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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妒火焚心,借刀杀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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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半梦半醒中,拓跋凝觉得脸上有点痒,好像有一只手抚触她的脸。

微微睁眼,原来天亮了。可是,她还很困,还想睡,便又闭上眼。

忽然,她觉得床边好像坐着一个人。

这么想着,她立时清醒,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是怨念了几日、日思夜想的秦大哥。

“秦大哥……”她激动地支起身,紧紧抱住他,惊喜得哭了,“秦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公主……”慕容烨轻拍她的背。

“你好狠心……偷偷地跑了……”她哭着数落他,挥着拳头打他,“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任她打,语声满含歉意,“再也不会了。”

拓跋凝又是撒娇又是撒泼地打骂,“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我又生气又伤心,却又在公主府等你,不敢离开半步……担心你回来了找不到我……”

他再次抱她,任她打骂、发泄,心里涌起一股怜惜。

良久,她的情绪慢慢平复,搂着他的脖子,霸道地命令:“以后不许离开我!不许你丢下我!”

“不会有下一次。”慕容烨温柔地为她拭泪,“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我死也要跟着你。”她刚睡醒,未理妆容,又哭了一场,虽然双眸有点肿,却不减秀色,倒显得娇蛮可爱。

他一笑,“我死也要带着你。”

拓跋凝甜甜地笑,忘记了之前的决定:待他回来,好好惩罚他。她忽然想起一事,问:“这几日你去哪里了?皇嫂回来了,为什么你到今日才回来?”

慕容烨的鼻尖轻触她的鼻尖,“前事不提,好不好?”

犹豫了片刻,她轻轻颔首,吻他的薄唇。

他回吻她,温柔如风。

她解开他的衣带,他按住她的手,低哑道:“几日未曾沐浴,我先去沐浴。”

她羞窘得脸颊泛起桃红的粉光,“我服侍你沐浴,可好?”

他含笑点头,她便去吩咐下人备热汤。

午膳后,他们一道进宫。

当水意浓看见他从殿外走来,呆了半瞬才回神。

拓跋凝回凤飞殿取一些旧物,此时,偌大的大殿,只有他们二人。

“秦大哥,你怎么……”

“你放心,他已抵达水大将军的军营。”慕容烨的眼底眉梢皆是清逸的微笑。

水意浓知道,君狂去了父亲的军营,那便是决定回金陵夺位帝位。

他真的会夺回帝位、江山吗?他会不会杀墨君睿?

她问:“为什么回来?”

他的嗓音轻淡如水,“我的妻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我自然回来。”

其实,他想说,你在这里,我自然回来。可是,他不想让她为难。

“公主是好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该一心一意待她。”水意浓莞尔道,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不过至少君狂不再是囚徒,已经飞回墨国,也许会变回原先那个霸气腹黑的帝王。

“她是我的妻,我会好好待她。”慕容烨掩藏了内心的情意,淡淡地问,“拓跋泓待你如何?你不担心他……你如何保全自己?”

“我自有法子。”她说起那三点要求,叹气道,“我无法保证拓跋泓是正人君子,尽力而为吧。”

他深深地看她,希望墨君狂尽快成事,夺位帝位、江山,那便有可能救她回去。

这一生,他的最爱是意浓;这一生,他的妻子只能是拓跋凝。

他对意浓的付出,毫无保留;他对拓跋凝,亦竭尽为人夫君的责任。

这日,日光明媚,碧空无云。

册后大典如期举行。

金殿上,满朝文武列队而站,墨国使臣奉国书颂读,接着是刘静颂读册后的圣谕。

墨明亮站在丹墀下,看着龙座上那个魁梧、伟岸的男子,心潮澎湃。那是她的帝王、她的夫君、她的天下、她的一生,那是她的一切、一切……这一刻,终于实现了,她终于成为拓跋泓的妻、成为魏国皇后……从此以后,她和他举案齐眉、携手一生,成就一代帝后的传奇。

热泪盈眶,她拼命忍着眼泪,不让泪水弄花了完美的妆容。

着一袭深青翟衣,头戴九龙四凤冠,再加上端庄的妆容,她便是魏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万千风姿,绝世风华,谁也比不上。

拓跋泓缓缓走来,朝她伸出手。她将手放在他掌心,站在丹墀上,与他并肩而站。

满朝文武高呼万岁,恭贺皇后千岁。

礼毕,墨明亮回到紫宸殿,接受外命妇、宫人觐见。

这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吩咐宫人备了丰盛的晚膳,御书房的公公却来传话,说陛下忙于政务,不回来用膳了。

闻言,她气得咬唇。

然后,每隔半个时辰,她就派人去御书房,问他何时回来就寝。

寝殿布置得喜气、华美,两个深红的囍字那么亮眼,粉绸红纱垂挂,绣着并蒂莲的鲜红纱帐笼着凤榻,将会承载她的欢梦;榻上的红色鸳鸯被、鸳鸯枕用料绝佳、绣工精致,是宫中最好的绣娘绣的……然而,寝殿的一切,变得那么刺眼,好像在嘲笑她苦苦地守候。

终于,他终于回来了,坐在桌前,微低着头,手捏着鼻梁,好似疲倦得很。

“陛下可是乏了?不如臣妾为陛下按按。”墨明亮耐着性子装温柔。

“不必了。”他的语声客气而疏离,“今日奏折很多,有点累。”

“陛下饿吗?臣妾备了羹汤,陛下不如吃一些吧。”她柔声道。

“朕不饿。”他站起身,脸容冷冷,“若你乏了,先就寝吧。”

“陛下……”她想提醒他,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应该圆房。

“陛下……陛下……”刘静匆匆进来,面有急色。

“何事?”拓跋泓问,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宫人来报,叶姑娘在景安殿看望老陛下。”刘静禀奏道,“叶姑娘忽然昏厥……”

话还未说完,拓跋泓已迈步前行,龙行虎步,未曾留下一句话。

刘静匆匆跟上去,留下皇后一人。

墨明亮追出去,着急地喊:“陛下……”

然而,他的身影已经在夜色中消失,再也望不见了。

陛下,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可以舍我而去?怎么可以去别的女人那里……

泪水从眼睑滑落,却是愤恨、倔强的泪水。

水意浓,这就是你的手段?

那么,我墨明亮不会输给你!

赶到凌云阁,拓跋泓焦急地直入寝殿,看见林太医正坐在床边为水意浓号脉。

她靠躺在大枕上,已经苏醒,小脸有点苍白。

不久前,她在景安殿为老魏皇喂粥,不知怎么的,忽有一阵眩晕袭来,她就失去了知觉。

拓跋泓见她身子有损,怒问春花、秋月:“你们怎么伺候的?”

她们惊惧地跪地,声音颤抖,“奴婢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与她们无关,陛下不要为难她们。”水意浓劝道。

“你身子不好,不要到处走动。”他眸色沉郁,不好直接说不要去景安殿,只好如此告诫她。

“我没什么事,陛下不要大惊小怪。”

林太医把完脉,站起来,面上微有喜色,拓跋泓连忙问:“意浓怎样?”

林太医笑道:“恭喜陛下,她有喜了。”

有喜?!

对于拓跋泓,这绝非喜事,而是晴天霹雳!

对于水意浓,这绝对是喜事,因为她怀了君狂的孩子!

拓跋泓呆呆的,刘静连忙让林太医先到大殿等候,示意春花、秋月退出寝殿。

只是片刻,拓跋泓便回神,见她美眸盈盈、面露欣喜,眸色一分分地冷沉。

她竟然怀了墨君狂的孩子!

她竟然视自己于无物!

太可恶了!

怒火在体内叫嚣,他冷酷地盯着她,眸光阴鸷,近乎于狠毒。

水意浓伸手轻缓地抚触小腹,这次太幸运了,竟然怀了君狂的孩子。

如果君狂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很激动。

她不经意地抬眸,看见拓跋泓骇人的面目,心中一惧,暗道糟糕。

这个阴毒狠辣的魏皇,心胸绝不会如此宽广。

他容得下君狂的孩子吗?怎么办?

她收敛了喜色,温柔地劝:“今日是陛下与皇后的大喜之日,陛下应该去紫宸殿。”

“我已遵照你的意思,迎娶墨明亮为皇后。”拓跋泓坐下来,沉郁的目光直逼她的眼,“至于如何对待这个尊贵的皇后,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既然娶了她,她就要为你们皇室开枝散叶、诞育子嗣。”水意浓早已想到会有如此结果,可是,没有其他法子,她只能这么做,才能让墨明亮美梦成真。

“她绝不会怀上我的孩子!”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微微一缩,温热的鼻息却让人觉得冰冷无比,“她的终身幸福,就这么被你毁了!”

水意浓骇然,当真是自己毁了墨明亮的终身幸福?

这夜,拓跋泓没有去紫宸殿,也没有回昭和殿,在凌云阁的偏室将就了一夜。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墨明亮误会他与自己已有夫妻之实。

墨明亮一定恨死自己了!

翌日午时,水意浓正吃午膳,秋月欢笑着走进大殿,“夫人,陛下已下诏令,夫人的孩儿一出世,便封为齐王。”

齐王!

水意浓惊愕,拓跋泓想做什么?

如此一来,朝野上下、皇宫内外都会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龙种,陛下才会如此看重,胎儿未足月便下诏令,将来出世便封为齐王。而“齐王”是陛下登基前的封号,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的喜欢与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