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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鹏刚一打开电脑,平时和他比较要好的同事董小军来到他跟前,问:
“哥们,听说你和赵雅兰好上了,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还听说董事长为这件事大为恼火呢。”
“胡说八道!”
“那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开车送赵雅兰回家了?”
“是啊,人家搭我便车回家,有什么不妥吗?”
“你开车送赵经理回家倒没什么,关键是有人看见董事长在办公室里和赵经理‘工作’没谈成,赵雅兰却跑出来扑到了你怀里。”
杨鹏想起昨天下午下班时发生的事情,心里有点幸灾乐祸了。
“小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陈董事长那副德行,对了,那老家伙想把我怎样?”
“我看他是泥菩萨过河,恐怕是自身难保了,儿子被人打伤住院,哪里还有心思治你的罪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他儿子在卡卡都夜总会调戏了两位美女,被美女叫人来打得半死,我们可敬的董事长想替儿子报仇,通过公安局刘局长将她们关进了拘留所,没想到,这两位美女居然是市政法委林书记和市委蒋副书记的女儿,你想想看,董事长要是得罪了我市两位要人,能有好日子过吗?”
“你说的这两位美女现在哪里?”
“当然是在自己家哟。”
“为什么?”
“刘局长本来就是一个老滑头,他一接到林书记的电话就将她们放了。”
“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瞒你说,审讯这两位美女的警察是我的贴哥们。”
“蒋书记的女儿是不是叫蒋艳茹?”
“是啊,你认识?”
杨鹏怕这家伙将屎盆子胡乱往自己脸上扣,故意说:
“不认识,我只听人说过。”
董小军走后,杨鹏无心浏览网页,更没有心思工作,趁同事们忙碌之际,他偷偷地跑出办公室来到楼梯口,拨通了蒋艳茹的手机。
暴雨后的凌江市,空气格外清新,和煦的阳光投洒下来,给这座美丽的城市增添了勃勃的生机。
蒋艳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来到一片空旷的原野。
原野上,绿草青青,花香四溢,天湛蓝湛蓝的,成群结队的蝴蝶、蜻蜓在天空中盘旋,它们一会儿停歇在草地上,一会儿降落在花丛中。
一只可爱的小白兔从草丛中窜出来,蒋艳茹随她追去。
然而,不管她怎么去追,小白兔始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小白兔将她带到一片潮湿、杂草丛生的地方,便趴在地上不动了,她上前将它抱进怀里。
突然,小白兔在她的怀里不见了,她的身体却一直往下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荒漠的沼泽地。
她拼命的挣扎,拼命地呼喊,她的声音逐渐微弱,她的呼吸即将停止……
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过来,伸手将她拖出泥潭,骏马呼啸着将他们带出了这片沼泽地。
骏马载着他们一路狂奔,来到一个温馨的小屋。
她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简陋的床上,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的胸怀好宽广好温暖。
她觉得这个男人好眼熟,努力从记忆里将他她搜索出来,不由得惊叫一声:
“啊,原来是你?”
“谁呀?”
一道耀眼的光线从窗外射进来,蒋艳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母亲笑眯眯地坐在自己的床沿上。
“妈,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你看都几点了?”
蒋艳茹将自己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钟了。
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糟了,我还要去给幼儿园的孩子们上课呢!”
“没关系,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园长请假,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幼儿园上班了。”
蒋艳茹欣然一笑:“还是妈妈理解我!”
母亲努努嘴,逗她说:
“不理解。”
“为什么呀?”
“我问你,你在梦里说的他是谁?”
“是……”
蒋艳茹想起梦里的情景,胀得满脸通红。
此时,蒋艳茹的手机响起了一阵柔和的铃声,她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红得更像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
“妈,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接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那么重要,连妈都不能听吗?”
“不能!”蒋艳茹用手将母亲往外一推,见林建芬一副生气的样子,语气缓和了许多,柔声说:“妈,这是女儿的私人电话,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站在旁边偷听。”
“哼,你是越大越不听话了,我出去还不行吗?”
林建芬撅起嘴巴,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女儿的卧室。
蒋艳茹按下仍在唱歌的手机接听键,问:“杨先生,你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了?”
话筒里传来了杨鹏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林小姐,听说你昨天晚上有两个小青年在卡卡都夜总会里找你们的麻烦,后来,你们叫人来将他们暴打一顿住进了医院,还闹到了派出所,有这么回事吗?”
“是有这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上班前去你们幼儿园了,替你代课的那位幼儿园的阿姨告诉我你没有来上班,回到公司就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调戏你们的那个胖子是谁吗?”
“不知道。”
“他是我们董事长陈耀武的儿子,这个花花公子是陈董事长的命根,从小就不学无术,经常和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以后你可要当心点哟。”
“怕什么?这种人本来就该打,昨天晚生,我表姐夫他们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陈董事长在凌江市算是一个人物,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只是因为惹上了你这样一位千金小姐才没有办法,凭我们这些员工对他的了解,你们打他儿子打成重伤,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还是小心为妙。”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
由于梦中那位白马王子就是杨鹏,杨鹏又在电话里对她如此关心,蒋艳茹自觉是心有灵犀,便试探性地问:
“你去我们幼儿园该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不是,我是来替徐梦婷请假的。”
“徐梦婷怎么了?”
“她昨天晚上发高烧,我开车送她住进了医院。”
“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是吗,那我一会儿去医院看她。”
“好的,我先替梦婷谢谢你了!”
蒋艳茹设想起杨鹏将徐梦婷送进医院,与赵雅兰母女在一起的情景,心里觉得有点别扭,刚刚升起的热情突然冷却下来。
“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先忙吧,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杨鹏将电话挂断了,蒋艳茹的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
蒋艳茹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来到饭厅,发现母亲已将一盘香喷喷的荷包蛋和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她拿上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的热线电话打完了?”林建芬端着一盘三明治从厨房出来,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哪个帅哥把我女儿的魂都勾走了?”
蒋艳茹从她手里的盘子里拿出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说:“妈,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看你这副馋嘴样,好像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快告诉我,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带回家让我们看看?”
“八字还没有一撇,你想看什么?”
“既然你们八字还没有一撇,那我星期天带你去见一见陈阿姨的儿子,我觉得他和你相当般配,你看怎样?”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有什么般配不般配的?”
“你们见面就知道了。”
“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母亲正色道:“艳茹,你人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像你表姐那样疯疯癫癫的,昨天晚上要不是你舅舅出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认为,你应该找一个人好好管管。”
一想起昨天晚上去派出所的事情,蒋艳茹心里就不痛快,她放下筷子,大声说:
“我自己的事情,以后你们少管。”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草草梳妆打扮一番,拿起一个白色的挎包,准备出门。
林建芬站在客厅,惊愕地问:“你要去哪里?”
蒋艳茹没好气地说:“出去约会啊?!”
“那早点回来,我去市场买只鸡回来炖给你吃,替你补补身体。”
“你留着自己吃吧,别管我了,拜拜!”
蒋艳茹向母亲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甩门而出。
林建芬在客厅里发呆,许久才缓过劲来,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哎,这丫头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管了。”
蒋艳茹买了一束鲜花、一袋水果,打车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徐梦婷正在打吊针。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舒心一笑:“蒋老师,你怎么来了?”
蒋艳茹将鲜花、水果交到站在病房里的赵雅兰手里,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微笑着说:
“我们的小公主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看你了?”
“梦婷,快谢谢蒋老师的关心!”赵雅兰一边将鲜花和水果摆放到床头柜上,一边微笑着说:“你是怎么知道梦婷生病的?”
蒋艳茹解释说:“其实,我今天也没有去幼儿园上班,是杨鹏打电话告诉我的。”
赵雅兰想起杨鹏离开病房时的表白,粉脸一红,问:
“除了告诉你梦婷生病以外,他还问了你什么?”
蒋艳茹误以为她所指昨天晚上自己进派出所的事情,并没有在意她的表情,于是让徐梦婷在病床上躺一会儿,示意赵雅兰和她一起到外面说话。
她们来到外间屋子,蒋艳茹热切地说:
“他还问了我一些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惹了一点小麻烦,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
“为什么?”
“我和表姐在卡卡都夜总会玩的时候,被人调戏了一番,我表姐不服气,叫我表姐夫喊人来将那人暴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
“你去派出所,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开始有点,后来有人为我说情,他们就将我们放了。”
赵雅兰担心地说:“你以后可要小心一点,我想那个被你们打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的话和杨鹏刚才说的话如出一辙,想起杨鹏在电话里那些关切的话语,蒋艳茹不免有点心花怒放了。
“赵姐,你觉得杨鹏这个人怎样?”
“当然很好啊,怎么?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还谈不上,不过,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比较体贴和关心人。”
“既然这样,你应该找机会和他接触,多相互了解一下。”
“怎么找机会?”
“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怎么不主动约他?”
“一个姑娘家,主动约男孩出来,多难为情哟?”
“那要看你是去约什么样的男人了,如果约自己喜欢的男人出来见面,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那好吧,我试试看。”
她拿起手机拨起了杨鹏的电话。
看着蒋艳茹表现出既羞涩又兴奋,俨然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赵雅兰心里似有五味瓶被打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