠戾,不像是说假的。

水意浓幽恨地看他,轻淡道:“王爷尽管一试。”

拓跋泓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不受威胁,大不了她和墨君狂一起死,也拉着自己陪葬,玉石俱焚。

此时此刻,当真是拿她没辙。

他松开手,“三日后,我带你去。”

“现在就去!”

“不行!”

“我就要现在去!”她站起来,怒眸圆睁。

“你出来已久,父皇必定找你。”

“天色还早,非去不可!”

见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拓跋泓缓了面色,“执意要去?”

水意浓冰寒地瞪他,他出其不意地伸臂,一臂紧箍她的身,一掌紧扣她的头,攫住她的唇。

她的反应也很快,拼命地挣扎。

然而,他的力气太大,禁锢着她,两人紧紧相贴,几乎没有缝隙。他狠厉地吻她,任她怎么反抗,他也不松手,只有更狠绝、更霸道的吮吻。

好似刀片割肉,丝丝的痛意弥漫开来,她又急又怒,快气炸了,却又逃不出他的魔掌……

见她不再抗拒,拓跋泓撤了一半力道。

水意浓陡然发力,凶悍地推他,他不再“折磨”她,松了手,坐下饮茶,闲适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离他远远的,恨恨地瞪他,不再提刚才的事。

罢了,三日后再去看君狂,反正也不差这三日。

“我回宫了,三日后再出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嘲讽道。

“我走了。”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最好是马上逃得远远的。

“我送你回宫。”

拓跋泓懒懒地说着,起了身,往外走。

她倒是止步,“不敢劳烦王爷,我坐公主的马车回宫便可。”

他牵起她的手,强拽着她离开茶庄、坐上马车。

好在一路无话,没发生什么事。进了宫门,她下了马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魏皇忽然下旨,解了太子的禁足令。

如此,太子时常出入禁宫。

这日,魏皇又觉得不适,头有点疼,便回到寝殿卧榻歇息。水意浓在承思殿伴驾,煮粥端茶,弹曲儿为他解闷。

拓跋浩进来的时候,她正给魏皇按摩头部。

魏皇坐在床边,闭着眼,她的指腹轻按他的太阳穴,缓缓地按捏,缓解他的疼痛。

“儿臣参见父皇。”拓跋浩笑道,“皇妹的手上功夫如何?父皇觉得还舒服吧。”

“翾儿的按捏功夫真不错,朕舒服多了。”魏皇闭目微笑,那是一种舒缓、幸福的笑。

“皇妹每日为父皇按捏,辛苦了。父皇,不如让皇妹教教儿臣,儿臣进宫时便为魏皇按捏,以尽孝心。父皇觉得可好?”拓跋浩含笑提议。

“你是太子,学这按捏功夫做什么?”魏皇略有不悦。

“儿臣只想一尽孝心,缓解父皇的病痛,还望父皇成全。”拓跋浩恳切地请求。

魏皇终究应允。于是,水意浓当场教太子如何按摩。

然而,不知是拓跋浩太笨,还是他故意学不好,他的手势总是不对,她反复教了四遍,他还是学不会。

她有点不耐烦,道:“太子也累了,不如明日再学吧。”

他认真道:“不行。本太子决定了今日要学会按捏功夫,就一定要学会,不能半途而废。”

她只能手把手地教他,却不由得想,他忽然变得这么有孝心,会不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他的手出其不意地碰到她的手,不止一次。还有一次,他故意摸了一下她的掌心,她反应激烈,猛地缩回手。

魏皇看见了这一幕,眸色急剧一沉,“朕乏了,你先退下吧。翾儿,扶朕躺着。”

如此,拓跋浩只好告退。

水意浓的心暖暖的,魏皇到底是维护自己的。

终于,她等到了见君狂的这一日,坐马车出了宫门,直奔那座小苑。

拓跋泓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宫中,这些日子你当心点儿,无论你在哪里,都不要独自一人。”

到了小苑,她飞奔而入,可是,君狂的厢房房门从里面上了锁,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君狂,开门,是我……”她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他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病情加重、昏迷不醒?这么想着,她更担心了,更用力地拍门,更大声地喊。

“君狂……君狂……是我,快开门……”

房里毫无动静,好像房中根本没有人。

水意浓转身走向拓跋泓,又着急又忧虑,“君狂会不会出事了?王爷,找人来撞门。”

拓跋泓冷冷地眨眸,“不必。大约一个时辰前,侍卫还看见他在屋里好好的。”

她寻思着,难道君狂故意避而不见?

他看了一眼那房门,心想墨君狂做得还真彻底,“他不想见你。”

她瞪他一眼,继续拍门,“君狂,开门好不好?无论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君狂,开门……”

无论她说了什么,重复了多少遍,这扇门仍然一动不动。

“他不会见你,走吧。”拓跋泓走过来,扣住她的皓腕。

“放开我!”水意浓气愤地抽出手,却抽不出来,“君狂不会无缘无故不见我,一定是你对他说了什么。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他不见你,与我何干?”他眼眸微眯,“你再怎么叫,他也不会见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除非你对他说了什么,才知道他不见我!”她义正词严道。

他松开她的手,无奈地做出“继续”的手势。

隔着门扇,她恳切道:“君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说……君狂……”

然而,她的恳求,毫无作用。

水意浓的心中交织着多番情绪,悲痛,无奈,酸涩……她悲声道:“君狂,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君狂,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说过,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你忘了吗?”她的嗓子渐渐沙哑,“你回答我呀……你开门啊……”

“你不愿开门,我就在门口等,等到你开门为止。”不知是寒风吹得眼睛不舒服,还是悲伤作祟,泪水夺眶而出,她悲痛地下了决心,“你一日不见我,我就等一日;两日不见我,我就等两日。”

“如今已是年下,天寒地冻,你怎能待在这里?你会病倒的。”拓跋泓气道,见不得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伤心欲绝。

“那你就让君狂开门。”

“开门与否,是他的意愿,我如何插手?”他拽住她的手,“改日再来,说不定他改变了主意。”

“放开我……我不走……放开我……”

水意浓拼力挣扎,被他强搂着离开了小苑。

房中,站在窗前的墨君狂,望着拓跋泓裹抱着她走远,一双黑眸染了绝望与悲痛,泪光闪烁。

渐渐的,泪水滑落,从下巴滴落。

此后,水意浓来过两次,皆是如此结果。

无论她怎么拍门,怎么恳求,怎么哭求,怎么悲伤欲绝,墨君狂就是不开门,毫不心软。

而每次,总是拓跋泓强行带她走。

因此,这些日子,她郁郁寡欢,眉心微蹙,缀满了忧愁。

魏皇瞧出来了,问她怎么了,她总说没什么。

她让慕容烨去看看墨君狂,慕容烨去了,说他一切安好,腿伤好了一半,气色不错。她总算放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