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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前尘往事(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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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我们系里的张主任。”

男人见两人神色慌张,不由心生疑惑,一转身,看见沙发旁边扔着一条女人的内裤,沉着脸叫老婆和他进了卧室。

一进屋,他一把撩起女人的裙子,发现里面是真空,立即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操你八辈祖宗!”

男人冲到客厅,一拳打在张亚东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经李玲老公在学校一闹,张亚东再次被校领导记过处分,并撤销了他系主任的职务,而李玲则无颜面对学生和同事,调到了其他学校。

在金都大学教师公寓内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房间客厅里,一台超屏幕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一部名叫《叫一声妈妈》的电视连续剧。

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观看电视里的主人公简丽、简小单和从小被亲生母亲遗弃的圆月的爱恨情仇。

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她脑海里闪现出自己将女儿遗弃在公园的一张凳子上,小女孩拼命哭泣,一对农民夫妇将女儿抱走的那一幕。

她情不自禁地跟着电视里的主题曲,哽咽着唱起来。

儿子张涛用钥匙将房门打开时,她全然不知,张涛来到母亲跟前,见母亲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莫名其妙怪地问:

“妈,你这是在唱哪出戏呀?”

赵文欣见到张涛安然无恙地回家,跑上前去扑到他的肩上,拼命地捶打儿子的前胸,大声责备道:

“哎呀,你这要命的,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的好苦啊,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呀?”

张涛轻轻将母亲推开,若无其事地说:“妈,你看我回来不是好好的吗?”

“你出去这么多天,怎么不与学校和我们联系呢?”

“我不是昨天在电话里给你说了,我去九寨沟旅游了,手机在外面没电了吗?”

“你不知道在外面宾馆里充电吗?你逃课这么多天,回学校怎么向老师交代?”

“我正为这件事想请你帮忙呢。”

“怎么帮?”

“你明天带我去学校,就说我外婆想见我,谎称她生病了,骗我回老家去看她,并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人。”

“亏你想得出来,”赵文欣在儿子额头上戳了一下,问“告诉我,你真的是去旅游吗?”

张涛一本正经地说:“妈,我是你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骗我就好,不过,我问你,你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能考上大学吗?”

张涛在母亲面前夸海口说:“妈,请你相信儿子好了,虽说考不上北方大学,但考上像你们金都大学这样的破学校还是绰绰有余。”

一提起北方大学,想起二十几年前那个罪恶的夜晚,想起自己遗弃的那个孩子,赵文欣好像被人揭开了伤疤,神经质地吼道:

“我不许你以后在我面前提‘北方大学’这两个字。”

张涛被母亲的表情镇住了,莫名其妙地问:

“妈,北方大学和你有仇吗?”

“你别管,反正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不提了便是。”为不使自己和母亲难堪,张涛将话题一转,问:“爸爸呢?他去哪里了?”

“谁知道这个老犯人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别管他,你先去浴室洗澡,妈妈去厨房帮你热饭。”

“不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了吗?”

“你看都几点了?如果等你回来吃饭,我不被饿死才怪呢。”

张涛走进卫生间时,每天三集联播的电视连续剧《叫一声妈妈》已经播放完毕,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广告,赵文欣用遥控板换成了看中央电视台的综艺节目。

洗完澡,张涛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

“亲爱的,睡了吗?”

“还没有呢,我正躺在床上看书,你呢?”

“我刚洗完澡,正在想你呢。”

“是吗?”

“当然,我不想你想谁啊?”

“贫嘴,别光捡好听的了,告诉我,你来电话有什么企图?”

“我就是想问,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当然喜欢。”

“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刚才我在操场上不是被你亲过够了吗?你可别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哟?”

“没有啊,明天是星期天,我主要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

“有啊,不过,我要陪我妈妈上街买东西。”

“买什么呀?”

“当然是女人用的东西哟。”

“什么东西嘛,我陪你去买不就行了吗?”

“女人的胸罩、内裤和卫生巾,你愿意陪我去买吗?”

“如果你喜欢,我当然愿意陪你去买哟。”

“那好,看在你替我订做了一根项链的份上,我明天就出来陪你,你说几点,我们在什么地方?”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金都广场见面,你看行不?”

“行,明天上午十点,我在金都广场等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张涛和魏欣重归于好,自然是欣喜若狂。

“搞定,哇塞!”

他从床上鱼跃而起,跑到父母亲为他配置的一台联想电脑桌旁,坐在凳子上,开始玩起了电子游戏。

赵文欣路过儿子卧室时,听见他正在和一个人通电话,便贴近门框,听见张涛约了一个人明天上午十点在金都广场见面。

由于赵文欣对儿子说这几天去九寨沟旅游的事情将信将疑,为了弄清他在外面的行踪,看看他究竟在和哪些人来往,赵文欣决定在儿子面前暂时不露声色,明天上午,她将对儿子进行全天候的跟踪。

张亚东利用职务之便,在李玲家与她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被李玲的丈夫告发到学校后,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再次在全校师生面前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历史的车轮已将人们载入到二十一世纪,大家对男女同居、私奔以及男女偷情这类伤风败俗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奇和敏感,但在一所代表金都市形象的高等学府里,人们还是对那些玩弄女性、道德败坏的家伙深恶痛绝、嫉恶如仇。

此事发生之后,张亚东被免除系主任的职务,又一次受到记过处分。

狗要吃屎,狼会吃羊,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如果一条狗改变了吃屎的习惯,那么,它就不是一条狗了;如果让一只狼不在羊群里觅食,那么,它就失去了狼的本性;同样,如果一个风流成性的好色之徒不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么,他就失去了风流的价值。然而,对于一个身败名裂,臭名昭著的男人来说,要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寻找到猎物,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张亚东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便把目光投向校外,对于一个其貌不扬的老男人来说,花钱找小姐便成了他直接发泄的方式。

这几天,张亚东为儿子失踪的事情感到非常恼火,当儿子从外面打电话回来,知道他安然无恙,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松弛下来。

有的人可以不要老婆,但不能失去孩子,因为他们的老婆往往是帮别人养的,而在孩子的血管里流淌着自己的血液,承载着他的遗传基因,是自己生命的继承和延续。

这一天,张亚东再次来到了欣欣美容美发中心。

刘欣欣见老客户上门,自然是满心欢喜,热情地迎了出来,笑眯眯地问:

“张教授,今天晚上,你准备找哪个小姐陪你?”

“倩倩在吗?”

既然张亚东点名要找倩倩,刘欣欣自然是尽力满足,她对着里屋喊:

“倩倩,有人找。”

倩倩穿着一套乳白色的睡衣从里屋出来,一看见张亚东,想起那天晚上被这个变态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景,内心滋生出了一种恐惧感,于是说:

“老板娘,我今晚大姨妈来了,不能陪客。”

“你不是刚完几天吗?”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见红了,大概是月经失调吧。”

刘欣欣关切地问:“要不要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

“不了,我待会儿熬点红糖和姜糖水喝就可以了。”

倩倩礼貌性地对张亚东歉然一笑,又回到了里面的按摩房里。

刘欣欣无奈地说:“张教授,倩倩今天晚上不方便,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安排,换一个小姐?”

“随便吧。”

刘欣欣对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小女孩说:“丹丹,你今晚去陪这位大哥吧。”

丹丹看了看这个肥胖的男人一眼,虽然打心眼里一万个不乐意,但一想起自己上大学的男友还等着钱花,也就应承了下来。

张亚东将三张“红太阳”交到刘欣欣手里,正准备领着丹丹出门,刘欣欣半开玩笑地叮嘱说:

“张教授,我们家丹丹年仅18岁,你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哟。”

“放心吧,我会像爱护祖国的花朵那样爱护她。”

张亚东在一家私人宾馆开了一个房间,进屋后,他紧紧将丹丹搂进怀里,猴急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丹丹闻着他满嘴的烟草味,直想呕吐,承受他肥胖的身体的挤压,连大气都出不来,于是涨红了脸,说:

“爷爷,你轻点好吗?”

张亚东似乎有点良心发现,立即从她身上下来,疑惑地问: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爷爷,可以吗?”

“我真有那么老吗?”

丹丹从床上坐起来,强颜欢笑地说: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年轻着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从心里骂道:

“老不正经的东西,变态狂!”

张亚东觉得自己有些心急,心急往往出不了热豆腐,便说:

“我们一起去洗洗吧?”

“不了,我来之前就洗过澡,你去洗吧,我等你。”

像这些做小姐的,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小姐,每天不知要洗多少次澡,因为她们在和每一个客人做完之后,她们都要将自己的身体冲刷干净,总是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下一个客人的面前。

张亚东去卫生间洗完澡回到床上时,丹丹已钻进被子里,他将被子揭开,一个洁白、细嫩和小巧玲珑的胴体,像一条美人鱼似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眼前一亮,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一头扑了过去……

丹丹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个男人的蹂躏,终于完结了,秀丽的脸庞扭曲了几下,用尽力气掀开压在自己身上那个肥胖的男人,默默地走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她把水调得滚烫滚烫,整间浴室里热气蒸腾,她流着眼泪拼命地往身上涂着香皂和沐浴液,一遍遍的清洗自己的身子。

张亚东除了好色之外,并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可是,他的桃花运总是和厄运相伴,命运总在和他开不大不小的玩笑。

在这个开放的年代,在这个发展中的城市,嫖娼卖淫虽然没有合法化,但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执法警察撞见了,还是不得不管的,像警察来金都市里的宾馆查房这类罕见的事情,偏偏被张亚东给碰上了。

今天晚上,警察得到线报说,省城几名持枪抢劫的杀人犯流窜到了金都,金都市的武警、警察全体出动,在不走漏风声的情况下,对所有的宾馆、饭店和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性检查和搜铺。

一群警察在宾馆服务员的带领下,用钥匙打开张亚东的房门时,张亚东正赤裸裸地和丹丹睡在一起。

“啊,”只穿一条短裤的丹丹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当她看见带头的警察是张警官时,脱了口而出:“张……”

张警官脸色一沉,厉声说:“别乱叫,快把衣服穿好。”

丹丹乖乖地穿好衣服,张亚东被眼前的警察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也磨磨蹭蹭地穿好了衣服。

张警官对几名前来突击检查的随从说:“把他们统统带回派出所!”

前几天晚上还和丹丹在床上云雨的小个子警察,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二位,请吧!”

张亚东被警察戴上手铐,他和丹丹一起被警察推上了一辆警车,警车拉着警笛,呼啸着驶向了城区派出所。

在派出所一间审讯室里,张警官明知故问地说:

“你和刚才那名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是……是……”

警察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用手在桌上一拍,大声吼道:

“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亚东吓得直打哆嗦,小声说:“她是欣欣美容美发中心的一名按摩小姐。”

“就是说,你们在从事嫖娼卖淫活动,对吗?”

张亚东低头不语,张警官慢条斯理地说:

“按照《关于卖淫嫖娼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三十条规定,对嫖娼、卖淫的,由公安机关会同有关部门强制进行法律、道德教育和生产劳动,并由公安机关处罚五千元以下的罚款,你是愿意交罚款呢还是让我们通知你们单位领导来领人?”

张亚东不假思索地说:“我愿意交罚款。”

“那好,罚款五千,你带来了吗?”

“没……没有,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