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左俢烨不值得五百万?”我心里倒是轻松不少,“不然,你应该知道,我有过他的孩子,我不介意再有一个!”
自己挖伤疤,自己受着。
“嘿你个臭不要脸的,我……”左媛站起来就用食指往我鼻子上指,被钟露露拦下了。
“好,我答应你!”她把面前的咖啡杯端起来,却没喝就放下了,“条件是,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去把这钱兑换成另外外币,滚到国外去!”
这时候,我终于知道我对钟露露的威胁是有多大了!
五百万,说给就给。
呵……
那天,钟露露扔给我一张房卡,让我住下,说几天之后,把钱给我。
她速度不慢,护照签证,所有的一切都在半个月内替我准备好了。
左俢烨对她来说,还真是宝。
到了国外,我租房,找工作。
是在钢琴行给客人试琴。
很多年,没碰过这东西了。
但我三四岁就开始学的,学了十几年,不至于手生。
老板是个国内小伙子,跟我差不多年纪,叫罗亚夫。
他肤色健康,外表斯文,有礼有节。
罗亚夫跟我说,他是在这边来留学的,毕业后便自己来了这家琴行,这琴行最开始的老板原本是一个爷爷,后来病重,就把琴行交给了他。
他也是刚开始营业半年而已。
也许是在异乡遇到故土人的原因,他对我照顾有加。
试琴的工作并不累,一周也有两天假。
于是我找了份兼职。
虽然,钟露露给了我五百万,但我需要有自己的工作,并且让自己忙碌起来。
兼职便是周一和周三晚上,在与琴行隔着三条街的会所卖酒。
对我而言,左俢烨的保姆都做过了,也没有工作会比它更加不堪。
会所级别不低,客人大多都有点钱,有的素质不错,有的责喝几口就开始胡吹。
偶尔,他们会为难我。
但我不计较,小喝一些,喝不了了,就借口走人。
偶尔,遇到讲道理的,还会问我点私事儿,我会很大方告诉他们,我平常在琴行做试音师。
好些个客人说要去琴行买钢琴。
还真有几个,买了。
为此,我也赚了不少钱。
并非我爱钱,而是我想努力证明,我还活着。
父母的那份债,我已经不计较。
不是不孝,而是势单力薄。
……
三个月后。
琴行走进一位客人。
门口的玩偶用英文说着欢迎。
我正在清洁琴键,便听到有人询问谁是试琴师。
熟悉的母语让我倍感亲切。
罗亚夫先我一步上前招呼,告诉那人,试琴师是我。
“我们老板家里的琴音准有偏颇,在你们这儿买的,你去帮他调试一下。”
这种事时常发生,也不足为奇。
我跟罗亚夫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点头让我去。
约么半小时之后,我跟到了郊区。
心里有些没底,毕竟人在国外,并没有太多安全感和归属感。
握紧拳头,车子有些颠簸,
就在我准备给罗亚夫发信息的时候,车停了。
在一栋小洋房外面。
这洋房不大,两层,主色为鹅黄色。
下面是一处很小的花园,外面围着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