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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你以为我会要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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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喊,那男人越兴奋。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用撕碎了她衣裳的碎布条,将她的双手分别绑在床头的木柱上。她拼命地挣扎,扭动身子,用双脚奋力地踢着那男人,却是徒劳。那男人捉住她乱踢的双脚,一把撕了她的亵裤。

“不要啊!不要啊!老爷,我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不要!不要……”

“放了你,那老子的银子不是白给了?”

禽兽!放开她!放开她!

我要疯了!

司行风,你要报复夏之洛,想让她看着这种场景受尽精神折磨而发疯吗?可是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叫洛宝,我叫洛宝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折磨我啊?我闭起双眼,眼泪直落。

“啊……啊……”

“叫啊,再叫得大声一些,哈哈哈!”

她被毁了……

满是泪水的双眼里映着那一幕幕残酷的画面,我的心好痛,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换作自己……

那绝望的哀号悲鸣,那淫秽不堪的污言秽语,不断地冲进我的耳内,就算我闭着眼不看,但我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将我摧残到几近发疯的声音。

无论我张大了嘴,多么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个禽兽!放开她!却始终喊不出声。为什么我的眼不是瞎的,我的耳不是聋的?我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我的眼是瞎的,我的耳是聋的。

司行风,你做到了,你摧毁了我的意志,让我生不如死。

寻,你在哪里?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在这里受折磨?寻……

只要一睁眼,我就会看到那具肥硕的身体在蠕动。

酸水涌上我的喉咙,一阵接一阵,我痛苦得不停地呕吐着,胸口的疼痛、手臂的疼痛,都比不上心的痛。原本就已筋疲力尽的我,终于支撑不下去,虚弱地闭上眼昏了过去。

这残忍的梦魇我以为在我醒来就可以结束,没有,它还在持续着。

唤醒我的是那小姑娘的惨叫声,她还在哭喊着,挣扎着,仍不忘抗拒。她不停地爬不停地爬,却总是能被他抓住继续凌辱。

让我最终崩溃的不是其他,而是我抬头之际,正对上她那张布满泪痕的面庞。原本应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清丽面容,现在剩下的只是空洞的眼神,除了痛苦,就是绝望。她就像一个失了灵魂、毫无生气的玩偶一般,有的只是本能的挣扎和逃脱。

她挥着沾满鲜血的手向我这个方面招来,那无助的神情与动作,宛若根根利刃直插我的心房,一下子将我的整颗心给剜了去。

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司行风,你杀了我吧!

我流着泪无声地嘶吼着,咆哮着。我发了疯一样地强弯着胳膊,企图抱着自己因痛苦而发涨的脑袋,无论怎样的力道始终敌不过那绳索的捆缚。

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我开始抽搐,呼吸也困难起来,只能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泪水挂满了整张脸。

曾经,每当这样的时候,我总是强烈地恐惧紧张,生怕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么死掉。而现在,我宁愿无法再呼吸,宁愿心悸完全发作,宁愿我就这样地死去。

寻不在了,夜寻欢也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直抱着寻还在世的念头活到今日,其实都是自己骗自己……

我放弃了这种无谓的呼吸,我放弃了求生的意志,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解脱了……

寻,对不起,我无法再完成对你的承诺,你等我……

当我想放弃生命的时候,可惜天不从人愿。

我的体能到了极限,加上心悸的发作,整个人疲惫地瘫软下来,身体的重心全部挂向我的左臂。我不停地抽搐着,不停地呕吐着酸水,我以为解脱了,其实我是再度昏厥了……

痛!我的胸口真的好痛,谁在碰触我的伤口?好痛!

我缓缓地睁开眼,就见一位梳着双髻的女子拿着湿布在帮我擦着伤口。

她见我醒来,冲我淡淡一笑,左颊的那个深深的梨涡,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素净的面容,清雅灵秀,这个时空,在我见过那么多的美人中,她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姿色,但那双明亮的黑眸及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却显得她与众不同。

她静静地为我擦去身上的血迹以及我吐出的污秽之物,若是看到我因疼痛而龇牙,带着一脸歉意,仍是会微微一笑。

她是谁?为什么司行风会这么好心突然放她进来帮我擦洗?

说曹操曹操到,他来了。

天亮了吗?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吗?

那女子见了他很恭敬地行了礼,便端着那盆污水出去了。

他冷笑着道:“才不过是一夜,你就撑不住了,成了这副样子?”

我虚弱地微微抬眼,无力地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不看他。他疯了,我还没有疯,所以不想跟他一样,也变成一个疯子。

“有没有想象过自己待在那里面的情形?真正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你还没有尝到。”他欺近我,猛地抬起我的下巴,狞笑着,“夏之洛,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掉,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换你待在里面。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你先把这几场‘好戏’的精髓掌握透了,轮到你演的时候才会更加‘卖力’。”

他将我的脸扭向那缺口,逼着我再看那房间,还是那个小女孩,那个猥琐变态到极点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不在了,却换成了另外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打手一类的。

若不是他的提醒,我以为我的眼瞎了,我的耳聋了,那样可以假装看不到也听不到。

我怒视司行风,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是现在却更恨他。自己曾经受过那样非人的虐待,对待和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不但麻木不仁,见死不救,毫无怜悯之心,反而更加无情、嗜血、残忍、变态,甚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用尽全身仅余的力气,忍着被绳索束缚的痛,一头撞向他胸前,恨不能此刻我的头变成一把铁锤,能够砸开他的胸膛,看看他那颗心是不是铁做的。

没用的,撞不开,反倒像趴在他身上。

他嫌恶地甩开我,辱骂道:“你这个荡妇,到这种时候还想着要投怀送抱?”

送你个头!司行风,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对面房间里那淫荡的恶心声音又一阵阵传来,我的脑袋就像炸开花一样,一阵阵地抽痛,被迫软软地将头倒向臂膀上,悲恸而无声地哭着。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垂下的余光刚好瞥见他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暴露,傻站在那。

这时,之前的那位女子端了一碗稀粥又进来了,她帮我轻轻地擦了擦眼泪,想要喂我吃粥。耳朵里听着那种惨绝人寰的声音,再看看那碗粥,又一股酸味涌上来,我想我快要把仅有的胃液也给吐尽了。

我费力地偏了下头,避开那碗粥。

那女子又帮我擦了擦吐脏了的嘴角,蓦地,她开了口,“不看,不闻,不想,心自定!”

不看,不闻,不想,心自定?

我迷惘地望着她,她帮我清理身体时,无论对面屋里的情形怎样,却始终就像个瞎子一样、聋子一样,丝毫对她没有影响。她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司行风冲过来,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那碗粥,冲着她咆哮道:“不想让她死得太快,才叫你来喂她吃东西,不是叫你来做圣人的。我让你不见,不闻,不想,心自定!”

说着,司行风莫名其妙地一把拉过她,他通红的双眸中闪着奇怪的情绪,随即怒气冲冲地将她给拖了出去,她连挣扎都没有,任凭他处置,那堵墙再次合上。

他要对她做什么?

我缓缓地正了正身,艰难地动了下,双臂的疼痛让我恨不能砍了它们。

哈哈哈!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现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除了在这里被强逼听着那种声音,我还能做什么?

不见,不闻,不想,心自定!

“吾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会者近尔,迷者远乎,言语道断,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观天地,念非常。观世界,念非常。观灵觉,即菩提。如是知识,得道疾矣。

“当今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我既都无,其如幻尔。

“人随情欲,求于声名,声名显著,身已故矣,贪世常名,而不学道,枉功劳形。譬如烧香,虽人闻香,香之烬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后。”

……

“岑,不是她。”

霍无影?是霍无影的声音!

一直闭着眼,静心念经,突然听到霍无影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就瞧见他和夜寻欢两人一脸焦虑地站在那屋里。

生命就像是即将被吹熄的火光,忽然间又重新燃起,有了新的希望。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夜寻欢,霍无影,我在这里呀。

我费力地挣扎了几下,虚弱地张开嘴,无声地喊着,他们却听不到。

轰的一声,夜寻欢将那张桌子给掀了,盛怒中的他显得好可怕。我从未见他如此愤怒过,不由得眼泪簌簌地往下直落,我以为我的泪早已干了。

霍无影无奈地说着:“你冷静些!你急就能找到她?你也看到了,昨夜在这里的,是刚被抬出去的那个,不是她。这京都的每家妓院都找过两遍了,这百花堂已经是第三次了,就连昨夜平远侯府我们也去过了。你……”

“你给我闭嘴!假若不是你和衡敏突然跑出来乱搅和,她就不会生气,就不会落水,我也不会受伤而让你去跟着她,她也就不会失踪。我叫你守着她,你都做了些什么?!”夜寻欢的怒吼声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