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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8章 泥人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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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8章 泥人缘

澹台鸾玉脸一横:“我刚刚回宫你就这个样子,看来真是不想见到我啊。在名苑山庄嬉耍的日子就是比宫中有趣多了,至少看不见你这张让人讨厌的苦瓜脸!”

原来澹台鸾玉去了名苑山庄度假,难怪小镜在皇宫里一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澹台鸾玉又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对澹台倾若用情多深呢,也不过如此,听说你休了一个妾又娶了一个新欢,还有了孩子,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啊。哦,也不对,你老爹不久前惨死于宫中,至今死因不明,呵呵,难怪脸色这么难看!”

她这话刺痛了秦如歌的心,他的神色中透着一丝狠辣,握紧拳头忍不住想给她几拳,小镜看出秦如歌的心思,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我们还有事儿,不便于公主……”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公主!在这个皇宫里,我让你跪着你就必须跪着,居然敢和我讨价钱!”澹台鸾玉白了一眼小镜,“野丫头,尊卑之分,我是尊,你是卑,懂么?”

小镜瞪着她,澹台鸾玉比起以前来,嚣张是有增无减。小镜尽量压抑自己的火气,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让澹台鸾玉气坏了理智。

秦如歌忍无可忍,冲澹台鸾玉道:“公主请自重,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公主,出口爆粗,比村妇都不如!”

“啊,你…居然敢…骂本公主?”澹台鸾玉怒不可遏,顾不得美人形象,破骂道:“其如歌,你不过是个狗奴才,居然敢忤逆我!哼,想来上天让你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又失去你爹就是你的报应!”

澹台鸾玉这话真毒,小镜火了,什么公主,她不想管。小镜冲上前去,狠狠推了神色骄傲的公主,道:“澹台鸾玉!说什么呢你!你以为你是公主了不起?没有出生的光环,你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践踏别人的尊严,我要你立即向如歌道歉!”

秦如歌方才眼中的恨意被小镜这一句话冲淡了,她居然为了自己不怕得罪公主,甘冒死罪?秦如歌的嘴角反而露出了笑容,至少,小镜把他当友。

“大胆奴才!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来人啊,把这个刚才冒犯本公主的贱女人推下去关进大牢处死!”澹台鸾玉狠狠道。

秦如歌把小镜护在身后,向走上前来的侍卫出示免死金牌,道:“见此金牌犹如见到皇上,谁敢动!”

侍卫们纷纷止住了脚步,用无奈的眼神盯着澹台鸾玉。澹台鸾玉上去走来:“放什么屁话,免死金牌?这玩意也想对付本公主?!”

澹台鸾玉索性拔出了一个侍卫的佩剑,冲小镜刺去,这些胆小如鼠的侍卫不敢动手,她可不怕!秦如歌尚未出手,已经有人从澹台鸾玉身后抓住了她持剑的手。

“滚开,谁敢拦我?!”澹台鸾玉正想用剑刺死这个竟敢拦着她的人,回头,霎时,眼中透露的凶狠烟消云散。

“公主殿下,为何事大动干戈?”是风惜扬那张妖媚完美的面容,他从澹台鸾玉勾人一笑,春暖花开。

“你?”鸾玉轻轻呼了一声,不知道他是谁,皇宫里居然会出现这样妖孽的男人,拥有令她不禁沉醉的微笑。

“公主这般美貌,可是生气了可就不美了。”风惜扬一笑倾了澹台鸾玉的心,也倾了后面小镜的心。小镜的视线都在风惜扬身上,他还是这么会哄女人,柔情话语令人无法抗拒。风惜扬不像秦如歌这样,喜怒哀乐显露于表,此刻说话冷冰冰不知讨好人。风惜扬永远都是那么圆滑,可以轻易俘虏女人的心,没有人看得懂他的情。

澹台鸾玉一时慌了神,在这个男人面前怎能如此不雅?她拨弄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也回风惜扬一笑。

风惜扬走到澹台鸾玉面前,冲秦如歌道:“秦大人若是有事,就请自便。”

秦如歌知道风惜扬是帮了他一个忙,不过这个太过妖孽的男人他不喜欢,秦如歌点头示意感激,而后目光转移到小镜身上,道:“小镜,我们走。”

小镜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风惜扬的脸上,而没有听见秦如歌在唤她。秦如歌傻了眼,没想到连小镜都对那个妖孽男人……“小镜,小镜!”

秦如歌猛喊了几声,小镜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不禁傻笑了几声。而风惜扬也特意对小镜笑了笑,小镜没有再理会,低着头随秦如歌离开了。

他的目光太刺人,她不该多留恋。越恋,便越是不能自持,放心不下。

澹台鸾玉凝视着风惜扬的脸庞,见到这样一张美得惊天动地的脸,很是赏心悦目。澹台鸾玉面带腼腆,又觉得刚刚在他面前表现那么粗鲁怕被鄙视,对风惜扬道:“方才让公子见笑了。”

“公主率真,也是另一种可爱,可谈见笑。”风惜扬道,嘴角向上一扬。

澹台鸾玉一听风惜扬这样说,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她一直尚未出嫁,就是因为心系秦如歌,而后来一心想着要嫁就嫁个比秦如歌要出色的夫君。现在的风惜扬再次让她有了心动的感觉,她问:“不知……公子是何身份?”

“在下青御山庄庄主风惜扬。”风惜扬答道。

风惜扬,澹台鸾玉心中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又道:“我是鸾玉公主,既然与公子遇上了是缘,那么以后公子就是鸾玉的朋友了。”

“能交公主这样的朋友,是风惜扬的荣幸。”风惜扬道,他今天是特意来遇上这个鸾玉公主的,也是特意接近她的,就跟当初接近澹台倾若一样,有他的目的。

在澹台完颜的安排下,秦丞相的案子有了圆满的结局,真凶是朝中另一位不满秦相的大臣,他派了武功绝顶的杀手刺杀丞相。人证物证皆有,杀人凶手与幕后主使者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貌似该处决的人统统处决了,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压了下来。而接近着传来澹台完颜下旨要为鸾玉公主招贤驸马的消息。

而这一招显然是皇帝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将大家在秦丞相这个案子上投入的目光迅速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这个时候长孙诩与耶律楠也分别打起来如意算盘,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公主招纳驸马的要求有三,一是文武双全,才貌出众;二是年龄在十八到二十八;三是尚未娶妻。

长孙诩见义子长孙丰也到了应该娶妻的年龄,又符合条件,于是极力怂恿长孙丰参加招驸马。而耶律楠见长孙丰要去,再看自己手下也就只有李贤最为出众,于是耶律楠则派出了李贤。

秦相之案查明之后,淑妃、冷良媛也回到了太子府,这天太子妃又召集了几位侧妃一起聊聊。太子妃提到了澹台鸾玉招选驸马之事,虽然没有直接冷嘲热讽,可是听得出她也不喜欢那个公主。小镜坐在淑妃后面,她本来是没有资格和这几个太子的妻妾坐在一起的,不过淑妃称是自家妹妹,便有了座位。

淑妃本能担心舅舅的死会影响到她在太子府的低位,不过太子这些天都陪着她,看情况她是继续得宠。所以消沉了两天,又原形毕露,一副高傲得不太看得起其她侧妃的样子,能稍微压得住她的也只有太子妃。

“这下子我倒想看看哪个驸马能够震得道鸾玉公主。”太子妃笑道。

甄良娣接嘴道:“可不是么,不过我听说还是有不少才貌双全的男子,谁让人家是公主,天生的富贵命格,我们比不起。”

淑妃对这事到是不太关心,不过也当八卦聊聊,随口问了一句:“都有些什么人啊?”她也不喜欢公主,公主以前一直喜欢秦如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太子妃倒是打听到的消息最多,道:“嗯,好像南国、东国也有人,东国的那个人应该是临淄侯长孙诩的义子长孙丰,南国那个……忘记了。”太子妃也表示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冷良媛坐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也没多大兴趣,她永远是这样一张冷冰冰的脸。所以现在澹台宏不大去冷良媛那儿了,最宠爱的依旧是淑妃。

“对了,想起来了,南国的那个人好像是耶律太子的亲信属下,一个姓李的将军,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记得了。”太子妃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忽然劈到了冷良媛的头上,她傻傻地望着太子妃,姓李的将军……甄良娣发话了:“那个人冷良媛应该认识吧,良媛妹妹可是从耶律太子的府中而来啊。良媛妹妹,那个姓李的将军名叫什么名字?”

冷良媛一时失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小镜看到了她眼中无比的哀伤失落,其她人或许不懂,但她明白。

“良媛妹妹,良媛妹妹!”甄良娣使劲喊了两声,冷良媛才应声笑了笑。

甄良娣问:“良媛妹妹方才在想什么呢,你可知那个李将军叫什么名字,真的是智勇双全,才貌过人?”

“将军姓李名贤,不仅武艺高强,仪表堂堂,更是谦逊文雅之人,应该是很好的人吧。”冷良媛道,这或许就是李贤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小镜自知人微言轻,本想劝慰冷良媛,不过这里人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看着冷良媛如此失意的眼神,自己心里也有了阴影。

待大家散了之后,小镜对淑妃说有点事,便让淑妃先回去了。小镜去了冷良媛那里,在门外就听见冷良媛吹竖萧的旋律。

小镜进门,见莫霞正在打扫屋子,向小镜福了福身子:“小镜姑娘来了。”

“莫霞。”小镜点头回礼,进了内室,冷良媛见小镜进门,也放下了箫。

“小镜怎么忽然来了我这儿?”冷良媛浅浅一笑,美丽动人,只是头上身上再多珠光宝气也掩饰不住她眉头间的忧愁。

“我路过这儿,顺便看看冷良媛。”小镜道,“其实……”她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

见小镜欲言又止,冷良媛道:“我把你当朋友,有话讲便是。”

“其实,李贤将军也不一定就能被选上驸马,无论选不选上,对于馨雨你来说,结果都是一样,他身边总会有女人的。”小镜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她希望冷良媛能够忘记过去的一切,面对现实。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冷良媛有些慌乱,没料到居然被小镜看破了。

小镜道:“馨雨请放心,你既然把我当朋友,我是一定不会讲此事说出去的。我今日来找你,只是想为你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的?”冷良媛问。

“从第一次陪你在皇宫转转,李将军作陪之时,我就看出来了。”小镜道。

冷良媛叹了一口气:“看来感情,无论如何掩饰,都会不到位啊。”

每个人表情和眼神都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你要明白,如果你对他仍然有痴心妄想,或是他对你也还有一丝感情,若是显露了出来,你们两个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小镜劝道,现在他们一个是太子的女人,一个又是驸马的得意人选之一,若是被太子知晓,恐怕冷良媛这一生都毁了。

“君当作磐石,妾当蒲苇……”言犹在耳,小镜说得对,冷良媛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自己所累?冷良媛愣了愣,咬牙切齿道:“我对他是应该早就死心了!”

楚楚动人带着凄凉的笑容看得人心酸,小镜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叹了口气:“这才是馨雨你最好的选择!”

冷良媛过了很久,又才开口说话:“我好怕啊,小镜你明白吗,在这儿只有你与莫霞两个熟人。”

“我明白,如果馨雨你怕以后一个人在太子府无依无靠,不如与淑妃结伴。”小镜道,“以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冷良媛略有犹豫:“其实只要太子不专宠我,我应该可以平平安安过日子。淑妃斗性太强,我怕跟她不投缘。”

“馨雨你不知,在后宫里面的女人并不是什么不争不抢就能够安然无恙,淑妃现在表面是风光,可是她也一直想个知心姐妹,我跟淑妃相处这段日子,觉得她性子是烈了点,但是绝对是个好人。”小镜劝道。

“交知心朋友也要随缘,我不强求。”冷良媛委婉拒绝了,她不喜欢淑妃争强好胜的个性。也是她入太子府的日子尚浅,所以还不懂这里的生存规则。

小镜离开了冷良媛这儿,回到淑妃那里,淑妃不高兴了:“我对小镜妹妹你就如自家姐妹,可是你怎么反倒是去巴结别人了?”

“熙姐姐严重了。”小镜知道肯定是她去冷良媛那里惹淑妃怀疑,解释道,“我也是希望姐姐能与冷良媛做好姐妹,以免姐姐你一个人在太子府孤独难熬。”

淑妃不以为然道:“我看也不必了,太子也不喜欢她那张苦瓜脸。”既然太子不喜欢,她也没有跟她结为姐妹的必要了。

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朋友的,小镜跟淑妃这么多天了,感觉反而不如只有几面之缘的冷良媛亲近。

“唉,无论是皇宫里还是这太子府邸,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淑妃若有所思地叹道,“小镜你也要记住,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否则受伤的总是你自己。”

小镜笑着点点头,眼神则是一片茫然,侧头眺望着窗外的远方。或许淑妃说得对,男人真正绝情的时候,比女人狠得多。

梦寻莺语娇似画,千盛万棱冷宫华。影释弦散曲终湮,红染锦缦泪溅花。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望窗前疑是君。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淑妃的思绪似乎也到了很久之前,三年前,府外院墙高筑,如往日一般静得可怕,她轻轻的推开院门玉足一伸悄然进去,虽然她本性倔强,但对爹爹的严厉确实有些怕,想起自己彻夜未归,心中忐忑不安。

她昨夜不归,是因为陪表兄去诗歌会友,与表兄能在一起,她就会感觉到分外的甜蜜。

玉足轻点慢慢步回厢房,途中遇上了几个仆人,转回间没有碰到爹爹,呵呵,也许是自己多心了,爹爹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行踪,只是在意自己的权势。转眼见回到了厢房之外,她轻轻将厢房的木门推开。

走进厢房的她长舒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望屋内一望,顿时愣在原地,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

因为厢房内紫金椅上端坐的一人,那人正是自己的爹爹,而此刻爹爹静静的趴在雕纹木桌之上,双目紧闭显然是睡着了,她轻轻走近父王身旁,静静的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面容憔悴,好像一下子老去了很多,那酣睡不醒的模样显然是倦及了,她的心突然软了,他毕竟是自己的爹啊。可是爹不喜欢她与表兄走得太近,至于为何,她也不知。明明众人都夸赞她与表兄乃是天作之合,为何爹就不乐意呢。

刚想起步拿件披挂给爹爹披上,爹爹却突然睁开双眼,缓缓起身看向身旁的女儿,目光之中除了严厉还有一些柔慈,望了半响问向她:“熙儿,这一夜未归去了何处?府内上下找了一夜也不见踪影,你可知这是多大的丑事?”

她听到爹严厉的口吻就很反感,他果真没有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怕她丢人而已:“我就算是一夜未归,又给府内丢什么丑了!”

爹高高举起右手,目光狠辣,像要给她一巴掌的样子。

她并未躲开,反倒是扬起头。大声冲爹爹喊道:“你打!从小到大,你不知道打过我多少次,你要想打便打死我吧!”

爹猛然抬起的右手,这次竟僵在了空中,半响,却没有落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神,口吻更加强硬:“为了生存,你必须听我的!这由不得你!”语毕,大步走出门外将房门关住。

见他跨出了门,她再也忍不住泪水,一涌而出,弯身落座,耳际又传来爹毫不留情的声音:“从今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闺房一步!”

她闻言一愣,猛然起来疾步到门前,推了俩下发现房门已锁,心中强忍的感触不由的大声喊了出来:“我当真是你的女儿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房间只剩下了孤单的背影,永远的落寞,这个夜里她又梦见了表兄秦如歌,他微笑着向她展开双臂:“熙儿,我会保护你,也爱你一生一世。”

想到这儿淑妃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爹爹就在她嫁入太子府的时候去世了,原来她早已经被太子选中,要立她为妃,爹不敢忤逆太子,也只能逼她顺从。才来到太子府,一直就是受到太子妃与甄良娣的白眼,而那个时候她咬牙发誓,一定要成为太子最最宠爱的女人,能够在太子府呼风唤雨!

黄昏之时,李贤与长孙丰等还有其他三位青年男子从大殿内走出,这五个人就是比文比武之后选出来的英才。长孙丰瞟了一眼李贤,自信满满的样子,走到了最前面。

李贤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回去以后得知耶律楠邀请了风惜扬下棋,自己则是坐在院子里的青石上,忽然眼睛一瞟,看见地上一方浅红色的锦帕。这东西留在身侧的石凳上,在一片孤零零的暗青和银灰的色泽之中,分外的惹人注目。那娇嫩的颜色如同是一朵最单薄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李贤伸手拿起那一方锦帕,上面大红色线刺绣着盛开的梅花,忍不住想到了冷馨雨,也不知她在太子府现在过得好不好,也不知这方锦帕也只是不知道哪一个宫妃无意之中掉落的物件。

这时候,旁边传来急促细碎的脚步声,李贤下意识的把手中的帕子塞到衣襟里。来的是一位长得甜美可人的少女,正低着头四处寻找什么,李贤觉得好像见过她,可是又忘记了哪里见过。

“你是?”李贤开口问道。那女子想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往后退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簪花微颤,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显得楚楚有致,惹人怜爱。

“回李将军的话,奴婢名叫月奴。”月奴向他行礼道,她认得李贤,只不过李贤没有留意过她罢了。

“月奴!”李贤似乎有点记忆了,耶律楠看上了这里一个叫月奴的宫女,好说要带她回南国。原来就是她,李贤打探了月奴一眼,双眸炯炯有神,有过人之处。

“下午我不小心将一方锦帕落在了园子里面,那是我修好打算送给太子的,不知李将军看到了没有?”月奴嫣然一笑,两颊现出深深的梨窝,甜美可人。

李贤苦笑了一下,才慢慢的从怀里摸出那方温热的锦帕:“可是这个?我刚才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