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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感激那捂住素千嘴巴的人!
一阵微风起,展关山带着二夫人从屋子里面跃了出来,一手提剑站在衣翎紫身边。
“啊!”见自己的亲娘昏迷不醒,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衣亦琪忍不住尖叫一声,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这比素千还省事,都不用人捂嘴了。
“衣府的丫鬟都如此热烈,与众不同。”展关山嘴角微抿。
衣翎紫白了他一眼,正想反唇相讥,忽然想起在皇宫中听二皇子说将军府被血洗,心底莫名一紧,再看他只觉得今晚他的眸色格外幽黑。
“衣小姐应该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吧?”说话那人站在火把下的阴影里,只可感到黑暗中炙热的目光。
衣翎紫有意将九兽鼎拿在手上转着玩了一会,想了想,“不知道。”
“你??”那人显然是有点气得不轻,强行忍了下去,“衣小姐真会说笑??”
“我没有说笑啊。”
衣翎紫再次抢白,让对方沉默了一会,大概是花了更多的时间镇定,“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若是不交出来休怪我手下无情!”
人群轻微的骚动,昏倒的衣亦琪被人抬到了前面。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是脸上划那么两道,啧啧啧!”那人拿着剑在衣亦琪脸上比划。
幸好她是晕的,要不这时还得再晕一次。
“别,别伤害她。”衣尚书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有些不确定和无能为力。
“你听到了?”那人握了底牌,感觉十分自信,“九兽鼎给我,我们立刻就走。”
说走当然是假话。虽然对方有衣府上下所有人质作为要挟,但九兽鼎是衣翎紫手上唯一的一张王牌,丢出去就真正的失去主动权只有任人鱼肉了。展关山瞥见衣翎紫满脸郁闷的神情,犹豫是否该出言提醒她。
“只要能保全九兽鼎,亦琪一定不会介意这点小小牺牲。”衣翎紫淡然道,“我要是拿九兽鼎换了她,等她醒来一定会埋怨我没有给她成全大义的机会。”
“你当真?”
“身为衣家的女儿早就应该有为国家献身的觉悟,”衣翎紫无所谓地道,“更何况是庶女,这样的表现机会可是难得。”
平时衣翎紫和二夫人,二小姐的关系就疏远,只是这生死关头时表现出来的冷漠不免让下人们小声引论。
“你二娘为你捱了一剑,你不能见死不救吧?”宁小老头不信她的话。
“那要如何?难道要我以命换命?再说,她又不是为了救我,突然跑出来只是打乱了我的计划。而且,说来她根本就是你们放在佛堂诱我上钩的诱饵吧?”
衣翎紫说得振振有词,一时间,西烈庄那些恶人还找不到话来反驳。
为首那人狠狠瞪了宁小老头一眼,“多话!”
宁小老头敢怒不敢言,索性气愤走到一边。
“翎紫,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你就??救救她吧。”衣尚书声音越发飘渺无力。
大难临头看到树倒猢狲散,这种感觉肯定不好。
衣尚书的话对衣翎紫来说还是有份量的,她略为思忖,抬头无奈道,“把火把给我。”
见她态度有所缓和,先前与她谈判那人示意手下递了一支火把过去。
衣翎紫一手提起九兽鼎凑近火把,“看清楚了?你们要的就是这个?”
鼎上盘旋的九兽在火光映照下造型灵动,银器反射出的光亮也十分耀眼。
“就是这个。”那人确信地点头。
“那好,”衣翎紫忽然一笑,扬手将火把丢向院角的方向,接着九兽鼎也抛去同一方向。
对她的突然举动那人感到意外,但眼见九兽鼎被扔了出去,想也不想便跟了过去。
刚扑到墙角,火光突现。这里原来是堆放柴火的柴屋。
“快来帮忙!”不等他招呼,其他人也已经看到九兽鼎落进了火堆里,大都赶了过来想要从火里抢出九兽鼎。
毕竟九兽鼎是银器,被火烤着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融化。
展关山亦露出紧张的神色,但见没人看守的衣府众人开始往中庭外逃走,衣翎紫正站在园门口吩咐人将衣亦琪抬出去。
他微微皱了眉,将二夫人交给了几个丫鬟。
柴房的火势不大,毕竟才下过一场大雨,柴房里的柴火也有些受潮,倒是人多手杂,碰倒了柴火堆,要想拿出下面的九兽鼎就得把上面着火的木头清理干净。
“怕诏书被烧了?”
展关山没有回答,只看了她一眼。九兽鼎关系到天下太平,所以他们才费力抢回来,如果就这么烧毁了——真不知道她怎能这么无所谓?
可是现在他要出手去抢,只会更乱,还不如等那些人把九兽鼎拿出来。
衣翎紫还一点不自觉地得意道,“我做事,你放心。”
他放心?她做的事,他除了头疼何曾放心过?