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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松树就是刚才展关山四人藏身的所在,难道是他们见形势不妙,冲进宫里帮她引开这些锦衣卫?
院里有一座凉亭,旁边一棵繁茂的郁金香几乎遮了大半亭子,衣翎紫俯身钻了进去。
那边锦衣卫已沿着殿墙搜了差不多一圈。衣翎紫暗自祈祷救她的那人已成功混进殿里。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锦衣卫面前冲上了房梁。这次,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这个黑影很小,绝对不是一个人。
衣翎紫则立刻想起了之前那只野猫,想来是吓了宫女之后,她没注意的时候车东风又把野猫抓起来了。
“是只猫。”一个锦衣卫在房梁抓起了野猫。
看锦衣卫们重新散开,衣翎紫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四下重归平静,只剩虫鸣。
镇抚站在拱门外侧,注视着高德院的空空宫道,皱起了眉,刚才那小太监一定趁乱逃跑了。
车东风率先从树上轻轻跃下,猫腰穿到丁香花从下,对回过头的衣翎紫得意的扬了扬眉,意思是,怎么样?我这故伎重施如何?相比之前,用来吓唬宫女,往食盒里洒胡椒粉,这才是真正用在了点子上。
衣翎紫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转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这座宫殿。
宫殿的面积不小,但宫墙上只有一些未经修剪的绿色爬藤,垂花门上的朱漆也有些陈旧,未免显得有些寒碜和清冷。
刚才听一个锦衣卫提到这里是芳菲殿。芳菲殿这个地方衣翎紫略有耳闻,别说大臣,就是一般宫中之人也很少会过来。
宫道绕过芳菲殿之后又分成两个岔道,刚才那个宫女到底是不是进了这里还很难说。
车东风朝着那两条岔路努了努嘴,显然有同样的疑问。
就在这时,芳菲殿里传出一个愤怒的声音,“滚!”接着是宫女的惊叫哀求声。
但只听到这一个字,展关山已剑眉扬起,这实在像是皇上的声音,之所以说像,因为里面混杂了愤怒忧伤不平各种情绪,以至声音走调。
虽然那个人没有再大声说话,但霹雳哐啷的声音不断响起,宫里还有人在说话,只是隔了几层墙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一会,之前从御膳房端着盘子出来的宫女慌张跑了出来。
看到她,大家都明白刚才衣翎紫在食盒里洒胡椒粉的用意了。
四下都是锦衣卫耳目,不方便说话,衣翎紫询问的望向展关山,展关山微微点了点头,在她身边低头附耳道,“等我。”
他说着话,人就要掠开,却被衣翎紫一把抓住。
展关山略感诧异的看向她,
“登极顶。”衣翎紫贴着他的耳际说了这三个字,便松了手。
展关山无暇多问,贴在树影里朝宫女出去的高德院掠去。
“谁?”一个锦衣卫轻声喝问。
察觉到了什么的镇抚转过了头,“有人吗?”
从藏身处追来的锦衣卫有些犹豫,“属下好像看到了??”
镇抚往两个方向的宫道看了一会,挥手道,“不要捕风捉影。”
“是。”锦衣卫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正要退回去,又听镇抚道,
“今晚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答不出口令的都不要废话,杀了了事。”
锦衣卫又应了一声,心底暗自嘀咕,都过了子夜,这个点还有多少人会来清泰院?
他这么想着,迎面就来了一行人。
当先两名宫女提着灯笼,后面又是两名宫女一个太监,簇拥着中间一个裘皮贵妇。
“口令!”宫中锦衣卫可习惯了不看人眼色,拦住了去路。
“长妃娘娘,”镇抚抢上来,叩首迎接。
说来长妃娘娘是先帝除了太皇后外的唯一妃子,地位不低,但镇抚此礼也行的大了些,衣翎紫觉得有些不妥,也没有多想。只见那长妃娘娘瓜子脸,杏目斜飞,唇若樱桃,确实长得细致柔美。
“免礼。”长妃娘娘一开口那颐指气使的尊贵口气就让人立时明白二皇子说话为什么是那个腔调了,同时,点了点旁边锦衣卫,“这傻小子哪来的?还不把他打发了出宫去?”
“他有眼无珠,属下一定好好管教他。”
锦衣卫摸不着头脑,“镇抚,你不是说要打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人都要好好盘查吗?”
长妃娘娘突然笑了一下,“看你这么尽忠职守,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