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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册)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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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是二弟最会说笑,我倒把三弟给忘了,想必真是三弟妹见了三弟害羞了。三弟,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三弟妹师承何处?若是像三弟妹所说,我倒是想见见那位老师,若是三弟妹谦虚,我还真想亲耳听听、亲眼见识见识。”从“瑞王妃”到“三弟妹”,上官允摆明了不想放过我,不知他是否想借此机会让我和上官寻难堪。

上官寻未应答,只是微眯了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为了那场我苦等了一天的晚宴,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气氛而影响了我的食欲,不管他要说什么,我都准备闪人了。

我再次欲转身离开,却听到了这位仁兄的声音,“嗯,其实我也从未听她吟过什么诗,更谈不上见识过什么神乎其神的文采,至于师承……那也是出阁前的事。方才或许是朱榜眼听错了,这会儿让人见笑了。”

见笑?这是让人见笑,还是让人难堪?难道夏之洛和他当真八字犯冲,无论是原主人还是我这个冒牌的?我在心中自嘲了一番,抬眼凝望他,挑了挑嘴角讥笑道:“方才确实是朱榜眼听错了,夏之洛随口念的那些诗难登大雅之堂,倘若太子殿下和诸位不怕辱了各位的清澄之耳,夏之洛愿惭愧一试。”

上官允笑道:“洗耳恭听。”

我瞥了一眼上官寻,在脑子里搜寻我所会的诗句,N多……我又想了想,脑中跳出一段万分应景的“佳句”,清了清嗓音,开始念道:“何为美?文学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词之美,在于唆使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聪慧得十全十美;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现代的皮厚男人们,在听了这最后一句都会大放厥词,这古代男人的神经不知是否比想象中的还要坚韧、顽强?

只见眼前的男人们集体犹如黑云罩面,唯有状元郎忍不住喷笑出声,“扑哧……”

我抬眸无比赞许地看向状元郎,哥们,其实你也是魂穿来的吧?这种冷段子都能听得懂,非常人呀。

目的已经达到,我忍住笑意,本想与各位三别,可是当目光触及一脸茫然的上官寻时,一种想要捉弄他的念头便油然而生。我在心中暗自祈祷:对不住了,仙逝的先人们,洛宝在此厚脸皮地借仙作一用,回去之后定会给各位烧高香、大礼参拜。

我转身走向上官寻,眯着眼睛坏坏地笑道:“夫君大人,还有一首《上邪》可是特地为你作的,你可要听好哦。”我又清了清嗓子,转身面向那片似火的海棠花,朗声念起,“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当最后一句“乃敢与君绝”一字一字由我口中吐出后,转身再看上官寻,他的两颊竟然浮起两抹红潮。只见他嘴角微微牵动,眼眸在对上我的那一瞬间,很快便闪向了别处。

呃,这倒很令人意外,毒舌又坏心的家伙,居然会为我念的这首情诗而脸红。我的视线扫过其他几位,一个个的表情甚是有趣,惊愕有余、尴尬不已、欲笑又止。

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一个女人,当众对自家男人说出这样露骨的情话,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造孽哦,我这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了。唉,也罢,夏之洛本就是臭名远扬,何来英名,不怕再多这一条当众与自家男人调情的骂名。

气氛有点暧昧。最先打破这尴尬气氛的是上官谦,他的声音始终慵懒,只听他幽幽地说道:“三弟妹当真如传说中的一样与众不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我。

经他这样更暧昧地一说,叫人情何以堪——他是故意的。

本来我倒是无所谓,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有点矫情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对上官寻念那首《上邪》。我无奈地干笑两声,觉察到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只好低垂着头,盯着脚尖发呆。

现场的气氛再度变得诡异起来,暧昧啊、尴尬啊,无比抓狂的囧态啊!

“皇上驾到!”

感谢上苍,这一声“皇上驾到”解救了众生。德喜公公啊,我真是爱死你了。

众人随即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之前那股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尴尬气氛终于散了。

“你们几个怎么都聚在这儿了?寻儿,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最近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赶紧宣太医来看看。”皇上这关心的一问,又将方才的气氛拉了回来。

我把头垂得更低,识相地往一边闪了闪,生怕被皇上看到自己的脸也烧得跟猴屁股一样。

德喜刚要张口传太医,上官允接了话,“呵呵,回父皇,三弟这可不是生病,而是三弟妹的热情让三弟害羞了。”

哦,My god!上官家的孩子都是属八哥的吗?我瞅见皇上瞟来狐疑又玩味的眼神,只好面对面,冲他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朕还是很适合做月老的,今晚倒要再多牵几条红线。”皇上这话一出,身后众人皆点头哈腰地随声应和着“皇上英明”,细听之下,会发现还有不少人倒抽着气。

皇上连笑了几声,不忘调侃我几句,“洛儿,你今日这个发式弄得倒是挺别致的。唔,你总是能让人耳目一新,不错,不错。”

有种狂滴汗的感觉,不是我王婆卖瓜,单凭皇上这一句,估计明日整个皇宫将会掀起一股“发潮”。无语凝噎,我只好尴尬地冲着他呵呵干笑两声。

“唔,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不识相的若干人等,都给朕到别处去。这里就留给他们小两口好好说说话。走!走、走、走!”晕,皇帝老儿居然来这么损的一招,边说着边带头先闪人,众人则很识相地掩嘴窃笑跟着离开。

上官谦从我身边走过时,脚步停顿,满眼含笑地看了我一眼,“四条眉毛陆小凤?”

我则不甘示弱地回了他一句:“彼此彼此,齐小弟。”

我这句话没刺激到他,反倒是齐威那张脸稍稍变了色,上官谦低着头笑了一笑,随即大踏步离开了。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上官寻和童武三个人了。咦?不对,怎么只有我和上官寻,童武呢?方才还看到他的,这家伙也太识相了吧?这会儿只剩下上官寻,我反而不怎么紧张了,我深深地松了口气,垮下肩膀,终于得到解脱了。唉,做人难,这做女人更难。

我偷偷抬眸打量起上官寻来,他脸上的红潮已经退去,方才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哩!现在人都走了,我也没必要在这和他浪费时间,万一他那张破嘴一不小心再得罪本姑娘,难保我不会冲上去撕了他泄愤。

我举步刚想走,上官寻略显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夏之洛,你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去没有你的地方。”我转过身,口气极其不爽,“干吗?”

“待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你不要到处乱跑,跟在我身后。”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我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他?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却不敢看我,眼神游移不定,最后落在一旁娇艳的海棠花上。他这种表情,该不会是方才那首《上邪》让他突然转性了吧?怎么可能?除非母猪会上树。

我挑了挑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乱跑?跟在你身后?为什么呀?”

“难道你还想像方才一样,当众调情一次吗?”他与我对视着,语气也较之前硬了三分。

“喂,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行不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向你调情了?”这家伙只要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是吗?方才是谁当着众人的面那么亲热地叫我‘夫君大人’?还为我念情诗,难道不是你吗?还是我听错了,是猪在叫的?”他挑了挑眉,鄙夷地凝视我。

猪在叫?我差点一口血喷出六尺高,差点被他这张毒嘴气得脑中风。

“你……咳咳咳……”我气得刚开口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我拼命地咳嗽着,他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在笑。

他在笑,真的是在笑哎,自打我投错胎到了这个世界,这是第二次看到他在笑。

我抚了抚胸口,顺顺气,刚想开口反驳,便被娇滴滴的女声打断,“寻哥哥,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

我回眸一看,此娇滴滴的女声来自花清琳。

上官寻见了她,之前脸上出现的冰河世纪才会有的笑容,也即刻收了起来,问了声:“有事?”

“寻哥哥,这个送给你。”只见花清琳将一大束蝶恋递给了上官寻。

乖乖,真是大手笔哇!在现代,一枝蝴蝶兰要卖到几十块钱,这么一大束该有二三十枝吧?真是难为她了,抱着这么一大束,够重的,跑得小脸红扑扑的,作孽哦。

我就像个路人甲,咬着手指望着花清琳,这小丫头的作风可以说比我这个现代人还要大胆,我当众念情诗,最多调的也是自家老公的情,而她呢?竟敢当着人家的面,送花给人家的老公、向人家老公示爱,明摆着就是要第三者插足,而这个“人家”居然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